往日(1 / 2)
“斯年,我求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放过我们,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令你烦心的事了。”乔梦洁哀求道,为什么短短时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嫂子成了她的情敌,说过要娶她的男人对乔家痛下杀手,她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被人追债的丧家犬,这一切都拜她最深爱的这个男人所赐,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乔梦洁,你知道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池斯年见她揪皱了自己的衣服,眉头紧蹙,用力挥开她的手。
她穿着高跟鞋,被震得连退了几步摔倒在地,她刚抬起头来,下巴被人狠狠捏住,池斯年的俊脸已迫近,这样的近,是她曾经求之不得的,可此刻她只剩下害怕,因为他眼里的狠决。
“你不该动了你不该动的人,否则我会考虑让乔家苟延残喘一阵,是你加速了乔家的灭亡。”池斯年冷冷的说完,站起身来,手一伸,就有一条手帕递到他手里,他擦了擦手,随手将手帕扔进垃圾桶,转身扬长而去。
乔梦洁趴在地上,看着他一系列嫌弃的动作,她感觉那像是她的心,被他狠狠揉碎了,又弃之如敝履。
………………
池斯年坐进车里,刚才的冷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疲惫,顾远兮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复仇这条道路寂寞又孤单,他独自撑了十几年。如今胜利在望,他在他脸上为何看不到一点喜悦之情?
“老板,下个行程是与税务局陈局的饭局,我们现在过去?”
“推掉吧,我想静一静。”池斯年闭上眼睛,终于打垮了乔家,为什么他没有预想中的痛快,反而惆怅起来?是终于报完了仇,他的人生就失去了方向了吗?
“是。”顾远兮拨通电话替他回绝饭局,挂了电话后,他说:“老板,那我送你回家?”
回家?哪里是家,是帝景天成,还是英国的避难所,他迷茫了。顾远兮久久等不到他回答,准备再问一次,就听到他手机铃声响起来。
池斯年看也没看一眼,将手机扔在一边。可对方似乎在跟他比耐力一样,响了停,停了又响,不依不饶。
他终于烦不胜烦接起来,首先穿透耳膜的是小贩们的吆喝声,那么热闹的气氛让他此刻孤寂的心慢慢鲜活起来,然后他听到那边苏雪惜在大声说:“池斯年,你喜欢吃鱼吗?我在菜市场,今天的鱼好新鲜,我买一条回去,我会做酸菜鱼片。”
因为喧闹,她几乎在跟他喊话,他的心一下子被温暖了,他像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彷徨不在,迷茫不在,他声音都有了温度,“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菜市场啊,你不用来接我,我买了菜就回去,这里离别墅不远。”其实也不近,走路至少走半个小时,别墅附近也有一个果蔬超市,菜不算新鲜,价格却贵得让人咋舌。
她问了好些路人,才找到一个便宜又新鲜的菜市场,只是远了点而已。
“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接你。”池斯年挂了电话,语气几乎含着迫切,“远兮,去帝景天成的菜市场。”
顾远兮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急切的神情,他应了一声,将油门轰到最大,车子如离弦的箭急射出,很快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雪惜放好电话,让卖鱼的给她杀了一条三斤重的草鱼,然后片成片,她又去买了些配料,然后提着菜站在马路边等他来接。
等待的时间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心里有种焦灼的情绪快要奔涌而出,她拒不承认她是在盼望他来,以至于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一辆黑色辉腾“吱”一声停在她面前,顾远兮连忙下车来接过她手里的菜,“苏小姐,辛苦你了,受伤还出来买菜。”
“没事,反正我闲着,就出来逛逛。”雪惜对他真诚地笑了笑。
“上车吧,老板在车里。”顾远兮打开后座车门,那一瞬间,他在老板脸上看到一种类似于傲娇的神情,明明心急如焚,此时接到了人,他却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别扭的样子实在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雪惜弯腰坐进车里,看见池斯年时,讨好的笑了笑,“你们来得真快,我还以为要等好一阵子。”
顾远兮默默汗,都飙到220码了,能不快吗?就是这速度,某人还嫌慢,都恨不得坐火箭过来了。
“就在附近,你都买了什么?”池斯年到底还是没绷住,开口问道。
顾远兮继续汗,老板,你说这话都不怕天打雷劈吗?
“哦,我买了……”雪惜开始细数家珍,她买了些什么,哪样东西便宜,哪样东西新鲜,还有她让老板送的葱之类的小事,都说给他听。
池斯年静静听着,一点也不觉得她聒噪,反而有种感动在心田涌动。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很多,她们贪恋的除了他的权就是他的钱,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洗手为他做羹汤。
“对了,你不是流鼻血吗?我跟医生描述了一下你的症状,他说你有可能是上火,所以我给你捡了下火的中药,一会儿回去我给你熬好,吃饭后喝一碗,一副药喝完,估计就能起到降火的作用了。”雪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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