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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医生说她是食物中毒,要住院输液。她犟着不肯输液,宋清波只好使出杀手锏,“行,那我也去吃坏肚子,我陪你一起受罪。”

雪惜知道他说到做到,叹了一声,“小哥,你这是何苦呢?”

“你还叫我一声小哥,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小晴,不要为任何人糟蹋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没人会爱惜。”

输液的时候,雪惜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宋清波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开她额上的发,倾身印下一吻。

当初,她突然要嫁给乔少桓,让他措手不及。绝望之下,他放弃了自己刚刚成立的公司,回了宋家,成了一个傀儡少爷。后来他才知道她嫁给乔少桓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他想要帮她,却处处受宋家的牵制。

等他终于有能力与宋家抗衡时,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池斯年……”宋清波刚抬起头,就听到她呓语,他清俊的容颜上刹那布满忧伤,小晴,我还是回来得太迟了吗?

………………

池斯年开车来到码头,他拿起吉他下了车,呆呆地坐在桥墩子上很久,江风抚过,寒意袭人。他清醒了些,看着怀里已经断成两截的吉他。

十年杳无音讯,他要面对这个现实了,即使心中还有疑问,他想他也该放下了。

他抚着吉他,路灯照在江面上,波光嶙峋,他看见吉他上一抹血色,他瞳孔倏然紧缩,他想起刚才挥开她的手时,她下意识握紧的拳头。

该死!

他不知道他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她,明明那么恼她,可是一想到她因他而受伤,他又莫名心疼起来,这个小傻子,此时会不会难过得连伤口都忘记了?

想到她,他的心情莫名平静下来,轻抚着她留下的那抹血迹,正准备起身回去,却看见吉他里露出半截信纸来。

他连忙抽出来一看,略带檀木香味的信纸,是舒雅的最爱。他打开来,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字体娟秀,是舒雅的笔迹:“煊,对不起!”

吉他是他们逃离海城一年后,舒雅通过他最好的朋友辗转送到他手里的,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从不知道这内里还有乾坤。

对不起?她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池斯年解开了一个谜题,心里似乎更疑惑了。当年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逃离海城,舒雅只身去了乔宅,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后来他托朋友将他们的定情之物交给舒雅,但是一年之后,吉他却送了回来,从此舒雅似乎人间消失了,再无音讯。

此时看着这四个字,池斯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她为什么要将信纸藏在吉他里,她去了哪里?抑或已经死了?

这个谜题,似乎只有找到舒雅他才能揭开谜底,可是舒雅,你在哪里?

池斯年给李承昊打了电话,“承昊,过两天乔震威就要放出来了,你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的地方立即回报。”

他放乔震威出来,可不是放虎归山。他调查了许久,舒雅最后见过的人只有乔震威,无论她是死是活,都只有乔震威最清楚。

这两年,他一直派人注意他,可是这只老狐狸狡猾得很,总是甩掉跟踪他的人。他越是这样小心谨慎,他就越怀疑他囚禁了舒雅。

乔震威出了拘留所,一定会去见舒雅,而没了财富来乔装的他,想要甩掉那些通过训练专业跟踪的人很难。

找到舒雅,解开当年迷团,这才是他放乔震威出来的真正目的。

他在江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边大亮,他快被冻成冰棍了,才起身离开。驱车回到别墅,别墅里静悄悄的,院子里的蜡烛燃了一半就熄了,他看着那个巨大的心形,心里开始后悔昨天冲她发脾气。

心里的愧疚让他快步进了屋,匆匆上了楼,卧室里却没有她的身影,他转身下楼,穿过餐厅走进厨房,厨房里一地狼籍,面粉散了一地都是,锅里还飘着几十个饺子,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边走出厨房,边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了熟于胸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人接,他锲而不舍,终于有人接了,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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