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疼(1 / 2)
震威震威,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就翻天覆地,难受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后来,他听说杨家倒了,她的家产被乔震威骗光了,他又急又怒,为此还大病了一场。当他终于找到住在四合院里的杨若兰时,她脸上已没有过去的风光,那么憔悴那么柔弱。他为了帮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悄悄与军区那边的人联系上,让她倒腾资金赚钱打官司。
那时候,他怕她察觉到他的心意,去拜访她时,总会带上舒雅。其实他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那就是这辈子他们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能结为儿女亲家,也算弥补了他的遗憾。
后来斯年跟舒雅在一起,他很高兴,看到女儿跟斯年,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圆满了。
杨若兰的官司一败再败,就在她准备上诉到中央时,上面整顿,军区那边的人慌不择路的将资金全数收回。没了这笔资金,杨若兰所欠的高利贷短短三个月,就翻成了一千万。
高利贷追债,他帮其打点,让他们逃往边境,他的舅舅在那边,会照应他们。当时雅雅也要跟他们走,他本是不同意的,然后他出事了。
原来这一切全是乔震威的阴谋,他放长线掉大鱼,要逼得杨若兰走投无路,想高枕无忧,所以他耐着心思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圈套,让他们钻进去。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乔震威想要的人,是他的女儿。在他被双规的黑暗日子里,乔震威来跟他谈判,只要舒雅跟了他,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让他继续当风风光光的处长。
他没有答应,乔震威已过半百,他死也不能把舒雅交给他,然而,这件事却被舒雅知道了。在杨若兰一家人临去边境前,乔震威找到了她,告诉她,若她走,不仅杨若兰一家人活不了,他们一家人也得跟着陪葬。
舒雅最终选择了留下来,背弃了跟池斯年的承诺。从那天起,雅雅就失踪了。他在狱里得知消息,当场就气得中了风。
舒父说完,池斯年攥紧了拳头,却仍旧没法控制浑身发抖,原来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他想嘶吼,想大叫,想摔东西,可是他还要镇定,他不能在舒父面前失态,不能吓到老人家。
“斯年,事情就是这样,我求求你,救救雅雅,救救她。我沉睡的这些年,她总是在我耳边哭,说她过得很辛苦,说她不想活了。”舒父老泪纵横,他神智是清醒的,只是害怕红英追问当年的事,追问雅雅的下落,他才会一直装。
池斯年“腾”一声站起来,他还记得在拘留所里,乔震威说他从来没有逼迫舒雅,呵呵,他捏着雅雅的喉咙,却说没有逼她,好一个伪君子!
“斯年,你去哪?”
“我要去杀了那只老狐狸。”池斯年愤怒地向病房外冲去,舒父连忙叫住他:“斯年,你别激动,现在去是打草惊蛇,会害了雅雅,再说乔震威在海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好好筹谋,你奈何不了他的。”
池斯年站住,双手捏得骨骼咔嚓作响,他知道乔震威有多狡猾,他让人跟了他几个月,都没有得到任何蛛丝蚂迹,上次他去蓝爵宫,只怕目标已经暴露,现在想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会更难。
他想起了舒雅,想起了她脸上悲怆的眼泪,他整颗心都像被抛进了油锅里煎炸,痛得撕心裂肺,雅雅,这些年,你受苦了。
舒父看着他不停颤抖的背影,叹了一声,“斯年,十年都等了,不要急于一时,对付乔震威,要将他所有的老巢都端了,将他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毁了,否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池斯年浑身一震,那时是他太冲动了,当初乔梦洁叫人强/奸苏雪惜,他一怒之下,也顾不上两年来的布局,直接毁了乔氏。
乔氏是破产了,但是却只毁了乔震威一处窝点,如今,他不能再冲动行事,他要重新布局,要让乔震威再也没办法卷土重来。
雅雅,雅雅,一想起她,他心里就疼得难受,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一定会让你重见天日,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
雪惜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她正在码字,过年编辑都不消停,天天催稿。不知怎么的,今晚特别没状态,胸口闷闷的,她很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将电脑搁在沙发上,站起来活动手脚,她站在落地窗前,这里能够看到大门口。池斯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有点担心他,这些天,他明明没上班,却总是很忙,常常早出晚归。
她跟他说话,他总是冷冷的,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乔少桓每晚12点准时打电话过来,扰得她不得安宁,却又不得不爬起来接他的电话。
她现在总算明白,世上什么债都容易还,唯人情债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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