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吗(1 / 2)
这句话,终于成了压倒他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说,我也爱你。说得那么干脆利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可是她曾经明明最爱的人是他。池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走进洗手间,又是怎么撑着走回去的,即使心痛到绝望,他仍旧自虐一般的想要再多看看她。
池斯年回去的时候,雪惜已经坐在位子上了,这顿饭谁也吃不下去,都各怀心事。饭吃得差不多时,宋清波打电话来,说要来接雪惜。
雪惜看了眼身边的池斯年,刚才兜兜打电话来时,她生怕被他听见,才回避。这会儿宋清波打电话来,她倒没有了回避的必要,“等一下,我问问小离。”
“小离,接下来还续摊吗?”
“当然,明天好不容易就嫁出去了,再不趁着最后一晚疯一把,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安小离连忙点头,她是不想自己落了单,给程靖骁可趁之机。
雪惜点了点头,“小哥,不用来接我了,晚上我在小离家挤一晚,嗯…好…,明天见!”
池斯年偏头看着她,心里突然掠过一抹奇怪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雪惜挂了电话,旁边那两束目光太灼热,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嗓子眼上的灼痛才消散了许多。
池斯年结的账,雪惜不肯欠他,执意自己给钱,池斯年沉默地看着她,最后雪惜败下阵来。如今的池斯年变得越来越沉默了,但是那双黑眸的威慑力仍旧让人心悸。雪惜只当自己省了一笔钱,也不跟他斗气。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十点半了,这顿饭吃得尴尬也不自在。雪惜一直回避池斯年的目光,两人再次重逢,交谈没有超过五句话,就连你还好吗这样的客套话都省下了。
走出火锅店,外面的气温有所下降,雪惜不适地拢了拢披肩,但还是抵抗不住那股寒意。池斯年一直观察着她,见她畏寒,就脱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肩上。
突来的暖意让雪惜一怔,她望向站在一旁的池斯年,想要脱下衣服,池斯年按住了她的肩,“不要逞强,感冒了自己受罪。”
雪惜动作一僵,感觉鼻子痒痒的,她打了一个喷嚏,揉鼻子时,瞄到池斯年一脸的果然如此,她的脸微微的红了。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被他的残留在外套上的气息包围,那种暖暖的又含着特殊的男性气息,让她更加不自在起来。
她执意取下外套递还给他,淡漠道:“谢谢,我不需要。”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抛弃她,那时的寒冷,比起现在要冷得多,她都坚强地挺过来了,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
池斯年脸色难看地看着她递来的衣服,然后顺着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睛,她的冷漠与戒备刺伤了他,他只是想关心她,“苏雪惜,你这么着急地跟我划清界线,我会以为你还爱我。”
雪惜手心一颤,递出去的衣服滑落在地,池斯年看见跌在地上的衣服,眼里一片死灰,他转身就走。雪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何尝不是伤?
垂眸时,看着躺在地上无辜的外套,到底还是不忍心,弯腰捡了起来。
安小离去取了车出来,看见雪惜手里拎着池斯年的外套,她什么也没说,示意她上车。雪惜瞪着手里的外套,想了想,让安小离等她一下,她快步追上池斯年,抓着外套塞进他手里,“池斯年,拿去,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也不想因为这件外套让我未婚夫误会。”
雪惜说完,转身就走。
池斯年捏紧手中的外套,他一再隐忍,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情绪,从他听到她对着电话温柔的说“我也爱你”时,他就想做一件事,现在因为她的固执,他就再也忍不住。
他几步追上去,伸手扣住她的手,用力一扯,雪惜就被他扯进怀里,她惊呼声还没有出口,他就胡乱的亲了下来。
雪惜遏力闪躲,颤声道:“池斯年,你放开我……”
池斯年没有放开她,从再见到她,他就拼命压抑着抱她吻她的冲动。三年,他只能在梦中这样亲吻她,如今终于将她抱在怀里,他喟叹一声,“惜儿,为什么不恨我……”
三年前,他不该放任她离开,依着他的性子,哪怕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但是他舍不得她难过。明明知道失去她,就失去了整个世界,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
他想她该是恨他的,他也等着她回来报复他。可是三年,再度重逢,她眼里除了疏离就是戒备,她连恨都没有。
他不甘心,想要激起她暗藏在眼底的情绪,他的力道又狠又重,雪惜只觉得他的手收得更紧,自己连呼吸都困难,劈头盖脸都是他的气息,说不出话来,好像七魂六魄都被他吸了去,昏天暗地之下自己也用了劲,逮到什么咬什么,池斯年“唔”了一声把手松开,她舌尖尝到了血的腥甜,一时间竟不知道伤的是自己还是他,使劲用袖子在唇上抹了一把。
池斯年用指节按压着唇上的痛处,喘着粗气盯着她,她嫌弃的动作,像是抹去恶心的东西一样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气息,刚才还躁动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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