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现真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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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慕流音还想说什么,却是又被胥焱冷声打断:“流音,你方才也看到了,她身上负有如此深重的魔气,不能留!”

慕流音微蹙了眉,淡淡道:“她入了锁妖塔,便不会成祸害。”

“流音,事到如今,你还想护她不成?”胥焱面上隐隐有怒气,但终究是同门,他还是未发作,只隐忍道:“就算要关入锁妖塔,也要上诛妖之刑!否则本座现在就杀了她,以绝后患!”

诛妖之刑?!

慕流音面色虽然依旧淡然未改,眸底却是掠过一丝惊愕之色。

所谓诛妖之刑,便是以炼狱之锁将妖魔锁于塔底的剑柱之上,那锁链之上附有三味真火,穿透琵琶骨以此可淬炼妖魔的魂魄,再辅以化妖水,慢慢地化去其功力,直至妖魔完全被炼化,然后便可重新转世,再入轮回。

这通常都是用来对附极其凶恶强大的妖魔,其过程之痛苦无法想象,有许多妖魔经不住炼化,半途死去的也有不少。

如今竟要让他的徒弟上此刑罚,她如何能经受得起?!

就是一旁的一夕听了也不由变了脸色。

只有那黑衣女子眸底有着掩不住的笑意,似是奸计得逞一般,冰冷而刺骨。

离草并不知道这所谓的诛妖之刑是什么,只是不愿师父为难,更怕师父会情急下将大叔的事说出来,于是低声道:“师父,身负魔气是徒儿之过,徒儿愿意受罚。”

“小草,你……”慕流音捂紧胸口,目光紧紧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投来的一丝恳求之色。

他很清楚,她所求的是什么!

只是,正因为清楚,他才更加气恼而又心痛。

她竟为了护一个魔君甘愿受刑?!

而此刻的他亦是十分纠结为难,若是将事实说出,胥焱也未必会放过她,只怕更要直接驱散了她的魂魄。

但若不说出,便只有两种选择。

一种便是上诛妖之刑,一种仍旧是杀了她!

似乎,不论选哪一种,她都难逃一劫。

他本是承诺发誓会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伤害,可是如今——

“便上诛妖之刑罢……”他听见自己无力的声音轻轻荡荡地飘出唇间,好似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

终究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无能。

离草虽然是自己要求的,但是,听师父亲自这般说出口,心中仍旧忍不住微微一痛。

“哼!好个不长眼的老糊涂,魔气是本君的,这区区小妖哪来如此能耐!”忽而,一个冷傲的声音自离草体内传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怔住。

大叔?!

离草惊怔是因为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冒头出来,泄露了他在她体内之事,这不是白费了她一番苦心了么?!

慕流音则是惊诧这魔君竟在此时暴露,莫不是要害小草被牵连么?!

胥焱自是这其中最为惊愕之人。

待他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立时铁青一片,满是愤怒:“你……你是魔君苍绯?!”

“呵……难得你这老糊涂竟还记得本君。”苍绯轻声笑着,却满含讥诮。

“想不到你元神逃脱后,竟一直附在这孽徒的身上!”胥焱明白过来一切之后,更是又惊又怒。

不想他们昆仑竟一直被瞒了这许久。

想起当初离草私闯禁地,险些取走魔尊精元之事,他心下更是惊魂不定。

他愤恼的目光紧紧盯着离草,厉声斥道:“你这逆徒,竟敢私瞒此事!本座就知道,你来昆仑定然是别有企图,原来竟是帮着魔君盗取魔尊精元来了!”

“我……我不是……”离草此刻想辩解却是又不知该从何辩起了。

只怪大叔为何要突然自曝身份,这下可是更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苍绯却似显然没有半丝担心的样子,反语气极为悠闲轻松道:“本座若是要靠着这没用的小妖来盗魔尊精元,那还真是头脑坏掉了!若非找不到合适的身体,本君怎会选中这样一个没用的废物!”

废物……

这两个字听在离草的耳中,不知怎的,只觉得格外的刺耳,还有一丝隐隐的难受。

“不过也亏得她没用,本君才能随意控制她的身体。”苍绯的声音依旧慵懒而又漫不经心:“只可惜,好不容易入得禁地,却还是差了一步。啊!对了,那叫楚什么的女人身上的噬心虫亦是本君下的,可笑你们这群蠢货竟还察觉不出本君的存在!”

“原来都是你这魔君做的!”胥焱闻言目光一凛,有如刀锋般带着凌凌杀气,仿如能割人肌骨:“莫非明尘也是死于你之手?!”

“呵……是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凭你的力量能替自己弟子报仇么?”苍绯那极为轻佻而又高傲的语气似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胥焱见他承认,不由握紧了手中的狼牙锏,几乎是咬着牙道:“本座就算是打散了这逆徒的魂魄也定要将你诛于锏下!”

离草本来听见苍绯承认杀明尘之事就觉得惊诧,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刻又听胥焱要打散自己的魂魄,面色不由白了白。

忽而,脑中又传来苍绯的秘音,带着一丝轻笑:“哼!你这小妖一心为着你那位好师父,便看看你这位师父在此种时候究竟会不会护你!”

离草怔了怔,下意识地望向了师父。

慕流音此刻面上已没有任何的表情,眸底却是涌动着极为挣扎而复杂的情绪,袖中双手更是握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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