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镐被放出(1 / 2)
“本想着你入府后,就会有心悔改,哪知你竟然先是用信牍试图污蔑兄长,而后还对昌文下毒,欲要逼迫兄长承认此罪。你根本就是吕不韦安插在阿政身边的权利棋子。”
“你休要污蔑我,那信牍是从昌平君的静心斋中搜出的。”
“不是你看到的吗?然后通知给吕不韦的?”芈房继续说道“你这边急着下毒,也不过是担心验出信牍字迹是假不是吗?”
黎江被她逼的无话可说,唯有无助的看着嬴政道“陛下,你定要相信我的清白呀。”
赢政瞧着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以及被欺瞒的愤怒道“黎江,寡人这般信你,爱你,你却这般欺瞒吗?你说你是清白的,那若信牍是假,你又如何辩驳?”
黎江闻言知道赢政是相信了她的言辞,而放弃了自己。
“陛下,奴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陛下呀,即便是我故意诬陷昌平君,可陛下难道没借此看出他的权威是如何逼的陛下喘不过气吗?奴家爱你,是为了你。”
“为了寡人,怕是为了你自己吧。这一年给你的荣华富贵就算抵了当年的情谊,你若认罪并说出当年实情,寡人可以饶你一命。”
黎江听着嬴政这般无情的说出此话,冷笑道“陛下的爱原来这般浅薄,奴家终于明白了,陛下,你爱的不是我。陛下既然这般希望,奴家自当成全。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家做的,奴家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报复昌平君,奴家不甘被他这般欺辱,不甘成为他的妾,所以就想让他身败名裂。奴家故意让关镐看到我进入静心斋将此信犊藏入,就是为了义父抓脏的一目。关于当年屯留之事,芷阳夫人知陛下要接奴家回秦国,就亲自去往长平,将奴家赶回赵国,并非与公子成蛟私奔。不知陛下对奴家所说可满意呢?”
“明日在朝会上你若这般说,寡人必保你性命无忧。”赢政缓缓说道,似面前这个女人并非自己所爱之人,而是随时可弃之人。
黎江终于明白赢政的心,也不再期盼什么了,整个人颓丧的瘫坐在旁,冷冷的笑着,不知在笑什么。
自出来后,赢政就一直沉默不语,芈房知道他必定很是伤心难过,她一直都记得他幼时提起那女子满脸欢悦的情景。
“阿政,别难过,阿姐必为你寻这世间最好的女子配你。”芈房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可却发现他如今长高了很多,她去够他的肩膀,有些难了。
赢政侧看着芈房,缓缓的说道“阿姐,觉得这世间什么男子能比的上蒙武?”
此话一出,芈房一愣,脑中一片空白,而嬴政直接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双手环臂抱着自己的双腿,将下颚抵在双腿之间,眼神茫然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芈房没想到他会提起蒙武,也正因为这句话,明白他对黎江的感情必定很重,而自己却今日硬生生的掐断了他们之间的火苗,莫名有些负罪感。
瞧着他这般失落样子,他如今也不过是才二十二,正是对感情执着的年纪。
芈房叹息一声,在他旁边顺势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阿姐的肩膀永远是你的依靠,不论任何伤心的,难过的事情,都会过去。”
赢政将下颚从腿间抬起,慢慢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唇角微微弯起,闭着眼很是享受。
冬日的太阳正好照在他们身上,很是暖和,这般安静祥和的氛围,赢政盼望了许久许久,也正因为盼望的太久,就希望他时间长些。
可是,时间一长,芈房的肩膀因为一直这个姿势就麻了,但是又因为今天赢政心情低落,并不敢动的太明显,就微微的晃了晃道“阿政,我的肩膀麻了。”
赢政不舍的抬起,然后看着她道“阿姐,我好多了。”
“那就好,这个时辰你也该回宫去了。”
赢政有些不舍,但并没有再逗留,就回去了。
第二日,吕不韦在朝会上说起信牍一事,借机试图弹劾昌平君,而昌平君说有一证人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需要宣召觐见。
当看到来人是黎江的时候,吕不韦先是没有防备,后是被她口中的话震惊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想到信牍乃是一女子复仇计划,也没有想到此会与当年芷阳夫人命丧屯留有联系。
后来确实验证信牍是假,就直接认定了黎江心术不正,也更加相信了她所说的芷阳夫人去长平拦她之事。
若是说芷阳夫人去与她联络感情,大家必会不信,但是说将她赶回赵国,却是芷阳夫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而此案件本该最受到同情的是昌平君,可是,最终大家都纷纷把焦点放在了秦王的身上。
一个是他的夫人,一个是他的心爱之人,他当初那般恨芷阳,将她屋中的东西都命人焚烧扔去,甚至因为此杀了不少人,让整个宫中无人敢谈她一句,而今得知恨的人竟是被冤枉了。
恰恰他心爱之人一直都知道,却未曾告诉他一语,这实在是难断的家务事呀。
也正因为难断,无人敢提出判决,最后就先将黎江压到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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