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_221(1 / 1)
朱雅的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眼中又蓄起了泪水:“还好,还好没事。”
朱司令从门内被推了出来,脸色一片苍白,依稀可以看到起伏的胸膛,等老爷子被送入病房后,朱轶锡拉住朱雅,到了走廊的拐角处。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点烟的时候手还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一瞬,像是有些拿不住,他将烟递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目光投向远方:“说吧,为什么要跑?”
却见朱雅的手攥着自己的裙子,浑身微微发抖。
她的嘴张了半天,却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余明朗是个同性恋,是他对不起自己,是他害的自己家里一片乌烟瘴气,一切都是他的原因,都是他……
可是这些话,朱雅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啊……
那个人代表什么,那个人是她心中埋着的最美好,最不容人践踏的初恋,就算自己去威胁他,去逼迫他,但到最后,她还是做不出来害他的事情,就算自己的爷爷变成了那个样子躺在床上,可是……可是她还是将那些话说不出口。
她脑中忘不了那个人对她的一切,对她说话时温文尔雅的语气,对她笑时扬起的嘴角,以及那一夜搭在她肩上还带着余温的衣服。
明明是不抱什么期待的政治联姻,可到最后却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她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抬起了头,从她跑出礼堂的那一刻,心中便做好了决定。
朱雅笑了一下,明朗,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我不想和他订婚了,”朱雅的声音沙哑,眼圈也是通红一片,“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朱轶锡的手狠狠的一抖,手上的烟灰掉在了地上。
朱雅捂住脸:“我知道我一向听话,可是这是我的婚姻大事,这是头一次,我想自私一回。”
她颤抖的更厉害了,指尾泛白:“爸爸,我嫁进余家是不会幸福的。”
她嫁进余家是不会幸福的,朱雅的心底最是清楚,她只是自欺欺人,却早就明白,那个男人是不会爱上她的。
朱轶锡站在那里久久不说话,直到烟都燃到了尽头,他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里,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雅雅,等你爷爷好了后,你去维也纳呆一段时间吧,好好进修一下你的大提琴。”
医生找到了朱轶锡,告诉他老爷子的情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主要是受不得刺激,朱正醒来的时候,朱雅正守在床边,他的余光看见了她,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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