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_145(1 / 2)
“哎哟!”许靖枢原是跪着,突然被他压在床上,膝盖险些扭伤。
可他顾不上疼痛,怔怔地看许蕴喆,因为离得太近,他连呼吸都有些胆怯。
偏偏许蕴喆只是跪在床上,用手臂将他锁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这空间很热,许靖枢觉得许蕴喆的手臂像是被烧过的铸铁,哪怕没有触碰,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但许蕴喆的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单单地注视他,让他既心焦又紧张。
别说亲吻,连一个拥抱也无。
许靖枢等了半天也紧张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抬手想勾住他的颈项,却见他起身了。
“我洗澡去了。”许蕴喆若无其事地说。
害他心跳加速了老半天!许靖枢听罢,抓起一旁的抽纸要朝他的后脑勺砸过去。不料他突然回头,许靖枢抓着整包抽纸的手停在半空中,又乖乖地放了下来
第八章10
许蕴喆离开房间后,许靖枢低着床上的这包抽纸发了一会儿呆,不完全是发呆,他的脑海里还闪回了一些零星的、琐碎的事。
这些是平时不会回想起的细小,具体如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他却忘记高潮的滋味和为何推向了高潮。
约莫在认识许蕴喆以前,那些都只和抽纸有关,起因又那么滑稽可笑:比如在酒吧的通道遇见纠缠在一起的一双人,或者在网咖摘下耳机时,听见邻座的耳机里溢出女生呻吟的声音。
许靖枢也曾自己下载能令人情绪高涨的短片观看,在一次次将沾满黏着的手伸向抽纸后,他终于意识到让那些液体沾满指间的不是女性的胴体,而是那些起伏的背脊、埋在深处的隐约可见和最后留在肌肤上的白浊。
自己喜欢的是男性——等到许靖枢确认这件事,电脑里那些观后即删的视频内容也随之改变了。
即便这样,在此后的大段青春期里,“性”对许靖枢而言依然没有确切到某个真实的人或躯体,它还停留在一张张抽纸上。
非常不真实。
大概对许蕴喆来说,会更真实一些。
许靖枢晃晃脑袋,挥走与抽纸有关的联想,又难免不安起来。他既有对“恐怕会发生点儿什么”的不安,也有对“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不安,不安让他打输了一局游戏,史无前例地没有在时限以前离开危险区,死在了荒郊野外。
“许蕴喆不是处男”——这个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关键的时刻,成为上游失守的堤坝,冲破的洪水将原本隔开二人的涓涓溪流泛滥成汹涌的江河湖海。许靖枢看着河对岸的男朋友,心底没来由地沮丧,没经验真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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