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_169(1 / 2)
他的嘴唇仍干着,像是刚才那个吻,吮走了过多的水分。许靖枢抿了抿唇,脱掉湿成一张薄纸的衬衫,握在手里。
他的身上也是湿的,白皙的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同时泛着凉意,泛着亟需被温暖的凉意。
许蕴喆上前温暖他,吻他的唇,双手才在他的肩头放了一会儿,很快往下滑。
他的手太暖了,暖得所经之处都让冰冷的许靖枢受宠若惊。他毫无忍耐,贴上许蕴喆的身体,舌尖往他的口腔里探寻更多的温暖。他们说他是太阳,许靖枢总听别人说自己是太阳,然而此时此刻他需要更多的热才能继续发光。
许蕴喆的热由表及里,不但在唇上也在手上,还在收紧的臂弯里。
许靖枢被他逼至墙角,听见关灯的声音。
真实在黑暗中彻底爆发,无顾无忌。许靖枢揉他的耳朵,微凉的指尖感受耳垂上柔软的暖意,又在忽然之间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地靠在墙上。
梅雨的天气里,墙面上总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在身体的热度贴近时更为明显。
“啊……”许靖枢来不及解析这股气息,身体仿佛已经要陷进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墙体里。
许蕴喆抬头,问:“疼?”
“没。”他短促地回答,带着绝望和极深的欲望望向落满雨水的窗台,透过窗户的玻璃望见树冠后闪烁不定的灯光。
想说点什么。许靖枢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只是他说不出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注意力似乎全落在下半身了。落在身体的中央,他的脑海里飘过那句笑话——“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思及此,他好像找到一个沉湎的理由,再也不考虑自己得说些什么。
他听见许蕴喆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腰肢上能感知许蕴喆的痛苦和热,他握得那么用力,好像担心他挣扎一般。可许靖枢怎么挣扎呢?他巴不得自己被许蕴喆揉碎了,这样才能更深地进入他的身体。
许蕴喆发间余留的雨水也变得热了,许靖枢的手指穿梭其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热。
为什么会那么热?明明裤子已经推在脚踝上了,许靖枢的腿每次不小心发颤,总能听见皮带扣子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他抓紧许蕴喆的发丝,颤抖的双膝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脑海中的空白在某个时刻无限地放大,甚至闪出光芒,像是天幕骤然拉开的瞬间。
只是,在无数的光纷纷落下后,空白更加彻底地延续。
许靖枢虚软地靠着墙,回过神后慌忙问:“你去哪儿?”问完,他听见抽纸从纸包里被抽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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