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2)
管事小眼睛朝两边一扫,腰又哈了点,您问,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整个流云城最大的酒楼就是咱家,我这没有不知道的消息。
顾渊顿了两秒才开口,我看这街上种的都是琼花吧,怎么这个时候开。
街上人头攒动,几乎看不清穿着打扮,但两旁摆放种植的花朵却分毫不乱,在微风中微微颤动,皎洁如同月光。这种花古称琼花,今称昙花。
世人皆用昙花一现形容珍奇,可见其开花时间严苛。但此时流云城内傍晚时分,满城琼花盛放,恍然如同仙境。
如果这里是修真界,当然有无数手段能让琼花在白天开放。但这里是人间,整条街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那些花朵也都露天放着。
小二顺着往楼下看了一眼,脸上有几分自得,您就有所不知了,这可是我们流云城独有的。
顾渊看起来对此很感兴趣,管事就起劲了。
咱们流云城的刺史之女有大才,特别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您也看到了,流云城临近西北,之前草都不长一根。
咱们刺史也是犯了上面的人,才被发配到这里来,没想到老天爷眷顾他,让他生出了这么个女儿。早两年,三小姐就说要挖人工河,大家伙一开始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这一挖挖到了底下的水龙啊,您看现在这条江,真真是造福了流云城全城的百姓。
当时起河时祭天,大雨三日,天降吉兆。后来雨停了,也没人管,就从地下长出了这么多的琼花。
这不就是上面的神仙赐给咱们的好东西嘛。
管事一拍手,不过琼花开在夜里,虽然好看,但也没人看得到。三小姐又说她可以改良。大概种了十几年吧,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盛景。
虽然管事有着世间俗人共同的特性,在说到这位三小姐的时候,却带上了明显对于神佛才有的尊重。
顾渊饮尽杯中残酒,两根手指将小小的白瓷酒杯转了转,笑了一声,挺有意思的。
管事:是吧,公子我跟你说
顾渊轻轻地将酒盏磕在了桌面上,他还是带着笑的,眉眼仍带着些富贵公子哥的落拓不羁。但三人间的气氛陡然就冷了下来。
种了十几年啊。顾渊从盘子里挑了块糕点,也不吃,就放在手里捻着玩。
熟糯米粉混着糖水捏成的糕点很快就沾了他一手的□□。
听你对那三小姐的称呼,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婚配,全都用来种花了?
管事:嗨,女子不急着婚配,事业为先,三四十了还有一群公子哥赶着娶呢。三小姐后院里养着几个哥儿,估计也不急内宅里的事情。
顾渊手下一顿,抬眼和管事一对,神色有些古怪,管事,我记得大晔的皇帝仍是男子吧。
管事刚才评论三小姐的时候极为自然,却在听了这段话以后明显愣了一下。
顾渊看见这人似乎是想皱眉反驳他,管事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道,是,是男子这代应该是弘业帝了。
管事感觉自己有些慌神,回过神来迟疑地朝床边坐着的二位公子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哪里不对。
但也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昨晚床板太硬没睡好,仔细想想又没有哪里不对。
一直笑着的那位将桌上的银两朝他抛来,管事仓促抬手,好容易接到了。
十两,至少是十两的银锭子。
这没你事了。顾渊低头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去吧。
管事连连笑着退下。
顾渊没说话,沉沉地叹了口气。
就,前路黑暗一片。
之前看到满城琼花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琼花本就是鬼界培育出来的妖花,若是在人间,只有夜晚阳气散尽阴气稍浓的时候才会露蕊。
流云城一个凡人的城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说没点猫腻,天剑阁门口的大黄都不信。
问出什么了?郁荼突然开口问道,稍微吓到了顾渊。
阿荼顾渊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心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顾渊说得有些含糊,郁荼还不清楚鬼界的事情,要是说得太明白会被郁荼猜出来。
郁荼没说话,只是冷冷朝旁一扫。
顾渊顺着看过去,是几个坐在一桌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对上郁荼冰碴子一样的目光,绿裙子的那个明显瑟缩了一下。
阿荼?
郁荼平时不是会和小姑娘过不去的性格,怎么今天非要吓人家。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你。郁荼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这句话出口就有些酸酸的。
顾渊没注意,笑着安抚,应该是在看你吧,咱们家阿荼可是举世罕见的大美人。
这倒是顾渊弄错了,虽然在容姿上,他是比不上郁荼。但一个是锦绣山河一个是万里冰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亲近后者。
郁荼沉着脸拉过顾渊的手腕,用打湿的帕子将这人粘上点心渣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郁荼抿了抿唇。
郁荼看了眼对面毫无知觉的顾渊。
郁荼把巾帕扔在了桌上。
顾渊真要被他逗笑了,阿荼,怎么了这是?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十几个女子都在看你。
顾渊:
被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郁荼声音仍是淡淡的,有个穿青衣的,从城门口到这里,跟了两条街,最后假摔在你面前。
你扶了她。
顾渊:
她才十三岁。
郁荼:已经可以成为主母的年纪。
刚想说十三岁还是幼女的顾渊闭上了嘴巴。
阿荼。顾渊好笑。
郁荼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但就像是自己家的珍宝突然有一天出现在大众面前,痴迷掠夺的目光全部投来,心中的独占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郁荼才不是那种爱炫耀且大方的主人,他恨不得把自家珍宝藏在腹中这辈子都不要给任何人看一眼。
一口清冽的酒水到口中,郁荼却只感觉到了烧心的酸涩。
然后指尖就被对面的人轻轻勾了一下。
顾渊弯着眼睛把手腕上锁链的另一头放在他手下,\仔细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宗主要不您牵着这头,也算是朝别人宣告一下我的所有权。\
凶兽被安抚到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满足,但到底甩甩尾巴钻回了笼子。
郁荼指尖在冰冷的硬物上捏了捏。
他们又不知道这是什么。
其实眉眼间已经多了些满足,顾渊将一切都看得分明,索性开了个玩笑,那拆下来,挂我脖子上。这样不用解释他们都知道。
不许乱说。郁荼小声,不许,折辱自己。
这时候又不愿顾渊受一点委屈了。
特别可爱。
顾渊没忍住,慢慢俯身朝郁荼靠近,小小声调侃,这才不是折辱,这叫情趣。是吧,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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