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宁耀从被子里出来转头一看,入眼的是空荡荡的另一边床。
郁澧不见了!
宁耀瞳孔一缩,他迅速将神识放出,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完全没有郁澧的身影。
曾经听过一次的嬉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轻轻在宁耀耳边说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啦。
宁耀迅速反应过来是封印塔在跟他说话,他一边从床上起身,急匆匆的要往外赶,一边冷声问道:是你搞的鬼?
是他自己出去的哦,我可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了他一点信息而已。封印塔的声音很开心。
外来者,我还是挺喜欢你的,所以来给你一点小建议。他回来以后必定会想要杀了你,我建议你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保全自己的性命哦。封印塔笑道,你不是想要摧毁我吗,我大人有大量,就告诉你方法好了。只要你把他的道骨从身上剖下来,装在身上,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不信你试试?
这方法一听就能要了郁澧的命,宁耀是半点不可能相信。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子和外袍,猛的打开寝室门
然后和站在门外的郁澧来了一个面对面。
郁澧穿着惯常的一身黑衣,与外边的漆黑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的发也是漆黑,唯一白的,就是那一张没有一点表情的脸。
他这么安静又突兀地站在门外,有如鬼魅。
宁耀在一瞬间被吓得寒毛倒立,但好歹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去拉郁澧的手。
郁澧的掌心带着深夜的寒凉,宁耀放软了声音说道:你跑到哪里去啦,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吓了好大一跳。
郁澧的视线下移,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宁耀原本温热的手也被郁澧染凉,不只手上凉,他甚至感觉周身的温度都一点点的降了下来。
宁耀没有把手放开,他继续握着,将郁澧拉进温暖的房间里。
我出去买了些药。郁澧轻声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宁耀只感觉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不知道在走到哪一步的时候,他就会整个人跌落寒潭当中。
宁耀尽量稳住声线,用平常的语气说道:买什么药,怎么不跟我说?
你要用到的药。郁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桌面上,我问过了,这个药不会让你太疼。
让他死的时候不会太疼吗?
这个念头在宁耀脑海中划过,再然后,身前的郁澧突然凑了上来。
宁耀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搂住了腰,拦住他后退的脚步。
郁澧黑不见底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宁耀:你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后脑勺被摁住,宁耀唇上一痛,郁澧凶狠的吻了上来。
第84章
这个吻异常的凶。
宁耀被后脑勺上的手紧紧扣住,完全没有逃离的机会,只能不断往前,接受这个吻。
这也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吻,郁澧这个新人全然没有章法,只会横冲直撞,弄得宁耀生疼。
宁耀稍微进行了挣扎,可郁澧不但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反而更用力了,仿佛要将宁耀摁里进血肉之中。
你别宁耀的话语被吞没在唇齿之间,承受着这样强硬的吻,他的眼里泛起晶莹泪花,眼角也变得潮红。
但这一切美景不仅不能让宁耀面对的人怜惜停手,反而让人愈发凶残。宁耀无奈,只能伸手搂住郁澧脖子,尽量反客为主,做一个好老师,教郁澧如何进行一个正常的吻。
如宁耀所愿,郁澧的力道渐渐减轻,最后恢复到了宁耀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吻变得亲昵而缠绵,宁耀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如果郁澧相信了那挑拨离间的鬼话,现在肯定气在头上对他恨之入骨,立刻与他划清界限。会这样与他亲密,说明郁澧没有相信封印塔的话,只是当成了别人对他的污蔑吧?
要说不高兴是假的,放下心中忧虑的宁耀闭上眼,更沉醉的投入到这一场教学当中。
片刻后,两张唇短暂的分开。
郁澧垂着眼,漆黑的眼睫在烛光之中,在眼下投下一块阴影,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不清。
宁耀那张柔软的红唇上覆着一层水光,郁澧伸出手按在上面,将其按得微微凹陷,再用拇指一抹,将水光抹去。
你很熟练。郁澧沉声说。
这话怎么接好像都不对,宁耀推了郁澧一下:那我又不是十几岁的人你吃什么醋,不也还是跟你吗?
郁澧不语,他再次侧过头,吻了上来。
这一次的亲吻依旧很长久,久到宁耀舌头发麻,依然没有要结束的征兆。
喉咙中又涌上痒意,宁耀一惊,用最快速度推开郁澧,将喉中涌上的血沫咽下,再不动声色的用咒术清理了口中血腥味。
这一切的发生仅在眨眼之间,宁耀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但面上还是面不改色。他眨眨眼,状似不满的说道:太累了,你怎么亲这么久?疼,要休息休息。
宁耀不错眼的注意着郁澧的神情,而郁澧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唇边上的水,闷声道:嗯。
宁耀放下心,郁澧应该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幸好幸好。
宁耀不敢再深入的跟郁澧亲吻,他拿起桌面上的玉瓶,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么。郁澧回答,让你不会太疼的药。
上一次宁耀想到的是让人死的时候不会太疼的毒药,而这一次,他终于和郁澧的内心想法接上了轨。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宁耀哭笑不得,又感觉这实在是郁澧会做的事情。
宁耀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郁澧拉了过来。
零时已过,你十八岁了。说着话的宁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烛火的光亮让他眼底情谊若隐若现的摇曳,雪肤红唇,不用刻意去勾引,便已经蛊惑众生。
宁耀轻声道:我教你一些新的东西。
宁耀握着郁澧的手,带着听话的郁澧,一步步向床走去。
郁澧作为天纵之才,似乎不管学习什么,都进步飞速。
宁耀自诩为老师,可他的教导很快就力不从心。
已经许久不曾制造过的灵石再次从床上滚落,郁澧伸手捂住宁耀的眼,不让泪水继续掉落的同时,也让宁耀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不许哭。郁澧说。
于黑暗当中,没有了视觉,触觉与听觉就变得更为敏感起来。
宁耀能听见自己的呜咽,还有郁澧低沉的说话声。
我比他差么?郁澧问。
你你神经病,宁耀受不了了,断断续续的骂,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比,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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