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2 / 2)
温郁金这才发现,一片黑暗里许常坐在沙发上望向门这边。
他按开关的动作顿了下,犹豫着,按下了开关。
客厅瞬间被光充满。
温郁金走过去,许常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
“为什么要抽烟?”
许常微微抬头看他。
“常常……………………”
“为什么要躲我?”
“…………”温郁金又想拿烟,他最近总是抽烟,香烟燃烧的气体划过气管的感觉总是会让他好受点。
“…………郁金想分开吗?”
“……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温郁金避开他的视线:“我咨询过律师,关于我婚前隐瞒自己病情的情况,你可以申请婚姻无效。”
“无效…………”许常轻轻吐出那两个字。
“那我婚前也隐瞒了,而且我还是婚前就确诊了,你也可以去申请婚姻无效。”
“婚姻无效。”许常又念一遍。
“为什么要这样说,郁金?”许常又问。
“是我伤害到你了吗?是那天我伤害到你了吗?”
温郁金说:“不,是我伤害到你了。”他走到许常面前蹲下,双手交叠地放在许常的手上,他与许常对视,许常眼泪的泪光闪到他眼里,是利器,刺得他要落泪。
温郁金反反复复地想,是不是当初没和许常在一起,许常就不会这么痛苦。以往许常对他投去的每一个眼神,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他呼救,可他听不到。
他毫无察觉,许常就那样在痛苦中挣扎,溺毙。
温郁金想,我怎么会觉得我能救他,为他戴上沉重砝码,麻木地看着他的人不就是我吗。
我是加害者。
麻木的,冷漠的,残忍的加害者。
是他,亲手把自己的领带缠绕上许常的脖颈。
他这么想着,浑身浮起冷汗。
温郁金每天都在开着车,听风声从他耳边擦过,像许常呜咽的哭声。
他点燃烟,从开始燃到过滤嘴,一根接一根,疼痛和懊悔却从没减轻过。
「你不该结婚。」「你也不适合许常。」
温郁金把燃尽的烟丢在地上,踩灭,终于下了决定。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你就是个骗子,你从不肯说实话。”许常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甩开他的手,推开他,冲上了楼。
温郁金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跟上去,他嘴里全是弥留的烟味,苦涩都尝不到。
这晚过后,温郁金开始正常时间上下班,两人却再没说过话。
很往常的一天,温郁金回到家,发现许常搬走了。
带走了他的行李,还有他的纸盒。
温郁金想,许常是哪天开始收拾行李的呢。
他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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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到爆炸(跪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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