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1 / 2)
原本围绕在崖前的一群士兵眼见柏淳二人走了过来,竟纷纷扔下了武器四下逃串了起来。
“真是林毁鸟飞散。”白十二望着远去士兵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吴甘见势不妙,便欲转身偷偷溜走,白十二冷笑了一声,道:“吴仙人这是要去哪?”
听闻声音,吴甘僵硬的转过身,脸上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道:“这事与我无关。”
“对对对,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迫于徐山的官威才如此的。”方仇新从一旁闪了过来。
白十二的嘴角抽了抽,道:“这么说我还冤枉二位不成?”
“是是是,啊不是不是。”吴甘师徒二人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此时倒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
“阿生可是你们抓的?”柏淳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一旁传了过来,吴甘的手猛的一哆嗦,随后满脸堆笑,道“误会,是误会。”
“噬魂蛊呢?难不成也是误会?”柏淳的语气丝毫没有温度,这一问倒让吴甘顿时措手不及了起来,慌忙道:“噬魂蛊,我可不知什么噬魂蛊。”
白十二没好气道:“还真是嘴硬。”
吴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下场,于是便环视了一下四周,手里不由得暗暗做起了小动作。
白十二靠得近最先发现了异常“不好,这山羊胡子要逃。”
白十二话音刚落,吴甘便行动了起来,右手里突然现出了惊雷鞭,鞭子闪着耀眼的光芒被吴甘高高的扬了起来,对准了那天罚空洞的方向。
“他要引天罚之雷!”柏淳看出了吴甘的意图,边说着边挥舞着手中的灵力朝着吴甘击打了过去,吴甘许是早有准备,竟用符咒闪身躲了过去,方仇新连滚带爬的躲在了吴甘的身后。
“ 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作恶。”白十二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
天罚之雷受了惊雷鞭的影响,顿时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空洞四周的云雾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旋转,赤红色的雷电变得密集了起来,忽地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红色闪电朝着惊雷鞭的方向奔涌而去。
柏淳心里暗道不好,只见吴甘嘴里默念有词,那惊雷鞭竟直直的朝着阿生的方向飞了去。
“阿生!危险!”白十二朝着阿生的方向望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悲剧的发生。
众人皆以为阿生要生生挨了这一击时,一道身影突然闪到了阿生面前,惊雷鞭带动着天罚之雷尽数击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顿时红光四溢,隐隐之间似乎还能听得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不—”只听得阿生一声尖叫,白十二这才朝着那身影看了去,只见夏良嘴角胸前满是鲜血,正半跪在地上背对着阿生,天罚之雷的红光还有些在夏良身上未来得及隐去。
“夏公子!”白十二慌忙跑了过去扶住了夏良的身|子。
柏淳紧皱着眉头赶了过去,趁着刚刚的混乱,吴甘师徒二人竟跑得不见了踪影。
“大人,大人你没有事吧。”阿生的脸上混杂着些许泥土和眼泪,眼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不要担心。”夏良虽然嘴里说着无事,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却不难看出夏良正极力忍受着痛苦。
“呜~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阿生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搽的满脸都是。
“别哭了,阿生。”夏良抬起袖子擦了擦阿生的泪水。
阿生更加伤心了起来,抽抽搭搭的道:“怪,怪我,…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大人你,还总以为大人就是这种阴晴不定爱喝酒的臭毛病,每次你对我严格我都还在心里悄悄咒骂你一番,还委屈自己为什么命不好遇到了这么个大人,呜~我真傻,一点都不了解大人你……”
夏良的心头也猛的一酸,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摸阿生的脑袋“不怪你,柳笙的事是我不愿和任何人提及。”
白十二道:“那位柳公子可是对你十分重要的人?”
夏良的嘴唇轻轻颤抖了几番,随后浅浅一笑,道:“是,是我最重要的人,或许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人对我笑过。”
阿生强忍着收起哭腔,双手有些局促的抓住了夏良的手,哽咽着说道:“我笑,我也笑给大人看,不止是柳大人他,阿生也对大人笑。”说罢,阿生抬起脸,眯起的眼睛上还带着斑斑的泪痕,脸上脏兮兮的,模样甚是滑稽,却又如此的让人心痛。
夏良的眼角轻轻落下一滴泪,拍了拍阿生的肩膀,道:“好看,阿生的笑真好看,和他的一样好看。”说罢夏良猛的一弯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大人!”“夏公子!”
夏良轻轻摆了摆手道:“这本就是我该受的天罚,我也早会料到天罚之雷的后果,灵力尽失,内丹骤裂。”
“你可知有些仙家受了天罚后,若是七日之内维系不好元神,便会死去。”柏淳在一旁缓缓的开了口。
“什么?死去?”阿生顿时慌乱了起来,忙跪在了柏淳的面前“我知道你是泊烟渚的月朗仙尊,你一定很厉害对不对,求仙尊不要让我家大人死去。”
“阿生,你先起来,尊者他若是有办法一定会说出来的。”白十二将阿生拉了起来,拉至一旁,随后半蹲下拍了拍阿生身上的泥土。
夏良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二位的好意夏良心领了,我自知这并非是一件易事,所以,夏良想有件事情拜托二位。”说着夏良艰难的扭了扭身子想要跪下。
柏淳上前几步扶住了夏良“你且说,若是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在所不惜。”
夏良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正被白十二安慰着的阿生,道:“阿生出生不久便丧失了双亲,现在她不过还是个孩子,我若是离开,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我想请求尊者能够照顾阿生一段时间,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夏兄放心。”柏淳望了阿生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盳山的另一侧,两个身影正忙不迭的跑着路,吴甘身上甚是狼狈,头发上也沾着几片树叶。
“师,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方仇新停下了脚步喘了口粗气。
吴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没好气的看了方仇新一眼,道:“现在徐山死了,他的女儿又疯了,回翎河县怕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去找个小县城隐姓埋名暂且避过风头。”
正说着,两人忽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该来的还会来,逃不掉的终归逃不掉。”
“谁?是谁说话?”吴甘警觉的拿起一根树枝四下望了望“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哈哈,尔等凡人,做事却不计后果,不计后果呦~”说罢,一个一身青衫的老者摸着胡子从树后走了来。
“臭老头,瞎说什么呢?”方仇新指着老人骂到。
“哎呦,你可是第二个敢骂我臭老头的人。”老者摸了摸胡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区区一介凡人,竟敢擅自引用天罚之雷。”
“你怎知天罚之雷?”吴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罚之雷已落,但天罚迟迟未散去。”老者抬头望了望天空。
吴甘的腿不禁打起了颤,只见天罚空洞虽小了些,但依旧还悬浮在盳山上空,肉眼可见不时还有几道白色的电光闪过。
“这,这是为何?”吴甘战战兢兢的问到。
老人背手而立,望着暗红的天空,道:“还能为何,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当然还是你自己吞下。”
“我……”吴甘猛的抬起头却发现刚刚的那位老人竟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师父,我们怎么办?”方仇新拉了拉吴甘的衣角,一道雷电突然朝着二人的方向奔了过来,吴甘大惊,忙跳到了一旁的土坑里闪过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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