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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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其余的选择太多了,为什么偏偏是邢惊迟呢?

谢昭因着各种原因,去详细调查了一下阮枝。

说实话在他看到那本调查报告的时候都有点儿不敢相信,阮枝嫁给邢惊迟的原因或许就藏在里面。但他更好奇的是邢惊迟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想办法让周强松口说出了周大富的下落。他也想知道,阮枝和清城那个女人谁才是邢惊迟要找的人。

谢昭觉得自己还挺恶趣味的,他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毕竟是我大哥找了那么多年的人,不论是不是那个人他都应该亲自去确认。”

谢昭笑弯了眼睛,在这短暂的对话当中,他似乎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阮枝的反应让他觉得这件事太有戏剧性了。如果邢惊迟找的人不是阮枝,那阮枝的反应是正常的,反之,阮枝根本不知道邢惊迟在找什么人。

他伸手给阮枝倒了茶,装作不经意似的问:“嫂嫂,大哥和你说过他在找什么人吗?”

阮枝抿了抿唇,如实说:“他没仔细说过。”

谢昭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和轻松,正色道:“十九年前,邢家出过一件事大事。那年大哥八岁,被人贩子拐走了。”

阮枝倏地握紧了拳,谢昭的话还在继续。

“邢家在反应过来后很快就找到了大哥的去向。警察和邢家的人在凌晨上山找人,大哥被找到的时候已晕了过去,人贩子被逮捕,被拐来的孩子被送回家,那一晚只有周大富和一个小女孩不见了踪影。大哥醒来的第一句是,啾啾在哪里?”

谢真的目光一直凝在阮枝的脸上,见她怔然的模样就明白了,看来那一晚不是一个女孩不见了,而是两个。而这一个出乎意料的,没出现在警方的记录中。

他接着道:“大哥说,那个女孩叫雀儿。”

本来还陷在讶异中的阮枝:“......”

她悄悄地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究竟是哪里出现意外让邢惊迟误以为她叫雀儿。

阮枝被这个事实震得发懵,所以她这一个月在闹别扭,其实一直在和自己闹。

邢惊迟这十年来找的人一直是她。

感觉..像梦一样。

因着这件事,阮枝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邢爷爷见状以为她还有事儿就没多留,吃完饭后阮枝就离开了。

谢昭倒是心情很好,笑眯眯地拨弄着邢爷爷养的花儿,就是脸上的笑看起来怪渗人了。老爷子瞅瞅他这个孙子,心想这小子越长大就越古怪。

邢惊迟虽然脾气硬,但他一条道走到底。谢昭就不一样,他想做的事从来都是恨不得绕上七八个圈才把目的露出来。

老爷子心里直嘀咕,这两个孙子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北城。

邢惊迟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二队给的地址,等到了才知道是个孤儿院。说是当时警察追的紧,周大富就随手把那孩子丢在孤儿院门口了。现在这孤儿院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了,这些年人来了走,走了来,因着这儿那儿的原因,根本找不到资料。邢惊迟整整问了两天,才从十九年前在孤儿院扫地的阿姨这儿问到了那个女孩。

阿姨年纪大了,提起那个女孩儿却记得清楚:“那小丫头啊,我记得呢。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丫头,白白净净的,人也安静,看着乖的不行,没住一年就被人领走了。你要是找不着资料去院里头找找照片,肯定得有合照留着。”

邢惊迟又拿着那张合照找了三天。

第六天,他终于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这女孩儿上学晚,这会儿还在上大学。

邢惊迟等在大学门口,坐在车里没出声,透过车窗看着她和边上的人一块儿出来。

和那阿姨说的一样,挺白净漂亮一女孩。

许是邢惊迟的目光太过烫人,那女孩儿似有所觉地朝他这边看来,两人对视一眼,那女孩儿拉着边上的人跑了,似乎被他吓到了。

邢惊迟沉沉地吐了口气,抽出烟点上,一声脆响,烟雾顺着风散开来。他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

只一眼,他就知道,不是她。

要说原因,邢惊迟也说不上来。

那只是一种感觉。

邢惊迟就坐在车里把烟抽完了,抽空去了趟警局。这毕竟可能是‘723’拐卖案的受害人,说不好那女孩儿的父母还在找,他得去说一声。

等邢惊迟办完事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他上了车也没回酒店,就盯着手机瞧。

整整六天,阮枝一条信息都没发来,也没一个电话。

他还是从他爷爷嘴里听到阮枝消息的,说是昨天去老宅陪他吃了顿饭,看起来有点儿心不在焉,估摸着心里有事,让他注意着点。

邢惊迟盯着阮枝的名字看了半晌,最后仍是暗灭了屏幕,驱车回了酒店。

邢惊迟出门在外吃喝都很随便,吃饱就行。之前那几天他基本上都在外头跑,今天确认了之后心松了下来,夜晚也变得格外难熬。

他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失眠对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和阮枝住了一个月,他这破毛病就跟认人似的,一沾上她就好了。都说由奢入俭难,这话不假。邢惊迟本是打算早上走的,在房间呆了两小时实在坐不住,连夜开车回了丰城。

邢惊迟回来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天才蒙蒙亮,黑色的越野驶入小区,开进车库后把车停在了那辆小甲壳虫边上。

邢惊迟像一道影,无声无息地钻入了卧室。

床上的人依旧缩成一小团,黑发散落在枕边。暗沉的卧室内仿佛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他定定在床边看了半晌然后去外面的浴室了个澡。

他身上烟味太重。

阮枝睡得昏昏沉沉的,似乎是有人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滚烫又结实的胸膛,横在腰间的力度都是那么熟悉,她浅浅地蹙了眉,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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