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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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知道了,我洗脸刷牙了,你去给我拿衣服。”

邢惊迟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我就在房间里等你。”

等阮枝洗漱完出来就又变了水灵灵的小青瓷,她换衣服的时候不忘把邢惊迟赶出去。也不是她多此一举,实在是这个男人总是看着看着就过来亲她。

阮枝从入冬开始就没离开过羽绒服,经常里面穿一件大衣,外面裹一件羽绒服就出门了。等到了东院才会脱下羽绒服,方便她干活。

等她换好大衣走出房门的时候邢惊迟正好端着煎好的包子出来,边上还有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在冬日的清晨令人胃口大开。

这半年来,邢惊迟的厨艺可谓是稳步上升。

除了邢惊迟忙的时候阮枝几乎是不下厨的,家里的一切他都能收拾的井井有条。阮枝还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毕竟她很早开始就和奶奶一起生活了。

“我一会儿就给爸爸打电话。”阮枝在餐桌前坐下,喝了口小米粥继续道,“等联系上再到他回来,可能要一周。”

这个“他”指的是谁阮枝和邢惊迟心里都清楚。

邢惊迟本不想在这时候和阮枝说这些的,但看着她眉眼平和的模样反而有些担心。他在阮枝对面坐下,正色道:“枝枝,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找出来的。”

当然,这一点阮枝从没有怀疑过。

她抿唇笑了一下:“别担心我。老公,粥很好喝。”

邢惊迟却笑不出来。

从昨晚她告诉他这件事到现在,她从未说过类似于“我师父绝对不会和这件事有关”或者“我相信他”这种话。

邢惊迟明白,他和阮枝是一类人。

人性复杂,他们都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何况世事变迁,自顾衍出家之后他和阮枝的来往不过是因着阮枝的坚持。若不是她时常上山,他们之间还能如今日一般吗,邢惊迟不知道。

吃完早饭后邢惊迟开车去了博物馆。

阮枝很安静,他注意到她比平时多吃了几颗巧克力。等他们快到博物馆的时候阮枝才给林千寻打了电话,因着博物馆才出了事,林千寻也没问阮枝为什么急着找顾衍,最近就这么一件大事,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邢惊迟知道,这件事阮枝只愿意告诉他。

他不光是人民警察,更是她的丈夫。

不过几分钟,黑色的越野驶进了博物馆。

阮枝探头往车窗外瞧了一眼,没见着几个警察。她解开安全带,问:“老公,今天还会像昨天那天来那么多人吗?”

邢惊迟下了车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抱她的时候才应道:“不会,他们办完事就走。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别怕。”

阮枝抬眸看了这冷峻的男人一眼。

自从博物馆出事之后,他对她说的两个字就是“别怕”。就像十九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那样,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

阮枝弯了弯眉眼,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不怕,就是问问。”

邢惊迟细细看了一眼她眉眼间的笑意,见这笑意不似作假他才松了口气。两人手牵手往里走,路上来往的人见到邢惊迟都要多看他一眼。

邢惊迟接送阮枝很久了。

但大多数人是昨天才知道阮枝的丈夫是丰城刑警队队的队长,之前他们也只听说邢惊迟是个警察而已。更何况他现在负责这件盗窃案。

阮枝也不介意别人的视线,挠着他的掌心问:“中午和我一块儿吃饭吗?”

闻言邢惊迟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嗯,和你一起吃。早上余峯会晚点过来,我找他帮我查点事,你乖乖呆在东院。想出去就给我打电话。”

阮枝无奈地应:“知道啦。”

说着两人就到了院门口。

邢惊迟看着阮枝进门后转身离开。

阮枝才踏进东院的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石板上,清脆又响亮,偶尔听还怪好听的。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除了姜婉兰没有别人了。

阮枝停在东院门口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姜婉兰正捏着包气势汹汹地往外走,看这脸色好似要找什么人去算账似的。这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踏进了东院。

等进了东院又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其实这两天阮枝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低气压的状态,出了这样的事连食堂的大师傅脸上都没了笑容,更不说他们了。

阮枝隔着门扇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作间。

这一天余峯果然来的比平时晚,他一见外头没人就到阮枝工作间去了。余峯也不闲着,在这儿呆了一段时间他还跟着阮枝学会了揉面团儿,做浆糊。

冬日里水像冰一样,他们几个男人都不让阮枝干这个。余峯进门和阮枝说了会儿话就去揉面团玩了,别说,他还觉着挺有意思的。

阮枝和余峯在工作间里的时候邢惊迟正在博物馆的安保处。

邢惊迟低声问着秦律有关于那天运输佛头的事。秦律也是头回去庙里接东西,邢惊迟一问他就想起来了。毕竟以前他也干这行的,一点儿细节都没拉下。

期间林丞宴一直站在边上,安静地垂着眼没说话。

两人说了挺久,秦律还去拿了记录本。林丞宴还有事,也不打算一直在这儿听,免得邢惊迟有些话不好问,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就走了。

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外头就有人喊:“林队,有人找!”

林丞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邢惊迟身形微动,换了个姿势继续听秦律说。

从他们从三藐寺拿回佛头再到博物馆,这一路上别人是没有机会替换佛头的。如果佛头真的是后来被人替换,一定是内部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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