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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陌生人本能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端倪了。
吊瓶?棉签?碘酒?还有胶布?
这是……要干啥?
我淦,容嬷嬷扎紫薇的阵仗也不过如此吧?
这应该不是来扎那个看起来就健康的狗东西的吧?
那是扎谁?
不会吧?没人通知她要打针啊?
霍以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下,是她挣扎的内心。一左一右的肩膀上已经冒出了两个小怪物,一个白翅膀的小天使,一个黑翅膀的小恶魔。
恶魔说:“小霍,跑吧。”
天使说:“宁宝快跑!”
霍以宁说:“好的!”
逃跑行动还没迈出第一只脚就被武力镇压。
“霍怀安你撒手撒手求求了我不想打针!”
霍怀安一声不吭地握住她左手递出去,阿姨手脚麻利地给她系上止血带,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鼓起,细细的银白色小针“呲溜”地扎进去。
霍以宁还没来得及呲牙咧嘴,就结束了。
给她扎针的阿姨和蔼地笑笑:“疼吗?不疼吧。”
“不、不疼……”
“嗯,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来可以吧?”
霍以宁:“啊?”
霍怀安忙道:“可以可以,您这个时间来就行。”
阿姨点头,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告辞。
霍以宁扎着吊瓶,恶狠狠地看向霍怀安:“你满意了?”
霍怀安嬉皮笑脸:“可好啦。”
手现在不方便,霍以宁气得牙根痒痒:“待会再跟你算账。”
药力作用下,才睡醒的霍以宁有点困。她也不想玩手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拽着霍怀安和她聊天。
“等我病好了咱俩去迪士尼玩吧?”
霍怀安道:“好啊,裁裁好像也想去,到时候咱们仨去呗。”
霍以宁道:“我才不当你俩电灯泡。”
霍怀安瘫在沙发上看微信,想了想道:“万一到时候你和沉嵊和好了,就咱们四个一起了呗。”
“我俩也没吵架。”霍以宁睁开眼,神情有些落寞:“只是发生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所以暂时不想面对。”
霍怀安问:“我有这个荣幸和你分享这件事吗?”
“以后吧,现在我一想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打了叁天点滴,霍以宁痊愈。
就是和沉嵊没联系,原本那条她走两步就能和他见面的距离,好像忽然也变得很长。
霍以宁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其实沉嵊有给她发微信,他出门的时候问她有没有想吃的,还问她身体好没好,又说她大姨妈快来了让她自己注意计算日子,肚子疼别忘了吃药。
是她没回。她不知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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