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怀沙行_1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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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李昙手里的剑,盯了半晌,才张开手,“拿来。”

李昙连忙递到他手里,燕于飞又问:“你是谁来着?”

李昙说:“李昙,就……我父亲是李存年。这剑是怀王殿下——”

燕于飞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剑,也知道剑主人的深意。他点点头,干脆利落给手下比了个手势,“捆起来。各自整兵,即刻启程,去陇州。”

暮色.降临,谢怀和宿羽真的叫了只鸡来,不过谁也没心思吃,撕都懒得撕。烤鸡在桌上撅着屁股埋着头,看起来对此也相当羞愧。

按道理,李存年应该干脆利落把谢怀给解决掉。可他就这么拖着,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宿羽托着腮帮子琢磨李存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谢怀从犄角旮旯里摸出一本闲书来钻研,还邀请宿羽来一起钻研,“哎,你看这个,下回咱俩试试。”

宿羽看了一眼,被光怪陆离的姿势彻底惊呆,索性捂着眼睛蹲门口去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宿羽耐不住性子,把手按在刀柄上,说:“我去看看。”

他刚推开门,就被三伦扑了回来。

三伦瘦瘠的脖子上扛着少说有十把刀,一看就是要跑路的样。他慌慌张张地往外看了一眼,低声说:“乱了,全乱了。他们要反。”

反?

宿羽说:“要反也是反……反他干什么?!”

三伦咬了咬后槽牙,像是豁出去了,说:“殿下,你当真没带一兵一卒吗?”

谢怀上个月清洗青州时,便是像这样杀了个回马枪,埋伏包围的虎贲军顷刻神鬼般隐现,一点细微的异动都呈在眼下,逃不出掌心。

洗劫历经三天,据说青州大营空中秃鹫盘桓,至今未散——如此规模,不像“清洗”,更像屠杀。此种刮骨疗毒,若说对无辜者没有丝毫牵连,谢怀自己都不信。

他若是君,便是暴君;若是为吏,便是暴吏。麻木不仁,下视浊世,一如浮蛆。

知其人度其行,陇州眼下人人自危,终于有人挑起了话头,“怀王要把陇州变成青州,谁知道你我会不会变成刀下冤鬼呢?”

一传十十传百,细微的怀疑和不满,加上有心人三四分的纵容和默许,轻易煽动一股浪潮。

谢怀把书合起来,摸了摸下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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