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宋容屿轻嗤了一声,起身。
赵新月摸摸鼻子,故作镇定:“行不行啊你们?高一的都打不过,也太丢人了吧?”
“他们人多,还偷偷带了武器。打不过我们就拿水枪滋我们呜呜呜……”
赵新月:“……”
她安静了一下,又问了地址,接着挂了电话看向宋容屿。
宋容屿正在抽最后一口烟,窗外微风浮动,绿树婆娑,衬得他那张脸越发的令人心动。
见赵新月看着他,宋容屿隔着纸巾将烟头捻灭了,俯身过来扔进她身旁喝完的果汁杯里。
扔完以后他没有立刻退回去,而是将唇角扬起的双唇凑到了赵新月耳边,声音低得像气音:“赵新月,你的选择来了。你是要义呢,还是要我呢?”
赵新月在心里还真纠结了一下子,等她纠结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宋容屿已经拿上了书包往外走。
赵新月赶紧从课桌上跳下来,走了两步灵机一动,就拨了一个周五才存的号码。
嘟嘟嘟,对方接了电话。
赵新月嘴巴一瘪就发出了泣音:“宿秦小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朋友被人打了,我真的好害怕呀。”
宋容屿:“……”
打架的战场在学校附近一家拉面店的后巷里,赵新月和宋容屿赶到的时候,场面正异常火爆。
“火爆”这个词不是说战况激烈,而是说高一那群熊孩子正被一个穿着二中校服的少年压着暴打,少年表情十分凶狠,看着就很火爆。
赵新月定睛一看,这少年不是宿秦又是谁?
谁能想到,二中离这边这么远,他竟然比两个人先赶到,甚至能一个人单挑一群人。
“月姐!月姐宋容屿你们来了啊?”
躲在一个汽油桶后瑟瑟发抖的男生一见到巷口的两个人,吓得蹒跚着步伐跑过来躲在两个人身后:“呜呜呜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我们正被高一的压着暴打,突然就来了个二中的把我踢到了一边去,然后他就开始压制性暴打高一的。我想着好歹是一个学校的,这时候要一致对外就想去帮高一的来着,结果被二中的压着一起揍了呜呜呜!”
赵新月:“……”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还在发怔,宋容屿这个狗男人却已经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了打地鼠般揍人揍得正暴躁的宿秦,他抬头一看,正对上赵新月有些对不上焦距的眼神,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正准备砸在一个男生脸上的拳头一顿,僵了两秒,猛地收了回来。
站了片刻,他低了低头,向着赵新月走来。
躲在赵新月背后的男生发出了鸡叫:“嗷嗷啊他来了他来了,他要来揍我了!”
赵新月正要安抚他两句,一抬头,宿秦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他紧皱着眉,呼吸还有些急促,“一开始还分得清,后来他们一起扑过来送,为了方便我就一起揍了。”
赵新月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谢谢你专门赶过来帮忙。”她又拍了拍自己身后男生的头,跟他解释,“这是我朋友,叫来帮你们的,你们怎么还反过来要打他,太没礼貌了。”
男生刚瞳孔地震了一下,就听宿秦用压过的声线道:“没事,反正被打的还是他们。”
宋容屿拿手背捂着眼睛,笑得宿秦都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
赵新月又是如此这般的一通解释,高一的一听是来帮高二的打架的,吓得爬起来就往外跑。高二的一听宿秦是他们这边的人,顿时高兴地爬了起来,连刚才被对方揍得嗷嗷叫的事情都忘了。
见事情解决,高二一群人都围着自己道谢,宿秦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他故意用凶巴巴的声音说完,绕过赵新月就要往外走,却被赵新月身后的男生一把抓住了胳膊。
“别急着走嘛宿秦小哥,我叫鞠茂,刚好我们可以请你唱首歌,就当交个朋友了。”鞠茂对着宿秦说完,又跟赵新月解释,“阮轻栝订好了大包,晚上唱歌,一起来吧。”
赵新月转头看宋容屿,却见他双唇微启就要拒绝。
“今天是我生日,不仅宿秦小哥要去,月姐和屿哥也一起去,大家热热闹闹的好不好?”鞠茂又补充道。
于是赵新月就看着宋容屿眼底好像有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掩藏眼底,他将目光移开了,没人知道他听见“生日”两个字的时候在想什么。
宿秦看赵新月一眼,见她冲自己笑笑,本来想拒绝的话就噙在嘴边,始终没能说出来。
一行人欢声笑语声势浩大的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橘之猫ktv,找到了预约好的大包,发现阮轻栝已经一个人唱了起来。见到鞠茂带着一群人进来,她一边摆手一边吼得更大声。
“反正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哦哦~”
鞠茂嫌弃地捂耳朵:“难怪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接,敢情自己把自己吵聋了。”
说完他又出包厢去,叫了几扎啤酒两个果盘,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下酒菜,送了一半到角落里的宿秦和宋容屿面前。
“屿哥,月姐,秦哥,你们三慢慢喝,我去和他们摇骰子了。”
这三个人肯来是给面子,除了赵新月以外都很难和他们玩到一起,很显然鞠茂自己也是清楚的,送完东西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不再来打扰了。
宿秦端起一扎啤酒,仰头刚灌了一大口,手却被赵新月拉住了。
他身体一僵,愕然地看向赵新月,却见她抓起他的手背,撅起双唇轻轻地吹了吹。从她唇间吹出的明明是冷风,他却觉得皮肤像是被开水泼了似的,从手背一直烫到了脸上。
他下意识地咽下一口酒,视线移到手背上,这才发现手背上有一道擦伤。不用想一定是刚才打架时不小心留下的。
“疼不疼呀?你怎么受伤了都不说的。”赵新月一边轻言细语,一边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找出一张创可贴来,撕开来替他贴在了手背上。
宿秦久久地僵住,直到宋容屿在昏暗的光线里轻嗤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似的,猛地缩回了手。
“不、不疼!很舒服的!”
在包厢里闪烁的灯光下,他把头扭过去,很久都没有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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