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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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清迟疑了几秒钟,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桑九池又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哦,果然。

周若清不明所以,果然什么?

果然在桑九池和别的什么相比,桑九池永远排在末位。桑九池随口说了一句,起身朝着警车的方向走去。

听到桑九池的话,周若清如遭雷击。

在桑九池和别的方面,他是这样的吗?

周若清低下头,静静咀嚼刚才桑九池的话。

他是为了林诉才接近的桑九池,在追求桑九池、和桑九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总觉得桑九池很好攻略,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从来没把他放在首位。

一旦林诉或者家里的事情和桑九池冲突,他一定会把桑九池晾在一边。

桑九池从来没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桑九池那么懂事,他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他以为桑九池没有察觉到,可今天桑九池却把这件事就这么说了出来。

周若清心中沁出些苦水。

他苦笑一声,原来桑九池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

越是乖巧,越换不来珍视。

越是躁动的,却总能得到更多。

以前是他错的太多,才会让桑九池这么失望,他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心,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桑九池。

眼看着桑九池离开,周若清还想要跟上去,却被警察拦了下来,哎,你是艺大的学生吧?这都几点了,赶紧回去。我们还要带受害人回去做笔录,你就不用跟来了。

周若清指着一块上车的驰野:他为什么能上去?

警察:他和受害人一起的,作为目击证人,当然也要去做笔录了。再说受害人说了不想见到你,请给受害人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周若清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桑九池和驰野双双进入警车,扬长而去。

警车里,桑九池问系统:【周若清对我的爱意值和愧疚值是多少了?】

F001:【宿主大人,周若清对你的爱意值是80,愧疚值是40,请再接再厉哦。】

桑九池闭上眼,将头微微斜侧,靠在驰野肩头休息:【他对林诉的呢?】

F001:【周若清对林诉的爱意值是20,愧疚值为0。】

桑九池悄无声息地笑了一声,【降了这么多,这个感情有点经不起推敲。】

F001:【可能只是身体上的眷恋吧,他们并没有什么更深入的情感。一旦没有了身体作为桥梁,很多东西都会变质。】

桑九池:【你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

F001嘿嘿笑了笑,【为了做一个优质的统,最近阅读了不少追妻火葬场的文学作品,收获颇丰。】

桑九池不再理它。

两名警察在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上坐着,警察本来想回头关切地询问一下桑九池,看着他闭了眼,也就不在说什么。

警笛已经停了,只有警灯还在黑暗中摇曳。

逼仄的警车内,除了四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如果是持刀抢劫,这个案子还算个小案子。

但那几个嫌疑人是有目的地把人叫出去,手里拿着砍刀,稍微一定性就可以上升到故意伤害或者杀人。

为了不出现纰漏,像这种大案子,笔录的时间不会短。

黑暗中,桑九池手上传来了炽热的温度。

他微微睁开了眼,就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件衣服,那衣服从自己的脖子盖到大腿。

在衣服里面,驰野的手悄悄迎上来,和桑九池的手十指相扣。

桑九池转身看向驰野,看到他仅仅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的身体后微微皱眉。

另一只空闲的手拽着外套的一角,将衣服往驰野的方向拉了拉,很快衣服就变成了盖着两人一人一半的身体。

驰野扭头看向桑九池,漆黑的双眸在黑暗的车内尤为明亮,我不冷,你盖着。

桑九池按住他准备挪衣服的手,一起盖。

外套下面,桑九池的手指抠刮着驰野的手心,又痒又骚的触感顿时顺着手心流遍全身。

驰野正襟危坐,眼角余光却偷偷去看前面的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没发现什么异常,一个在认真开着车,另一个低头敲着手机汇报案情。

他们两个这种病人和帮助者的关系一直是未公开的事情,当着同学的面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更何况是当着两位人民公仆的面。

那感觉,简直像是两个小学生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偷偷传小纸条。

又惊险又刺激。

副驾驶座上的警察发现桑九池醒了,回头安慰了一句,你再睡一会儿,等下录口供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桑九池笑了笑,警察24小时值班,真不容易。

警察:嗐,这有什么,我们都习惯了。以前蹲点犯人那会儿我们几个连续好几天没正儿八经休息过,都是怎么过来的。哎,不跟你说了,你们赶紧休息。

桑九池把头靠在驰野肩膀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衣服外面,他们是乖巧的学生。

在衣服里面,桑九池却一直在玩着驰野的手指。

两人的手指你捏捏我的,我捏捏你的,玩的不亦乐乎。

警车到了警局,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一点。

婉拒了警察打算用警车送他们回去的好意,两个人从网上约车点了个出租,开始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凌晨一点,路灯都熄灭了,整片大地仿佛都陷入了沉睡,路边连只老鼠都没有,更别说行人。

不怕被人发现,驰野大着胆子和桑九池十指相扣,一步一步踩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驰野。桑九池开口,嘴里吐出一股白气,你为什么要跳舞?

这个位面是以跳舞为中心的,但为什么跳舞总要有个理由。

以前我总做一个梦,梦见我不是我。驰野认真回忆踏入舞蹈界的记忆,那些梦很奇怪,有时候我是忧国忧民的科技大佬,有时候我是对战虫族的战士,有时候我是帝国的元帅

驰野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男生嘛,小时候总有些中二梦。

桑九池表情很温和,然后呢?怎么想到跳舞的?

驰野挠挠头,又想了想,具体忘了怎么想到跳舞了,就感觉跳舞才是王道。然后让我妈妈带我去报名学舞蹈,老师也说我是学舞蹈的料子。

我现在挺庆幸当时学舞蹈的。驰野看了眼桑九池。

桑九池:为什么?

是舞蹈让我跟你相遇。

驰野想了想,到底没说出来:就是觉得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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