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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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全身又尴尬又兴奋:三,三天。

桑九池:你之前给我说过,驯马的时候最好多长时间训一次来着?

赫尔咽了口唾沫,最好一天一次。

桑九池:奥,那我拖了三天,是不是时间太长了。

赫尔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偷偷搅着袖口,他害羞地开口,嗯。

桑九池叹了一口气。

赫尔小心翼翼歪头,你怎么了?

桑九池:没什么,只是有个小小的遗憾。

赫尔竖起红红的耳朵,什么遗憾?

桑九池:我希望我的小烈马能更懂事一点,能自己把缰绳拴好。

桑九池歪头,目光照进赫尔的双眼中,赫尔骑士,你说我的小烈马能做到吗?

喉结用力地咽下去,赫尔用近乎蜜蜂扇动翅膀的声音回道:能。

桑九池回到房间时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环顾了一圈四周。

虽然努力将东西摆回了原来的位置,他还是看出了房间被翻动的痕迹。

有人来他的房间里找东西?找什么?印章吗?

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别人来寻找,印章当时也在教皇手里。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来找印章,他不可能选在现在。

如果不是来找东西,那就是来放什么东西。

桑九池眼底闪过讥笑,放什么呢?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

关上门,桑九池换了双拖鞋。

顺着墙,手指轻轻滑过墙面,他开始缓缓向前走着。没走一步,他的眼睛就在观察房间里的变化。

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似乎都没有找到房间里多出了什么。

忽然,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底。

将地毯掀开一角,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多出的东西。

一封信。

将信打开,里面的内容让桑九池愣了一下。

这是一封通敌叛国的信,信是阿尔法帝国的飞鹰将军写的,内容大体是和桑九池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拿下这个帝国。

这是,诬陷?

桑九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眼底闪过盎然的兴致。

这就是权谋游戏吗?

自己穿越了好几个位面,一直想尝尝宫斗、宅斗、权斗的乐趣,这次的这个位面竟然让自己有幸窥探到了权斗的影子。

有点意思。

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纸、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给人扣上几乎翻不了身的叛国罪名,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用最低的成本换来最大的利益。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桑九池捏着信坐回沙发,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进来。

房门别人从外面推开,赫尔轻车熟路的锁上了门,僵硬着身体站到了桑九池面前。

过分的羞耻让他不敢去直视桑九池的双眼,一张小麦色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红色。

桑九池正在低着头看信,眼前忽然多了一根拇指粗的绳子。

他微微一愣,顺着绳子从下向上看去,就见赫尔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皮圈,麻绳穿过了皮圈的环扣,垂落到了桑九池面前。

似乎感受到桑九池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赫尔更加羞赧,头努力瞥向一边,不敢去看桑九池。

桑九池看不清赫尔的眼睛,只能看他一只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朵。

桑九池将手里的信放在一边,身子向前轻轻一探就拉住了赫尔脖子上垂落的绳子。

手微微用力一拽,赫尔脚下一个踉跄,立刻跪在了地上。

笑声,从桑九池的嘴里泻出来,这是缰绳?

他稍稍用力拉起,赫尔不得不顺着桑九池的力道抬起了头,他的肌肉绷紧,身体勾出了像草原野兽般紧致的曲线。

他的身上一团潮湿的气体,不需要用力嗅,桑九池就能闻到薄荷裹着草木的沐浴清香。金色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半湿的头发半垂在肩上,像草原上酣睡的雄狮。

赫尔红着脸,尴尬且僵硬的点了点头,眼睛都不敢看桑九池一下。

呵,桑九池喟然一叹,跪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

说着桑九池放下手里的绳子,径自站起,拿了件袍子走进了浴室。

水声紧接着哗哗响了起来,叮叮咚咚地往赫尔的耳朵里钻。赫尔偷偷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耳朵,眼睛看到了桑九池放在桌上的信。

刚刚桑九池看那封信的表情似乎很怪异。

鬼使神差地,赫尔伸手将信拿到了手里,信的内容立刻引入眼帘,让赫尔身体猛然一震。

十几分钟后,桑九池裹着一身的水汽走了出来。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俯视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赫尔。赫尔的表情有些隐忍,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桑九池愣了一下,他歪头看了眼信封,笑道,这封信你看了?

赫尔没有否认,僵着身子点点头。

桑九池:是不是很失望?我这个在外边光鲜亮丽的红衣大主教,竟然是个通敌叛国的罪人。将这件事情高发给国王的话,你就能揭穿我这个人的卑劣的丑恶面孔,还能加官进爵。

赫尔抿着唇,眼底闪过怒意。他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许久,他才抬起头看向桑九池,这就是那个人藏在你房间里诬陷你的东西?

桑九池怔了一下,随机话锋一转,声音也软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是别人诬陷我的,而不是我自己的。

赫尔:你不会的。

温热的脚忽然踩在紧致的肩头,桑九池五根脚趾微微用力,就捏住了赫尔肩头的布料。

脚轻轻拉了一下。

肌肉乍现。

桑九池重新将脚踩在赫尔的锁骨上,这么相信我?我怎么记得以前你一直说我是个神棍骗子,说出来的话都是骗人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我了?是因为这几天我的所作所为吗?但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说不定我是演出来骗你的。

温热的触感一直在肩头研磨,赫尔的意识被拉扯着,一半只想去肩头,一半却又要努力去听桑九池的话。

桑九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苛责和埋怨,好像还在怪自己当时的识人不清。

也难怪桑九池这么说,自己当时脸红脖子粗的坚持自己的信念。

教廷都是骗子、桑九池蛊惑人心的神棍、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神更不可能有鬼,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言论,这可都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赫尔不想哭,不仅想哭,还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算了。

活该桑九池现在不信任自己,活该现在桑九池折磨埋怨自己。

这不都是自己作的吗?!

赫尔一句话都不敢说,默默承受着桑九池的怒火。

最后,他坦然地说了一句,我以前大概眼瞎。

脚已经踩到了胸口,桑九池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嗯?还有呢?

赫尔进行着最后的反思,他将自己以前做过的错事全都过了一遍,越想心里越惊。

我不仅瞎,我还指智障。不仅傻到把仇人当主人侍奉,还助纣为虐。

脚趾蜷起又松开,捏的赫尔针刺般,酥麻带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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