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2 / 2)
苏珊两个月前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像晕染了墨色的水,身体在空中缓缓变得清晰。她出现的那一刻,双眼留着眼泪,愧疚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好像她做了多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乖巧地让人心疼。
那一刻,他将这个失而复的妹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
之后,自己公务缠身,就将她放在了教廷。
他听桑九池说过,苏珊并不是真的活过来了,而是用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出现了实体,在刚刚修炼出实体时她的力量是最强的,她也是那个时候去找伊诺和贾斯汀报仇的。
但因为这个世界上灵气匮乏,她的力量会逐渐消失,她的实体会变得和普通人类一样,会老,会在百年之后死亡,只是不能孕育子嗣。
不过她好像并不在在意能不能孕育子嗣,苏珊进入了一座教堂,那座教堂会专门收留一些孤儿,那些孩子都是苏珊的孩子。
苏珊此刻穿了一件毛茸茸的橘黄色绒衣,头发扎了两个丸子辫。厚重的衣服将她的身体包成了圆滚滚的样子。
小马驹气喘吁吁奔驰在雪地里,一副载不动她的样子。
在雪地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优雅的男人。男人身穿一身最高贵的金黄色教皇长袍。
今天的他没有戴教皇王冠,冬日正午的太阳懒洋洋照下来,落在他的身上,泛起了一身金灿灿雾蒙蒙的光辉。
男人双手捧着一个暖炉,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看着不远处苏珊骑着小马驹玩。
他此生最爱的两个人,就在他们面前。
岁月静好,美妙地他不忍出声打破。
他就站在草地之外,遥遥地望着两人。不知过了多久,苏珊才终于发现了赫尔的存在。
她立刻从小马驹上跳下来,大叫了一声朝着赫尔飞奔而去:哥,你来了!
赫尔躲闪不迭,被圆鼓鼓的苏珊扑了个满怀,一下就撞进了雪地里。
赫尔无奈地笑了笑,扶着苏珊站了起来,还不忘为苏珊清扫干净身上的碎雪,苏珊,你这几个月到底胖了多少斤?!
苏珊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两步,好久没吃东西,一时没收住嘴,也就胖了十几斤。
桑九池已经听到了声音,他缓缓转过头,一双温柔的水眸里闪动星辰。
赫尔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风吹动了一下,就连整张脸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他看向自家越来越胖的妹妹,劝道:倒也不是什么为了好看,但你至少为了健康,稍微减减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桑九池的方向走着,昨天落了很厚的雪,一脚踩进去,黑色的皮靴都没入整个脚面。
但这些雪根本没有阻碍到赫尔,他就像健步如飞的雪豹,灵活矫健地行走在雪地之上。
苏珊一边踩在赫尔留下的脚印里,一边瘪瘪嘴指着远处的小马驹:我也知道这样不健康,这不是骑着马出来减肥了嘛。
赫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他震惊地回头看了苏珊一眼,指着远处可怜的小马驹:你骑着小马驹,减肥?是你减还是它减?!从今天起,你每天围着草地跑十圈,不准骑马!
苏珊委屈吧啦地瞪了赫尔一眼,麻麻赖赖地跟在他身后,不过一会儿就走到了桑九池面前。
桑九池拽了拽自己宽大的教皇袍子,给赫尔腾了个地方出来。
赫尔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桑九池身边,还因为空间有限,紧紧挨着桑九池。
苏珊还在委屈,她看了眼凶悍的赫尔,转头朝着桑九池投入一个求救的目光,教皇大人,我别的爱好没有,最喜欢的就是骑马了。我就这一个爱好,我哥哥还要剥夺了去,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桑九池想了想,淡淡笑了一声,的确很多分,我也很喜欢骑马,长时间不骑,的确很让人焦躁。
赫尔正在贪婪地注视着桑九池昳丽无双的容颜,根本没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苏珊微微睁了睁眼,焦黄大人,你也喜欢骑马?奇怪,我怎么没见你骑过,有时间我们一起骑啊。
桑九池淡淡瞥了赫尔一眼,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这人自私的很,我最喜欢的那匹小烈马才不会给骑给别人看。
苏珊迟疑片刻,要不,骑不太喜欢的而另一匹?
赫尔总算听进去了他们在说什么,他回味着桑九池意有所指的内容,脸颊在寒冷的冬日竟然开始发烫起来。
宽大的袍子掩盖住了两人紧紧挨着的身体,一只温暖的手忽然从袍子底下伸过来,缓缓攀上了赫尔略带凉意的指尖。
赫尔蓦然一愣,扭头看向桑九池。
却发现桑九池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在看着苏珊,那也不行,我就只喜欢那匹小烈马,而且也只骑那一匹。
细而长的温暖柔软手指勾上了他的手指,下一秒,五根手指自然地伸进了他的指缝,和他五指相扣。
赫尔暗暗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地又朝桑九池旁边靠了靠,反手用力握住了桑九池的手。
温暖的拇指指腹在他冰冷且粗糙的手背揉搓,好像带着某种特殊的暗示。
苏珊遗憾地敛住眼里的光彩,那可太遗憾了,对了教皇大人,您既然这么爱骑马,一定很会骑马技巧吧?我见哥哥的皇家骑士团里的骑士可会骑马了,花样贼多。有直接跳上马的,还有站在马上骑的,还有侧身骑得。我就不行,只会跨骑,您呢?平时都是怎么骑?
桑九池似乎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一声。
那一笑,仿佛冰雪融化,绿意席卷而来。
赫尔不由看呆了,他目光痴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两个月不见,男人越发地艳丽诱人。如果不是现在还有苏珊在,他一定已经将桑九池搂在怀里,狠狠送上自己最虔诚深沉的吻和爱意。
耳畔,响起了桑九池淡雅自然的声音:我和他们的都不太一样,我喜欢仰骑。
仰,仰骑。
画面不受控制地挤入脑海,赫尔脑子嗡地一下炸开,震碎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他骤然起身,拉着桑九池大步流星朝着教皇殿走去,边走边给苏珊扔下了一句我和教皇大人有要是相商,你先回去吧!
苏珊呆呆留在原地,良久,她皱着眉撑着下巴,牵着自己的小马驹离开这里。
边走,她边自言自语,仰骑,是怎么骑?仰躺在马背上吗?好高难度,不愧是教皇大人,真厉害!
回答她的,只有雪地的吱呀声和小马驹不耐的噗嗤声。
宽大的教皇殿中,一具魁梧有力的手臂上缠着两条暗红的绸缎,绸缎的另一段捆在坚固的金属床头栏杆上。
赫尔额头隐隐有冷汗留下,他狼狈地望着桑九池,发出卑微地祈求声:主人。
桑九池手里拿着像开了花的马鞭,马鞭轻轻扫过赫尔的额头、脸颊、眉眼、鼻梁、嘴唇,最后停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细密的吻接踵而至。
许久,桑九池抽离出嘴唇。
赫尔已经脸颊涨红,他喘着粗气,眼神中的炽热仿佛能将整个宫殿点燃。
桑九池也好不到哪里去,马鞭继续下滑,滚过赫尔蓄势待发的肌肉,落到了他的腰间。
他支棱着,想要用行动诉说自己的战意。
桑九池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甜腻的诱惑,赫尔骑士,你说烈马两个月不驯,会不会忘记了自己的主人。
赫尔咽了口唾沫,他眼神闪烁几下,最后昧着良心点了点头,会,烈马这种生物,最好一天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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