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归_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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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些会儿,子翀问道:“皇上方才所言二事,不知这第二件事为何?”

“北虏与蓟州毗邻,而北都又在蓟州之南,若有朝蓟州城破,北都必定唇亡齿寒。过去朕曾有此考虑,而经次一役,思虑更甚。而今新帝登基,百废待兴,若说加固边防,必定要倾国库巨部以维持,且不论斥资巨大,单就这一办法,终究治标不治本。而朕往年身居江南,河运发达,粮产充裕,气候宜人,是以……朕有南迁国都之想法,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子翀沈越对视一眼,俱是低头凝思,末了,子翀才犹豫着发话:“而今正与北虏酣战,若此时议论南迁,就怕北人认为大齐怯了,叫前线兵士也泄了士气。”

沈越听出子翀婉拒之意,遂继续默言。

成帝却道:“正如子卿所言,当务之急,是前线战况。迁都的事当下只是提出来探讨,后续还需从长计议,子卿、沈卿不妨回去琢磨,若有好办法,择日再与朕商讨,何如?”

醉翁之意不在酒,成帝今日大打亲情牌原来为的是这般。沈越心下笑笑,面上却与子翀一道相应:“是,臣遵旨。”

“若无他事,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乐享天伦了,臣告退。”子翀起身作揖。

沈越抱着二宝起身,庭外侍立的宫女立即上前接过孩子。大宝张口要闹,沈越,忙捂住孩子嘴巴。安慰道:“大宝不闹,舅舅改日再过来看你。”

大宝闻言,放弃了挣扎的举动,转而掰下沈越手掌,不舍道:“舅舅总说‘下次’……那这一次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娃娃计较得清楚,出乎沈越料想。正当沈越嗫嚅之时,大宝被身后妇人拉回。沈摇情躬身牵着孩子,柔声道:“舅舅很忙,不能确定哪一天来看你。但舅舅答应你的事,哪次食言啦,是吧。咱们要相信舅舅,来,跟舅舅告别。”

孩子撅着嘴一脸不乐,但终究还是朝沈越摇了摇手。

步出畅春殿,子翀、沈越俱是沉默。行走一阵,子翀打破沉默,道:“大世子眉目像你,才五岁光景,个头就窜这么高了。”

沈越只‘嗯’了一声,他清楚子翀此刻想问,踌躇些会儿,便道:“三日前辽东处传回话,说找到沈……丘寻壑了,昨日人已送到沈府,他受了些伤,而今在我房中养……”

沈越一语未完,子翀就惊喜地揪了他襟袖,忙问:“我现在过去看看他可好?”

虽然早已习惯子翀私下相处的跳脱,但此时沈越一顿,目露迟疑。

子翀似也意识到举止唐突,遂松了沈越袖子,拘束地道:“若今日不方便,改日也行的。多日不见,今日又连连听闻他身危,我就这么一个侄子了,而今听他安全,我就格外想见他……”话倒后头,语近嗫嚅。

沈越咬咬牙,答应道:“好。”

第19章酒醒梦回清漏永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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