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归_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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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爱胡说八道,尽管救,就是阎王招魂,太医你也替我把人抢回来。”

一番话掷地铿锵,吓得鹤发老人连连点头应是,末了,老人还是叹道:“只是,难为这孩子忍了。”

这痛,沈越比谁都清楚。

充军西北的最初,有次跟随孙辟疆征战,一次飞奔途中,沈越不幸摔落下马,快马后蹄踢中沈越腹部,腹腔当场痛得翻山搅海。而后军医诊治,才知踢断一根肋骨,那次,沈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得起身。而最难忍受的,除起居都仰赖他人照顾的被动感,还有一呼一吸间,肺腑撕裂似的剧痛。

而沈越清楚,沈鲤最怕的,就是疼。

“可否加**药用量?”

老人摇头:“麻药有损神志,老朽唯恐日后公子心智不全。但若沈爷一意……”

“那不用了。”沈越不耐地打断,叉腰踱步两遭,对沈超道:“就按你说的,请引章过来。”

两场春雨灌下,将俗世洗涤一净,傍晚时分,及第路沿街店面渐次开张,唯有一家商铺大门紧闭。一阵风过,只一角苟延残喘咬住墙面的牌匾,霎时摇摇欲坠。

店铺内部潮湿滞闷,一二缕斜阳见缝投入,一地狼藉竟熠熠生辉,细看,才发现这遍地弃物,竟是绫罗绸缎。

虽为人践踏,可单反见了光辉,便不减其耀眼光芒。

室中角落,洗劫一空的橱柜抵着墙面歪斜,一女子蜷缩其下,目色茫然,死死盯住那投入的几缕斜阳。

忽而,女子侧旁毡帘翻动,出来一年轻公子。公子手捧热粥,腾出一只手将那橱柜扶正,转而蹲**,温声对角落女子道:“引章,这都晚上了,你必须吃些东西。”

女子目光依旧空洞,凭着本能,木然摇头。

年轻公子叹息,正要出手将女子拉出,身后传来喊声:“喂,里面有人吗?”

年轻公子警觉:“谁?”

“我是沈大人府中家丁,特请引章姑娘上府一趟。”说着,木门‘咯吱’一声推开。

万丈光芒入室,耀人眼目,室中二人不由眯眼。斜阳为衬,门口只见人影轮廓,宽衣束裤的小厮打扮,脑袋圆溜,一如头顶浑圆的发包。

“哎哟,什么味儿!这几天没透气了,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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