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归_49(1 / 2)
引章心有灵犀,快口道:“重阳有我照看,殷姐姐放心去便是。”
“好。”殷姨娘摸摸重阳脑袋。寻壑一把将娃娃揽到怀里,笑道:“那今天的午觉就跟重阳一起睡咯。”
娃娃咯咯笑起来,两眼弯成月牙,眸光璀璨:“好哇好哇!丘叔给我讲故事。”
“好。”寻壑说着,便拉了重阳一同步入内室。
从朗日当空到余晖脉脉,殷姨娘才回到城门。傍晚时分,进城人流增多,为避免拥堵,只要不是打扮特殊,盘查侍卫基本放行。
殷姨娘上着山谷褐束腰圆领袍,下露皂色长袴,裹了头巾,寻常人家的男子打扮。盘查侍卫见她身子单薄,所挎背篓装的净是刚采的新鲜草药,便不疑有他,挥手让过。
殷姨娘略略将头巾往额顶推挪,两手扇风,口中干渴难耐,心下拿定主意,遂舍弃直行大街,转而拐入一条小巷。止步于一处民居前,殷姨娘笑得欣慰,正要迈进院子,手腕却叫人捉住,饶是殷姨娘素来镇定,可回头见了来人,还是双目圆瞪。
——沈越。
殷姨娘反应过来,抽回手:“你怎么还在?当时不是说好了吗,门口没摆花,你就别念想了,回去过你的日子。”
几日不见,沈越络腮胡更浓密,若非他身上着装还算齐整,乍一看脸,真真一副山贼相。这山贼不依不挠,只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又不能劈柴,在府中能做甚,再说你不方便现身,来了也不能照顾公子……”
“劈柴是么,我可以。”顿了顿,沈越又道,“家里挑水的那几个小厮,脚力不稳,回到府里一桶水能撒掉半桶,这个以后也由我代劳。”
殷姨娘错愕,不可置信看向沈越。片刻才回神,惊道:“你一直待在附近?”
“没有,只是不见你回音,昨日过去看了一遭。”
殷姨娘思前想后,仍想反驳,可见沈越一副磐石无转移的固执模样,殷姨娘只得喟叹一气,正色道:“不瞒你说,公子的情况……不大好。”
“什么!不是有钟太医在吗?”
“公子伤好不久,就让钟大夫回去了。”殷姨娘突然苦笑,语声沙哑,“连钟太医也没瞧出公子的病。”
“怎么会……沈鲤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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