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归_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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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硬邦邦道:“你要没想好,就别废这劳什子功夫,我不稀罕。”

踌躇须臾,寻壑最终咬牙,豁出去似的,然而举动却只是坐在沈越身侧,并握住他的手:“爷,你听我解释……”

沈越太清楚寻壑的个性,只消沈越眼角眉梢一个不悦,寻壑定会乖乖认错,但却像个闷嘴葫芦,从来不给出解释,因而沈越便摸不透寻壑怪异举止背后的想法。是故,寻壑嘴里蹦出‘解释’二字,这比鬼还更能迷住沈越心窍,遂猛地回过头来:“你说。”

“沈爷什么都有,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觉得沈爷喜欢和我行房,我才……才拿这个回报。”说到后面,寻壑语声低得几乎听不见。

‘总算说了句人话’,沈越心想,接下来不顾伤口撕扯的疼痛,沈越翻身侧躺,拉着寻壑枕在胳膊上,才道:“那我再说一次,我不要你特意准备什么当作报答。你能养好身体,咱俩多处些时日,这就已经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处了。”

世间千万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霓虹,遇上方知有。

吻了会儿寻壑光洁的额头,见他默默不语,沈越奇怪:“你觉得这种没有根底的照顾不可靠?还是……”沈越想想都觉得可怖,斟酌些时,才小心试探,“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对你好?”

寻壑摇头,嗓音清淡,无关痛痒似的:“没有,付出总是有所企图。”

沈越知道寻壑襁褓失怙,但好歹是母亲携他逃亡的,便追问:“你母亲呢,她起码照顾了你好一阵吧?她对你的好总该是不图回报的啊?”

寻壑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娘后来顾不上我。”

沈越错愕:“什么叫‘顾不上’?追剿的人紧跟着,她怎么放心放你一人!?”

寻壑眉头紧皱,拧了拧眉心,似乎才能催发意识凝聚:“她改嫁了,继父照顾我咳……”寻壑突然咳疾骤犯,这一下来势汹汹,似乎连呼吸都被咳嗽给噎住,变得极为艰难,寻壑扼着喉咙撑起身子,幸亏沈越拉得及时,否则差点摔下去。

“阿鲤?!来人!”

等殷姨娘和引章赶到时,寻壑已经‘奄奄一息’,问诊后煎药服下,寻壑铁青脸色才恢复平日的苍白。

殷姨娘临走时,沈越追出去,问:“你有什么刚刚不方便说的,现在说吧。”

殷姨娘想了想,不答反问:“你刚刚跟小丘说了什么?”

“我没对他说什么,不过阿鲤提起了过去,提到他母亲改嫁,之后毛病就犯了。”

殷姨娘点头:“医书上的精神症状,小丘都是貌合神离,这病确实奇怪。不过你刚刚应该是触及了他的心结,才会引起这么剧烈的反应。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小丘的至亲都已不在人世,要解铃,恐怕难度不小,沈爷,我只能保证小丘……”

“没事,你尽力就够了。今后我也得学学医理,”钟太医那一出,真的叫沈越心有余悸,“心病也是病,也得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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