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朝堂辩驳(2 / 2)
这件事情,涉及到荣华公主,在中央皇朝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忌,谁都不敢提及,甚至就连私底下议论都要小心翼翼,一旦传了出去,就会大祸临头。
“大胆离风,你竟然敢质问圣上,居心何在?”一个官员大声呵斥道,官威极大:“还不速速跪下,请求圣上赦免你的死罪?”
这个官员,大约四十多岁,站在三公身后,似乎地位不低,声音十分洪亮,带着一股刚正之意。
此人,正是监察院的御史中丞,刘镇钢,官居正二品。
监察院,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全部都是御史言官,职责就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朝野内外,庙堂上下,都在监察院的巡查范围之内,只要有什么违反纲常,不正之处,就可以弹劾,抨击。
大事则廷辩,小事则奏弹,直达天听,掌握着巨大的权柄,几乎拿捏着朝廷所有官员的命脉。
甚至就算是擎天大帝犯了错事,这监察院也有弹劾的权力。
这监察院最大的官员,是“御史大夫”,从一品,与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同一品级。
而监察院的第二把交椅,就是御史中丞。
朝廷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遭受过刘镇钢的弹劾,抨击,有许多官员,本来前途无量,一片光明,就因为遭受到了其弹劾,导致前途尽毁,仕途终止,甚至有的还遭遇到了牢狱之灾,被流放。
这刘镇钢,简直就是所有官员的噩梦,有他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谨言慎行,一旦有什么把柄落在其手中,那就完了。
“敢问阁下是……”江易目光看了过去。
“本官乃御史中丞,刘镇钢!”刘镇钢仰着头说道。
“御史中丞?原来是一个言官。”江易心神一动,但是却没有半分惧意:“圣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要满足在下一个要求,我按照圣上的命令办事,敢问刘大人,我何罪之有?”
“你……”
刘镇钢脸色一变,万万没有想到江易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当场反驳他,令他震惊的同时,也感到非常难堪。
不过他身为御史中丞,堂堂言官,自然是能言善辩,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他立刻冷静下来,开口说道:“大离国已亡,不复存在,这件事情是一个禁忌,开口即是大罪。你身为新科状元,文运之首,天下学子的榜样,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自当遵循礼法,规矩。圣上仁慈惜才,许你一个愿望,自然会兑现,但这也不能成为你为所欲为的借口。本官身为御史中丞,官居二品,你虽然状元及第,但无半分官职在身,有什么资格对本官这样说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这贵贱尊卑?”
这大殿之中,一些官员同情地看着江易,认为他年轻气盛,不分轻重,居然敢与刘镇钢叫板,真是不知所谓。
刘镇钢,身为御史中丞,代表的就是监察院,即便是新科状元,圣上钦点,皇恩浩荡,得罪了监察院,就算渡过了今天,以后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了。
擎天大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公也沉默不语,似乎准备袖手旁观,看着两人争斗。
至于其他皇子,也不了解江易的能耐,更不可能得罪监察院,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苏潜盯着江易,眉头微皱,似乎存在了巨大的疑惑。
画中仙的脸上,则是露出阴森的笑容。
而胡云生在人群之中,握紧拳头,兴奋不已,认为江易是自寻死路,这下彻底完了。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看好江易。
一个初出茅庐,还不懂官场深浅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刘镇钢这种老江湖的对手呢?
“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专门弹劾,抨击的御史言官,我不过稍微反击了一下,居然就牵扯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来,言辞犀利,思维灵变,将我身上的弱点全部抓了出来,定为罪名,难怪所有人都怕御史言官,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江易心中惊叹道,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费尽心思夺取这状元之位,就是要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谁也不能阻止他,就算是御史中丞,也不行!
“我等文人,只要心中有浩然正气,胸怀坦荡,堂堂正正,天下便无禁忌之事,处处可发声,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圣上灭了大离国,这才登基为皇,这怎么就成为了禁忌?莫非你以为是圣上这件事做错了,心有顾忌,所以不敢发声?你身为御史中丞,天下言官之首,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如果说什么都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那还怎么监管天下?为君分忧?”
江易几乎没有思考,就展开了反驳:“我虽然没有半分官职在身上,但是却秉承文道,文章引起先圣共鸣,显灵,因此被圣上钦点为新科状元,为什么没有资格和你说话?莫非你认为先圣不在了,你就这般放肆,根本不把先圣放在眼里?”
他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激昂起来,声音响亮,刚正不阿,每一言,每一句,都富有道理,句句反驳,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已经听说了自己的文章引起了神通大帝显灵,只要围绕着这一点,进行反击,那么无论刘镇纲如何的能言善辩,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擎天大帝,面对先圣,也不得不慎重。
“你!”
果然,刘镇纲听了这话,脸色狂变,居然被责斥得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江易摆出了先圣,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到时候激怒了圣上,那肯定乌纱帽不报。
“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绝对不敢亵渎先圣的威严,请圣上明察!”刘镇纲转身跪了下来,猛地高声道。
他这一跪,就代表着这一仗是认输了,不过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然的话,他进退两难,肯定会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好机灵的小子,虽然有些取巧,不按照常理出牌,但是能够把刘镇纲都辩驳得无言以对,无话可说,逼到这个份上,也足以自豪了!”太师庞天都心神一动,看着江易的目光,充满了赞许之色。
江易的写的文章,他已经看了无数遍,其中的治国理论,思想学派,与他相同,虽然他对于苏潜这次没有夺得状元,甚是惋惜,但是对于江易状元及第,他也并无异议。
在这次科举之中,江易的确是表现得非常出色,无可挑剔,文章引起先圣的法相产生共鸣,显灵,远远要超越苏潜的锦绣文章。
状元及第,实至名归!
“不愧是状元公,居然有这等口才!”许多官员,心中都翻起了惊涛骇浪,看着江易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谁也没有想到,江易竟然会取胜。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对这新科状元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那几位皇子,目光闪烁,似乎发现了人才,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
“刘卿家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朕自然相信你的忠心,快快请起。”这个时候,擎天大帝终于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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