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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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个不说了。”如荼脸上红霞飞起。

肃雍也就打住了,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同时,江宛如也从肃家离开,她跪下来对着老太太和江夫人磕了几个头,这才毅然决然的离开这里。

江夫人把江宛如送到了门口,她哭道:“宛如,都是姑母没本事,才让你嫁的那么远,姑母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父亲。”

她说的话真是让人闻者落泪,江宛如摇头:“姑母对宛如的好,宛如当然清楚,可是宛如也知道老太太都应允了,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姑母,回去吧。”

她是个孤女,也没什么嫁妆,肃家帮她准备了三十六抬嫁妆,压箱底给了两千两银子,陪嫁了两房下人,在大周来说已经很是体面了,上了马车,她自嘲的笑了笑。

绿雀看着她道:“小姐,您别这样,都是奴婢不好,若是那日奴婢不跟四爷说话,后面也许就没这么多的事情了。”

四爷是个好心人,知道小姐处境不好,便暗地里接济了不少,小姐拒绝了几次,可无济于事,她也不知道四爷的喜欢会给小姐带来这样的磨难,她没有家世,又是江夫人的亲戚,孟夫人就这样打发她出去了,甚至没有跟她见过面就替她定下了婚事。

江宛如摇着头,“傻姑娘,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即便没有任何错误,但被人喜欢对于孟夫人来说就是错误了。你也是为了我的处境好一些才那般做的,我怪你做什么。”

孟夫人一心想要她的侄女孟雁秋嫁进来,怎么又容许出岔子,便是她的姑母也不是真正为了她好,她只想让她继续纠缠肃茂,让孟夫人那一房混乱,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绿雀看着随行的几十个人,又叹道:“那日我们看见过越女出嫁的模样,仿佛成百上千人跟着,如今您却这样,这次孟夫人又让越氏为您筹办婚礼,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真的办。”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越女拒绝她们住之后,在她严重越女实在是一个很冷血的人,所以想着越女为自家小姐办婚事,她十分排斥。

江宛如却道:“她不至于会那样,她既然能够抓住肃雍这样的人,想必肯定是有过人之处,这样的人做事情反而不用担心。”

说起越女,又想起庆福郡主,她古怪的一笑:“我听闻庆福郡主生了女儿之后,身体一直不大舒服,德郡王世子也卧病多日,姑母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起先肃二老爷邀着族内人选肃瞻做世子一事,这事原本闹的极大,就连皇上也准备过问,接着却出了禁卫军却有人要刺杀皇上一事,此事不了了之。

想也知道这是谁做出来的,皇上不愿意看着肃家壮大,他有意选肃瞻,肃瞻只有一人,孤掌难鸣,肃雱兄弟绝对不服气,内乱那是必然的,肃恒虽然无意到底选谁,但还是不希望此次兄弟反目,所以先下手了。

江夫人自然十分失望,若庆福郡主再生个女儿,那么老太太恐怕都有意见了。

这次她这么顺利的被打发,未必没有老太太的纵容,老太太虽然总是抬着姑母,可到底孙子和儿子不同,她也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孤女,无法为肃茂带来什么,若是孟夫人一房得势,那么肃茂娶她就是极不明智了。

她不像肃雱之妻韩氏那是家世人品双全的人,韩氏之父和肃恒更是莫逆之交,也不像越如荼那样,州牧之女名动天下,又以越地为聘,强强联合,她什么都没有,孟夫人和肃恒是绝对不允许的。

绿雀想到庆福郡主,也不禁道:“那日后若是小孟氏进门了,他们肃家就热闹了。”

江夫人若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到底还会怎么出手对付孟夫人这一房,绿雀可是期待的很。

反正都不什么好东西,让她们狗咬狗吧。

江宛如想到那位小孟氏,笑道:“那也是个有野心的,哈哈,反正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看看她们的乐子也好。”孟夫人真的以为孟雁秋又是什么好人,她真是拭目以待呢。

第37章 心虚

是夜, 夜已经很深了,齐王府的一角灯还亮着,消瘦的齐王把下人都打发下去之后, 才从暗格里拿出一幅画像出来。

画像右下角写着绾绾, 他抚弄着画像上的人好一会儿才放开。

他准备像往常一样歇下之时, 脸上却突然紫胀, 几欲不能呼吸。

好半天, 他才意识到什么, 门却突然开了, 门口站着的人俨然是肃雍。

肃府后门小院处住着曾经男扮女装的颜矜, 他恢复男儿身之后,府上的女主人便给他找了两个小厮伺候着, 肃雍也亲自过来让他安心住下, 他更多的时间是在这里看医术,这些医术据说是他亡父留下来的书籍。

他其实出身的时候家中条件并不算差,母亲虽然独自抚养他,但他们有几个仆从伺候,并不为生活发忧, 甚至他娘还教了他几个字,母亲还会教他看医书, 说他爹爹也是大夫,所以他要多看医书才行。

本来以为在一个小镇上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的时候, 有一群黑衣人找了过来, 他娘虽然带着他逃了出去, 但也受了不少伤,他们的目的好像是他,娘拼命的说那些人是来寻仇的,所以让他以后千万不要露出真实身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因此,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做姑娘家打扮,后来娘改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说很爱他的娘,开始说他不是她的孩子,甚至于在住了一晚上的客栈之后,娘就彻底不见了,他曾经听掌柜的说娘跟着一个富商跑了。

他总觉得不是娘不要他,而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扮女子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刻在骨子里了,没安全感也让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扮成女子才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直到现在,他拿着新出炉的户籍,穿着男装,才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

肃雍说他父亲曾经对他有恩,所以他是来报恩的,他对他没什么多的话,但是白日会请先生教他读书,知道他对医术很有领悟,也让军医过来专门教他,他想肃雍确实是个重诺的好人了。

没想到这个好人立马给他出了个难题,丢了个濒死之人给他,还让他救,颜矜愕然,跃跃欲试中又带着几丝担心,“三爷,我要是治不好可怎么办?”

肃雍没好气道:“治不好就是他命不好自己太蠢中毒了呗,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他哪里知道齐王这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这么快就中了二皇子的计,他每日看他亡妻的画像上被人涂了毒料,时日不长,只需要看三天就有可能死亡,且还能营造出是吃药毒杀。

颜矜得了保证心中舒畅了一些,只见他执起金针,好像自己曾经做过许多回一样,在男子紫胀脸的右边轻轻插了几下,又吩咐小厮捣药,不到两盏茶的功夫,男子脸上颜色褪尽,恢复了血色。

见肃雍等的不耐烦,颜矜忐忑道:“三爷,对不住,我还是头一次医人,太慢了些。”

“他好了吧?”肃雍问道。

颜矜重重点头,“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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