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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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低落的顾辰飞不再插科打诨地说些什么,而是避开人群独自待在屋里冷着脸不说话。沈瑶月瞧瞧去看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他不好相处。

可每当她走近的时候,顾辰飞却打起精神待她,依旧像往常一样。

这日傍晚,看到顾辰飞站在院角的树下面。想到几日都与生死擦肩,沈瑶月心中念头千回百转。

在外营帐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她每天醒来后和入睡前,总会第一个想到他。回首前世今生,见他始终心思如一的对待自己。那颗被磋磨的心,连同充满背叛的过去,慢慢地消失不见。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早就动心了,在看见一向贵气从容的他,一身破烂的从山上跳下来,抱住因为落水浑身发冷,快要站不住的自己。

那是一颗半点不掺假的真心。

可一直带着满身蓬勃朝气的人忽然变得缄默不语,沈瑶月也不愿见他勉强自己打起精神,便暗自琢磨。谁料这个人先过来了。

他心意已决,可当要开口同沈瑶月说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犹豫。

“有话要说?”沈瑶月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我打算去从军。”顾辰飞说道。

“你都想好了?”

“嗯。”

“那我等你回来。”沈瑶月语音低柔。

“你不怪我决定突然?”顾辰飞微微皱起了眉。

“我自然不希望你去。可战事起了,就算是一介布衣,亦有守土之责。更何况那是王爷和王妃曾经待过的地方。”沈瑶月说的很认真,渐渐低下眼睛:“更何况,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只盼着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除此之外,我只盼着你平安。”

我想要的。顾辰飞坚定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夜色下近处无人,沈瑶月上前抱着他,说道:“你要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许让我白等,不许白费我的心意。”

顾辰飞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问是何心意,打算等着回来再问。端详了许久,最终用唇轻轻地触了一下额角,方才说道:“等我。”

出战的旨意最终下达,皇帝调遣三万兵马,去甘州与当地守军会和。除了主将之外,另外指了顾辰飞做左将军,一同前往。

圣旨下达的那天,毅王爷早已和皇帝商量过了,最终平复了心情,没再骂他。

当下府中打点行装,下午便要出发了。

一大家子出门送他出战。

望着顾辰飞穿着盔甲配剑,提着红枪骑着马去往军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沈瑶月的担忧渐渐燃起来。

他还是走上了同上一世一样的命运。

这一世,该怎样让他不在身处高位之后,死于暗杀呢。

第64章

自从顾辰飞去往北境后, 沈瑶月每日一早都会去上房打听,今日战事如何了。

同之前毅王爷猜测的一样,戎族人见甘州城坚守不出, 当即围城。甘州统帅便发讯号, 向四周求援。附近城中见到烽火燃起, 立刻派来援军。戎族的统帅显然早已经料到,将先前隐藏的兵力, 埋伏在援军的必经之路上, 打一个出其不意。

短短半个月, 前去甘州救援的军队尽皆覆灭, 只有少数人反应得快, 逃了出去,送了消息。

顾辰飞同朝廷派去的大军似乎依旧在路上, 不知道赶到时会如何应对狡诈的戎族人。

她虽然知道他定是能赢的,可总是免不了担心。担心万一有个意外,遭遇了埋伏如何是好。夜间时常辗转,益发忧虑。

虽有战事, 朝廷依旧如期举行了秋闱。秋闱的前一个月,在沈老太太的力争下,沈远舟回到了家中。

沈从屿向来是家中不闹出大事,一概不理这些事情, 只有一番勉励话语。老太太年纪大了,操心不了那样多事情,叫回来也只是为了自己面子。幸而陈氏也不在, 沈瑶月便回到永宁侯府,同沈容月一同回去打点科考所用到的东西。

考场检查严格,能带进去的东西有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沈容月在那边数着笔具,看有无问题。

沈瑶月从一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单衣,虽是薄,因着用料特殊比之其它的衣服能挡些风,就嘱咐道:“穿这件衣服进去吧,万一回头起了风,还能挡一些风寒。”

“现在我已经没那么怕冷了。”沈远舟道:“更何况有单间,风刮不到里面来。”

沈瑶月略放心下,依旧将衣服包起来,说道:“这两日也不必继续着急看书了。好生歇一歇,养养精神,进考场去,回头考完了,带你吃些好的。”

沈远舟点头应是:“阿姐说的我像三岁小孩子。”

“二少爷来了。”外面的丫鬟报说。

沈远牧之前没能考取秀才,故而本次没有考试资格。因着年纪本就最小,家里人也不苛责。之前听沈容月说过,陈氏去郊外后不久,他时常出门,不知道做些什么。

当下沈远牧进来道:“大姐姐三姐姐都在这,也不叫我一声。”

“不过是过来收拾东西,怕你忙碌,才没喊你。”沈瑶月道,自从意识到这个弟弟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之后,再加上同陈氏撕破了脸,便一直回避。有时会有几分好奇,

前世之事,他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姐姐说这话倒是外道了。知道的以为大姐姐体谅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姐弟离心了呢 ”沈远牧笑道,却并不能给人暖意。

“你想多了。丫鬟婆子们,不会这般想的。”沈瑶月淡笑道。

旁边一个嬷嬷就道:“是啊。谁不知道大小姐向来对两位少爷一般看重呢。”

“姐姐关心我,我也关心大姐姐的。大姐夫去了边境,前两日听着消息不好,近日如何了?”

沈容月和沈远舟一齐紧张地看着沈瑶月。

沈瑶月心里“突”了一下,复又想到,前线之事,没几个比毅王爷更清楚的了。沈远牧的这番话,大约只是过来添堵。她当下从容道:“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近日的战报,凡是涉及爷的,父王都会告诉母妃和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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