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祝韶风一听,这可不得了,当即担心道:“先生他打你了?!为何打你?!打你哪儿了?可有伤着?!”
边说,祝韶风边往祝繁身上看。
祝繁浑身不自在,拨开他的手说:“没有,也就骂了几句罢了,不瞒韶师兄说,我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事的,你且站好听我说。”
一会儿她还得去祝华那头呢,忙得很,没时间在此浪费。
祝韶风停了手,心里隐隐忐忑,“好,你说,我听着。”
第十八章 假哭,祝华与祝韶风
祝繁抿了抿嘴,早就想好的说辞在心里依次排了序。
而后,她抬头看着祝韶风,道:“对不住韶师兄,这门亲事我实在不能答应。”
“轰隆”一声,祝韶风只觉晴天霹雳,方才见到她的好心情被这一句话全数浇灭了,使得他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祝繁垂眸,没去理会他的神情,继续说:“你也别问我什么原因,前日里我便同你说了,华儿喜欢你,华儿是我妹妹,我不能……”
“不能如何?!”话没说完,祝韶风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气道:“便是因为她喜欢我,你就得将我让于她吗?!繁繁你说,是不是想将我让于她?!”
祝韶风很是激动,愣是将祝繁的手腕捏出了红印。
祝繁蹙眉,红眼看着他,“你冷静些行不行?你以为我愿意?华儿是我妹妹,我不能落得个连亲姊妹都不顾的话头,你难道想让我落人口实吗?!”
猛地一使劲,祝繁挣脱了男人的手,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她一哭,祝韶风就手足无措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伸手过去抱她,“繁繁……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我……我……”
“你别过来!”祝繁抹了一把眼泪后退。
祝韶风当即停下往前的步子,“好……好,我不过来……不过来,你也别哭了,好不好?有事咱们一块解决,好不好?”
他将语气放得温柔,生怕自己再上前一步就会把小丫头给逼走,但奈何心里又急。
祝繁吸了吸鼻子,趁着抹眼泪的档儿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韶师兄无需多言,我深知你对我是真心,但奈何华儿对你情根深种,我是个当姐姐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伤了她的心。”
祝韶风心里那叫一个火啊,却又不能对祝繁发作,只好压着怒意说道:“繁繁,你不要只想着祝华可好?感情这种事岂有让来让去的道理,何况我并不觉得这便是一己之私,我喜欢你,这是你该的啊,再说了,你不忍心伤害祝华,难道就忍心伤我的心吗?”
这话他在先前时分就已经说过了,可为何这小丫头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祝繁早就将说辞在心里演练好几遍了,如今这会儿不管祝韶风说什么她都能将接下来。
所以她在听了祝韶风的话后当即摇了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上,看得祝韶风心里别提有多怜惜心疼了。
“这不一样的,”她道,“即便我再喜欢韶师兄,韶师兄现今左不过外人一个,哪里能同华儿相较,若此事传到人们耳中,定然要说我这个姐姐不懂事,跟妹妹抢相公,韶师兄,我怕……我不想以后都活在别人的风言风语之中,我真的怕……”
说到最后,祝繁近乎哽咽地擦着眼泪。
祝韶风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将小丫头的身子揽进怀中,摸着她的头说道:“繁繁不怕……不怕的,有我在,谁敢说你半分不是?不哭了,啊?”
自知事以来,他便想这样做很久了,他便是想将这小丫头娶进门来纳入他的怀中。
如今,好不容易等她长大谈婚论嫁,如何一定要面对这样的抉择呢?
一时间,祝韶风在心里不由得对祝华升起怨言,甚至可以说是恨意来。
他想:如果不是祝华,他的繁繁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而祝繁,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她听力敏锐,知道这会儿附近没人过来,所以也就勉强由祝韶风抱着。
“不……”她在祝韶风怀里摇了摇头说,“你终究是不明白我的。”
说罢,她抬头瞧着他,眼泪汪汪地说:“平日我虽大意,却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我爹说了,我便是给他丢脸的,若非是跟韶师兄,他怕是早就将我逐出家门了。”
说话间,她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看得祝韶风心疼极了,抬手想为她擦去眼泪,却被她垂眸给躲开了。
祝繁从他怀中退开,擦干脸上的泪痕,与其对视,边道:“话已至此,韶师兄不必多说了,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华儿同我说了,她想与你表明心迹,稍后申时会在歪脖子树下等你,韶师兄若真想与我好,便先打消了华儿的念头再说,且今日之事,若你在华儿面前提上半句,我……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祝繁没有给祝韶风说话的机会,当着他的面掉下一滴泪后转身就跑了。
“繁繁!”
祝韶风伸手,却只碰到了她的衣角便眼睁睁看着人从他面前就这样走了,他追了一段距离没追上,当下一阵恼怒,站在原地狠狠跺脚。
“该死的!”读书人的头一回粗话来自他心里纯粹的怒意,看得躲在一边瞧着他的祝繁忍不住捂嘴偷笑。
祝韶风啊祝韶风,你总以为自己有多痴情,却不知你的痴情在你那所谓的迂腐思想里连过眼云烟都算不上,若你的感情是真,又如何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不救人,反而把人往刀口上送呢。
无语地耸了耸肩,祝繁擦干眼泪往家的方向跑去。
她脚程快,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自家院子门口,荷香在院子里洗衣裳,瞧见是她便起身走了过来,“二姑娘回来了。”
祝繁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荷香姐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二姑娘’,叫我名字就好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实在不喜这样的称呼,总给人一种荷香是他们家丫鬟似的,她拿荷香当姐妹,不是丫鬟。
荷香笑着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说:“这可不成,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又是一顿说,二姑娘怎的这会子回来了?吃过晌午饭了没?”
“说就说,谁还怕她不成,”祝繁不屑提及曹春花,将受伤的手背到了身后没让荷香看出来,“吃过了,你忙你的就成,我就回来拿个东西,不用管我。”
说着,拍了拍荷香的肩往自己屋子方向去。
她要做什么,荷香自然是不会管的,只目送她进了自己屋子后便继续洗她的衣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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