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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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怎么办?”文峰有些心虚地开口,这事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引起的。如今牵连妈妈被骂,他实在不好意思。

曾文芳牵过弟妹,道:“我带着你们去找昌盛叔公,让他评评理。文雪的衣服可以做证据,又有那么多村里的孩子听着,料他也不会偏私。”

“我也一起去?”王娟英急忙道。

“妈,你在家做饭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学校呢。妈,你放心吧,不用花多少工夫,很快就会回来。”

曾文芳拉着一身泥泞的妹妹,后面跟着曾文峰,去了华婶子家。

“昌盛叔公好,秋芬在家吗?”曾文芳直奔华婶子家的大门。华婶子还在菜园里边干活边骂得起劲,丝毫没发现曾文芳去了自已家。

“文芳来了。”曾昌盛今年不到六十,比曾文芳的爷爷要小上几岁。他比较明事理,还读过几年书。

对那个爱吵架的儿媳妇,他也很无奈,见曾文芳带着弟妹过来,估计文芳是有什么事要来他这儿寻求解决办法了。

听到曾文芳的声音,曾文权也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曾文芳,脸上显过一丝尴尬。

“文权也在啊。你去找找你堂妹秋芬,带过来一起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吧。”曾文芳对曾文权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说。

“文芳,坐下说吧,咦,文雪怎么一身泥?”曾昌盛拉过几张竹椅,招呼他们姐弟坐,这才发现曾文雪衣服上的泥印子,有些惊讶。

“叔公,等秋芬来了再说这事。当着她的面说,有说错的地方也好分辨。”

没一会儿,曾文权就拖着一脸不情愿的曾秋芬来了。

曾文芳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曾秋芬,指着文雪,道:“秋芬,这是你故意拿着石块砸烂泥上,溅得文雪浑身泥巴,对吧?”

“谁故意的,我就丢了一块石头,谁知道她刚好在那里。”曾秋芬辩解道。

“你说文雪是狐媚子,对吗?说我也是狐媚子,说我勾引你文胜哥。还说文胜是你哥哥,文雪凭什么也喊文胜哥哥,对吧?”

“文胜哥本来就是我哥哥。”

“是啊,没错,文胜哥是你堂哥。可是,村里比他小的人都喊他文胜哥,这有什么不对吗?那问问你爷爷,我们要怎么叫你文胜哥才对。是叫叔叔还是叫公公或者叫名字?”

“大哥细叔,文胜长了几岁,你们叫文胜哥并没有错。”曾昌盛道。

曾文芳回头对曾昌盛道:“昌盛叔公,秋芬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溅了文雪一身泥,一直骂她是狐媚子。还说我勾引文胜哥,说文胜哥没有考上阳光一中,要怪我。我与文胜哥根本没有接触过几次,除了以前问过他几道数学题,这几年也没有找过他。我不知道这勾引二字从何说起。”

曾昌盛脸有些红,道:“都是那些婆娘乱嚼舌根,我问过文胜了,他都说这是没影的事。”

“是啊,文胜哥还要考大学,我也很佩服他。可是,不单是文胜哥要考大学,我也还要读书考大学。我并没有时间处对象,对文胜哥,我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华婶子在村里败坏我的名声,对我,对文胜哥都不好。”

“对,那个不懂事的,以为败坏你的名声对他儿子有好处。真是傻子。”

“昌盛叔公,这事文胜哥知道,我也不同华婶子计较。今天,秋芬弄得文雪一身泥,还骂她和我是狐媚子。秋芬做错了事,要向我们道歉。而文峰说秋芬跟她大伯娘一样,是个泼妇,这是文峰的不是。说秋芬,不能说到华婶子身上,所以华婶子骂我妈,我妈也不敢出来申辩。我们说事情,一是一,二是二,错了就是错了,我们可以向华婶子道歉。”

曾昌盛对一旁的曾文权道:“文权,去叫你妈过来,说我叫她有事。”

曾文权应声而去,对于曾文芳,他其实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妈妈误解人家了。以前,文芳来找哥哥,他都是在场,文芳并没有轻佻的举动。何况,那个时候,文芳才读几年级呀。他妈妈,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说华婶子确实有些怕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吭声的公公。在回家路上,儿子已经劝过她。虽然对儿子的话不以为然,但面对公公,她也不敢太过分。

曾昌盛出面调停,曾文峰正式向她鞠躬道歉:“华婶子,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因为生秋芬的气而迁怒华婶子,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华婶子,对不起。”

曾秋芬也被爷爷逼着向文芳姐妹道了歉,这事才了了。

晚上,曾国生从罗明友家回来,听妻儿说起这事,赞许地看向女儿,道:“别人不讲理,我们管不了。我们尽量做一个文明讲理的人。”

曾文芳道:“爸,那也得别人跟我们讲理才行。昌盛叔公是个明理的人,这事才能化解。要不,华婶子可能真要骂我妈三天三夜了。因为,从明面上来说,确实是文峰不对。”

曾文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姐,我以后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嗯,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个教训就行。”

这事过后,曾昌安也没有再找曾文芳的碴。曾文芳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果真当那些闲言碎语放屁。

第六十五章 叠被子

这事过去没两天,就迎来了元旦。

下午放学后,各班都要出元旦专题黑板报。

曾文芳留在学校,让她稍微意外的是,陈文干也留了下来。

“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曾文芳惊讶地问。陈文干弯起唇角,微微一笑:“也没那么忙,只是想让别的同学锻炼锻炼。这次不同,听学长们说,元旦的专题板报是要评比的,得用心做好,不能让班主任没面子。”

“呵呵,体育委员想得周到。”曾文芳抿嘴一笑,心想:没想到陈文干同学还挺有集体荣誉感的嘛。

“文干,我先回宿舍一趟,等会再过来帮忙。”班长吴友敬从课室里拿出一把大尺子,还有一盒彩色粉笔,匆匆交代一声,走了。

他们男生宿舍离课室远,离学校厨房也远。内宿生并不比外宿的同学有更多的时间。

这几年学校招的学生多,很多同学家离学校远,都要求住内宿。宿舍不够,他们初一(1)班的男生宿舍设在山腰处的一个仓库里。

那是一个废弃的战备仓库,据说这个仓库是准备后勤补给物资,以实现军需保障用的,至于有没有用上,曾文芳不得而知。

阳光县是一个革命老区,还有许多退役老兵。前世的曾文芳不太关注国事,再说,原本他们也是出生在一个太平年代,只不过日子穷了一点而已。战争,好像离偏僻的青山镇很远。

男生宿舍,曾文芳上一世倒是去过,这一世也去过一次。就在前几周,如今想起去男生宿舍的事情,曾文芳还止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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