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徐百忧:“嗯。”
嗯个屁啊,贺关斜过眼睛眯了眯,“你呢?”
徐百忧:“安静,安静的安,安静的静。”
贺关:“……”
败不馁,聊个天能有多难。
见她手法娴熟,贺关挺放心,好奇地又问:“这是你第几次帮人缝针?”
“第二次。” 徐百忧平平道。
“……”贺关告诉自己不许怂,想想不能忍,咬着牙道,“合着你把我的腹肌当试验田了呗。”
“不是腹肌,是腹外斜肌。”徐百忧认真纠正。
贺关:“……”
扯淡像扯到蛋。
某人噎得无话可讲,决定闭嘴。
明亮洁净的治疗室里安静下来,只偶尔响起器械间细碎的摩擦声。
少时,徐百忧抬眸,主动开口:“记得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吗?”
贺关闭着眼答:“不记得。”
“我建议最好去打破伤风。”徐百忧说。
“知道了。”
痛感消失困意来袭,闭着眼睛仍觉得头顶的灯光刺晃晃的,贺关抬起手臂盖在眼皮上。
将睡欲睡间,他呓语一般问:“我能睡会儿吗?”
“睡吧。”
贺关这一觉睡得黑甜,但没有睡多久。
醒来时,人有点懵,面对陌生环境,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心慌了一慌,扭头看见徐百忧,立刻踏实下来。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是什么回事。
徐百忧熟练地打着外科结,没察觉他已经醒了。
贺关也没打扰,眸光丝丝缕缕,带着疑惑,挪不开地凝视起她。
卫衣圆领微敞着,若隐若现露出笔直精致的锁骨,与纤细脖颈之间形成小窝,仿佛汪着一碧清凌的泉眼。
动作间,泉眼深深浅浅,泉水似要流出来一般。
甜的。
贺关心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我想喝水。”他哑着嗓子张口。
徐百忧正忙,没抬头,没说话。
她指指托盘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次性纸杯,又指指他左侧方的漱口池。
贺关臂长,腰腹保持不动,一伸手就够到了纸杯。
一杯喝光不解渴,正准备接第二杯,只听徐百忧道:“少喝点。”
失血后不易大量饮水。
切,喝水也要管。
不满归不满,他没说什么,乖乖把纸杯放了回去,乖乖躺好继续看她。
丸子头服服帖帖,只一缕漏网的发丝卷曲垂落。贺关顺着发丝望下去,这才注意到侧颈处一小点青红的淤血,表面破了皮。
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贺关的杰作。
皮肤也太嫩了吧。
推卸责任似的埋怨在心底回响,贺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的杰作。
还没碰到,裤兜里的手机玩命唱起来。
一首最近爆红的东北嘻哈,《野狼disco》。
/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归家/
大碴子味的粤语这个时候开唱,显得特别喜剧。
破天荒地,贺关竟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耳根子赧赧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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