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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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读了没半页,她就发现自己太天真。

病房里空调暖风开的足,她只穿着丝质睡衣,外面罩着一件厚毛衣。

贺学渣不但手指的暧昧没停,而且一双黑眸幽幽深深地锁着她睡衣领口,明摆着心思早飘了,正想入非非。

徐百忧抄起书,不轻不重地打一下坏学生的脑袋。

动作间,薄薄睡衣下激凸更加明显。

象征性地哎哟一声,贺关盯着那儿,忍不住舔舔嘴唇,“你没穿胸罩?”

总共只有两套内衣裤,一套今天无故失踪,另一套,“洗了,没干。”

“所以你也没穿内裤?”视线下滑,他不由又问。

徐百忧瞪眼,“你藏起来,对不对?”

“真聪明。”贺关嘿嘿傻乐着,没羞没臊地老实交代,“被我撸脏了,我洗干净再还你。”

想他就是这狗德行,徐百忧没多余表情,摊开手,“拿来,我自己洗。”

“有味。”贺关摇摇头,现在知道难为情了。

这一点徐百忧比他更清楚,没再多话,想了片刻,迅速掀开枕头,人赃俱获。

把书塞给狗男人,她抓起弄脏的内衣裤转进卫生间,贺关抻长脖子喊都没喊住。

门没关,听见里面响起哗哗水声,贺关有点不好意思,赧赧道:“媳妇儿,你要不喜欢,我再也不这么干了。”

徐百忧探出半边身子,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道:“以后你自己弄脏的,你自己洗。”

那就是没不喜欢啰,贺关笑逐颜开,得寸进尺道:“以后我跑长途,几天见不着你,你记得帮我预备着,我好带在身上。”

伴着水声,从里面凉凉传出一句,“你计划书都没还动笔,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热情火焰顿时被浇灭,贺关乖乖闭了嘴,靠坐着,丧气耷脑地拿起书开始用功。

徐百忧洗完内衣裤,坐在床边陪了他一会儿,就懒懒地趴在床头,眼皮子发沉,昏昏欲睡。

她和贺关不一样,越临近五日大限,反而越放松。因为东想西想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将睡欲睡之际,贺关轻拍她脸蛋,“进去睡,别感冒了。”

徐百忧困得有点犯迷糊,眼睛都没睁,站起来就想往他被窝里钻。

贺关失笑,没忘记晚上还要做大任务,稍抬音量,“进去睡你自己的床。”

“不要。”徐百忧唇间嘟哝,已经面朝他侧躺下,一只手臂横过他的小腹。

贺关拿自己媳妇没辙,故意吓唬她,“不怕我晚上忍不住吃了你?”

徐百忧用脸拱了拱他侧腰,“你不会。”

“我会,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

“你不会,因为你很爱我,舍不……”没讲完就睡着了,再没话音。

徐百忧睡着的样子肯定比书好看千倍万倍,贺关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看不够似的,怎么也挪不开眼。

你深爱的人就安安稳稳地睡在你身边,心房会变温暖,时间会变柔软,连空气里都溢满踏实的幸福感。

灯灭了,满室寂静。

微光,来自窗外摇曳的城市华彩。

贺关小心翼翼地拥着深爱的女人沉入睡眠,心跳着她的心跳,呼吸着她的呼吸,做她做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朵花

尽管贺关伤痛缠身,但徐百忧是他的镇痛泵,抱她在怀里的一觉睡得香,就像身体在连本带利地向他讨还缺失的睡眠。

正做着和怀中人相好的美梦,贺关忽然在梦境里,依稀听见一阵生硬古怪的猫叫。

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强时而弱,延绵不绝,很是恼人。

不胜其扰的贺关终于被吵醒。

大脑还没完全清整,他已经听声辨位,判断出猫叫声来自病房门外。

不仅生硬古怪,似乎还透出些忍耐的怒意,像是一只即将发威的大猫。

贺关竖起耳朵再一细听,恍然大悟。

不敢开灯,听呼吸,怀里徐百忧仍在熟睡。

贺关慢吞吞收回罩在她胸前的手,又以更慢的动作翻身坐在床边,悄没声拖过轮椅。

把自己从病床搬进轮椅的过程最为艰难,既要静音操作,又要镇压住疼痛,贺关提着心吊着胆,只能一慢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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