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慢慢很少有人记得她,马永红也没有给孩子买零食的闲钱跟习惯,因此慢慢很少吃到这样的点心零食,大多数是姥姥或者是大姨买来的,没有旁人了。
家里的二叔倒是经常买一些,他在县城里面工作,只是到不了慢慢这里来,全都是张老二家里的留着了,无论带多少回来,从没有慢慢的份儿。
只“姐姐,你吃,你吃肉。”
大姨出来做客,也不肯多吃人家东西,只摆手,“没事,我吃咸菜,我爱吃咸菜,吃别的东西都没味儿。”
她在家里面,有东西都是紧着大表哥吃的,还有二表哥,再不行还有姨夫吃呢,再不肯在自己的嘴巴里面多吃一口的。
苦自己苦惯了,你就是炖上一锅子的肉,她也不吃,儿子吃不完的,自己也不吃,可以留着给孩子下一顿再吃。
好像自己不配吃,吃一点儿都是浪费一样的,马永红当然是心疼姐姐的,“你干什么不吃,你就是这样,你不吃留着给谁啊,谁能心疼你啊?”
“孩子就是给你惯得,不然小时候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
她生气儿,怎么能不生气,先有了姐姐,才有姐夫外甥,不然这些人算什么啊?
一个劲儿的给大姨夹菜,都是板着脸硬塞的,“吃了,都吃了,又不是在别人家里,别跟我客气。”
大姨这才肯吃一点儿,外人看了觉得虚,其实慢慢见过很多次,一点儿也不是客套,也不是虚,只是舍不得,只是太为了别人着想了。
吃了两口,大姨表情就不对劲了,一个劲的去摸腮帮子,马永红看到了,“姐姐,你脸怎么了,怎么一直碰?”
大姨摸着腮帮子,“我这边牙不好了,有点晃荡,没事儿,我慢慢吃。”
“牙怎么不好了?”
正当年的人,如果不是牙疼蛀牙之类的,不应该这样。
大姨自己亲姐妹,也不避讳,应该是麻木了,“没事儿,昨天的时候,我跟海生打架,他一胳膊肘正好打在我牙上了。”
马永红脸色就变了,筷子扔在桌子上,“反了天了,怎么跟你动手。”
“问我要钱买烟,我不给,他就到处去翻钱,没找到就问我要,我就是不给他买烟,就动手了。”
“他现在烟瘾大,一天一盒烟都不够了。”
马永红眼就红了,又气又心疼,听着这不让人笑话死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活儿也不干,地里面也不去,就在家里跟大爷一样的。
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要抽烟,还要喝酒,还要对着父母动手,这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姨回娘家说。
两个舅舅听不下去,特特到了大姨家里面,对着衣服跟外甥好说歹说的,教训了一顿。
结果管不了几天的,渐渐的就开始动手打大姨了,两个舅舅就给海生绑起来,打了一顿,觉得好好说话你不听,变本加厉了是不是,畜生一样的。
结果打了还是没用,管不了一辈子的,所以大家也渐渐的麻木了,大姨也麻木了。
舅舅姨妈的,也只能管一时孩子,也不能天天去看着外甥,日子到底还是要大姨一个人过得。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用秘密的钥匙,在泥土深处打开花朵,我从虫鸣中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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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社会主义毒打
马永红当时就气红了眼, 她埋怨当初父亲订婚的草率, 匆匆忙忙给大姐就订婚嫁出去了。
她觉得你怪谁呢?
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样的, 就是因为一直惯着孩子, 所以孩子才这样, 多大的人了,不去干活,也舍不得去说孩子。
“他要钱,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管教好他, 一开始不给就是不给,你就心疼孩子,又疼不出什么好结果来,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孩子就跟个混世魔王一样, 什么事儿也不顾忌你, 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谁管你的死活啊大姐?”
她是真心疼, 大姐才不到四十岁, 结果已经有了白头发了,人黑的跟什么一样, 吃舍不得吃, 喝也喝不上。
马永红能不心疼吗?
她觉得就是惯孩子惯的, 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有因就有果,说什么孩子神经不好, 小时候冲撞了邪,又或者是大姐上辈子做了孽,因此特意生了个孩子来折磨她,马永红不信。
一辈子,不信命,就信自己,没有办不好的事儿,没有教不好的孩子,这样子就是因为大姐心软,疼孩子,觉得孩子生下来就是瘸子,亏欠了孩子,因为腿脚不好,所以什么活儿不干也就不干了,还得紧着吃好东西。
大姐夫这个人也是好吃懒做,当父亲的没有什么好榜样,给孩子做了坏榜样,所以孩子也学会了抽烟喝酒,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看着大姐一家,马永红就觉得扶不起来,一辈子看不到希望一样,愁人。
大姨就听着,听着马永红说完,她心里面好不好,舒不舒服,已经没有人关心了,说一次说一次总是不听。
吃过了午饭就要走,马永红不让,“你来了,在家里住两天,回回来了都着急走。”
大姨不肯,脾气执拗,必须要走,“海生在家里没有饭吃,我得回家,还有家里的鸡没人喂。”
马永红就生气,一听这个就生气,但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等着大姨走了就哭,“都养的孩子那样了,什么时候了,还是不放心,多大的孩子了,难道自己不会弄吃的,不会喂鸡?”
“就是一辈子伺候着他,上辈子欠的啊,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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