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虽然说,我是个很开明的人,只要是小棠喜欢的人,我都可以接受。”聂嫣然骄傲地说,“但我还是觉得,找男朋友还是不要找一个年纪太大的,毕竟相差三岁都有代沟,这差十来岁,那不叫代沟,而叫天堑了!都是两辈人了,这不是瞎胡闹嘛?”
唐正行这下听懂了,忙道:“聂姐,你别这样防着我,我就想问问你家聂大师最近有没有画新符了,她原来送给我的那枚安神符最近效果没以前好了,我还想换换新的——”
聂嫣然:“……”
得,原来是她误会了。
可是,等到聂嫣然坐上了陈助理开的保姆车,又开始愤愤不平:“你说这唐正行也太不要脸了,他不走正规途径花钱买棠棠画的符,竟然还要从我这里走后门,他每年赚了多少钱,竟然连这点钱都要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尤其是,听唐正行的意思,他现在这枚安神符竟然还是聂棠送的。她这样可不行,要是唐正行不要脸,问她一下子要去几十个分发给自己圈子里的朋友,那她这风水大师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免费的送多了,东西再好,也都不值钱了。
陈助理这十多年早就习惯聂嫣然各种吐槽,这回听见她吐槽唐正行小气,也就跟着一起呵呵地笑,想当初她刚给聂嫣然当助理,还为她可悲的情商给担心过,现在都已经完全习惯了,还能在其中找到笑点。
等把聂嫣然送到了家,陈助理还从脖子里掏出了一根红线,满足地说:“安神符我也有,是小棠送我的,就算以后效果变差了,我也要把它给供起来留给下一代。”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这一说,聂嫣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动手抓住她的脖子:“好啊,你白吃白拿都不付钱,快把钱给交出来!”
……
陈助理熟门熟路地进了聂家家门,搬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聂棠穿着一套深紫色的真丝睡衣,更衬得她皮肤洁白。她把熬好的美容药汁装进保温杯,放在冰箱里冷冻,是让母亲明天离家时带走的,还有几个安神符,则让陈助理收进箱子的夹层:“妈妈是要去外地拍戏了吗?”
“是啊,”陈助理笑道,“明天中午的飞机,接下去要封闭式拍戏,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怕不怕?”
聂棠眯着眼睛笑:“当然不怕,我这么大人了。”
“行,我知道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是注意安全,这年头,漂亮的女孩子都要注意安全啊。”
聂棠当然不可能遇到什么她目前还应付不了的危险,毕竟她身边除了有一只黄鼠狼之外,还有一只满脸黑发的纸片女鬼,不论哪一个,都能让人喝一壶。
聂嫣然敷着女儿的爱心中药面膜,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裙,露着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懒洋洋地靠在懒人沙发上:“我觉得我得教育你,你说送出去这么多符,就没有收过钱,有了免费的,以后谁还愿意花钱去买?唐正行竟然还敢问我走后门,看我下次不狠狠数落他一番!”
聂棠正端着牛奶在喝,脸上的微笑也特别乖巧无辜:“没关系,唐导是位名导演,多一条人脉就等于多一条路,几个符而已,并不算什么。我的符一般就只卖给玄门里的人,普通人要买,我也是不卖的。”
聂嫣然倏然坐直了身子:“比如卖给叶家?”
聂棠拿着手机一边按一边回答:”是啊,叶家也有来买,我开了两倍的价格,他们也只能掏钱。“
聂嫣然放在小茶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只见聂棠往她的银行卡里打了一笔钱,数了数,后面一共有五个零。聂棠又说:“这是他们买符的钱,我们一人一半,叶家的钱不拿多可惜。”
聂嫣然喃喃道:“这不就是一张纸……?”
虽然她亲身体验过,聂棠画的符十分的神奇,简直都能颠覆九年义务教育。但也就是一张纸,在上面画了几笔,竟然值这么多钱?
她累死累活日夜颠倒赶通告拍戏,还要被人群嘲“人生如戏,只能靠脸”,竟然还不如聂棠随手画几张符来钱来得快!
要知道叶家多抠门啊,当年她丈夫过世后,叶家就没上门来慰问探望过她们母女俩,就连灵堂上匆匆一见,居然连半毛钱的礼金都没掏,现在竟然花这么多钱去买女儿画的符。这笔钱拿着,她都觉得很爽,尤其是想象之后叶家人被集体打脸的场景:看,当初被你们认为是废材的棠棠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高攀不起的存在了,想买符?可以,先去后面排队去!
这场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好酸爽。
陈助理的手机也响了一声,她拿出手机一看,不自觉地朝聂棠看去:“呃,这个……我也有啊。”
聂棠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微笑道:“陈姐,我妈没发你奖金,以后我帮她发好了。”
聂嫣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训斥说:“不许乱花钱!”
------题外话------
哄人的技术已经在妈妈身上练到炉火纯青喽,哄一个傲娇又有何难by聂棠
第70章 通过初选
聂嫣然要去外地拍戏,那就说明,就算她夜不归宿,也不会被发觉。于是聂棠就想,要不要干脆就把那次给人情给用掉,找沈陵宜去学校那幢鬼楼探险?
虽然她已经走神在想别的事情,可外人看来,她依然沉浸在她面前的微积分作业上,长长的睫毛一眨都不眨,看上去别提有多认真了。
突然,她身边的椅子被轻轻拉开,有人直接在她身边坐下,还很不客气地把她面前那份微积分作业给拉了过去,又抓起铅笔在上面刷刷刷改了一遍,再把作业本给她扔了回去。
聂棠看着面前那份给铅笔修正过的作业,终于眨了眨眼,又侧过头去,安静地注视着坐在她身边的沈陵宜,他欲盖弥彰地戴着鸭舌帽,还刻意把帽檐压低了,想要遮住他那张很有辨识度的脸,可惜周围自习的学生早就认出他是谁了。
沈陵宜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两句话,又把本子往她的手边推了推,只见上面写着:这么简单的题都能做错,你微积分到底考了多少?
他是听同寝室男生说过,聂棠微积分考得有点糟糕,但他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漠不关心,根本不想知道其中细节,一听到跟她有关的话题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到底是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聂棠直接在他写的字下面回复:期中考35分。
沈陵宜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还以为最差也是能在及格线上方低空飞过,却没想到能差到这个程度。聂棠倒完全不在意,还按照他修改的步骤,把做错了的题目又重新订正了一遍,感叹:“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刚才总觉得这解题过程都有点怪怪的。
沈陵宜等着她把作业都写完了,再拿过去检查了一遍,这回总算都对了。他长吁一口气,主动帮她把桌上的课本和草稿纸全部都收起来:“昨天你说的那个辟邪符,我有新想法,我们出去说。”他之前为了找她,可把图书馆里的自习室都给找了一遍,总算找到了人。现在为了不让她反悔,还直接把她的书包都给背在肩上。
聂棠当然无法反对,跟着他一前一后离开了图书馆。
沈陵宜出了图书馆,总算可以自由地说话,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埋怨:“你这人还讲不讲理的?你昨天跟我说了辟邪符有八种画法,但是你就只说了七种就去睡了,你这是故意吊我胃口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聂棠微笑说:“啊,我当时是说八种吗?我还以为我说的是七八种,其实我也没有总结过到底有几种,都是自己摸索的。”
沈陵宜郁结地看着她,当场开始掏手机,还把他们昨天的聊天记录给找出来:“你说的就是八种!”
原本他还觉得,过不了多久,他肯定就会把她拉进黑名单,结果现在把聊天记录拉出来一看,大半都是他主动发的,还时不时发很长的一段话,而聂棠一般就只简单地回复几个字,有时候还干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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