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她又问:“那这个……是送给我的?”
沈陵宜摇了摇头,又立刻点了点头。
于是聂棠陷入了深刻的沉默。她觉得自己完全不懂了。
可沈陵宜还是一脸期待地望着她,就像什么可爱小宠物看见主人那样的亮闪闪的眼神——在聂棠的认知里,她就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类比方式。
她觉得他们再这样僵持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呢……”
她在沈陵宜的热切注视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安神符,用力一捏,这一张鲜黄色的符篆立刻化为飞灰,她呼得一声直接把符灰吹了他一脸,只觉得他握住自己的左手的力道紧了紧,然后身体前倾,要往门上撞去。
聂棠立刻伸手扶住他,吃力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她背靠房门,一只手在他可能有口袋的地方拍了又拍,终于找到了那张房卡所在。可是他穿着的是牛仔裤,虽然不是那种紧身的,可是按照他们现在的姿势,她要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简直千难万难。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房卡取出来,又艰难地维持着他身体的平衡,艰难地把房卡靠近电子门锁,滴得刷了一下,房门解锁。
她又很困难地把人给拖进房间,把他给放在床上,还很贴心地帮他把脚上的鞋袜都脱了,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等到做完所有的事,她觉得自己就算随身带着一张避尘符保持清洁,也累出了一身黏黏的热汗。
……
本来规定是第二天八点整在酒店大堂集合,退房,驱车赶往复赛的场所——一座准备开发的汉代陵墓。
聂棠六点就起床了,收拾好东西,就背着沉甸甸的大包去餐厅吃早饭。
她刚走进餐厅,就看见一边打呵欠一边啃着包子的解溶。
解溶双眼无神地看着她,也朝她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你昨晚睡得还好?”
聂棠笑了一下:“还不错。”
“真羡慕啊,我超级认床的,第一晚都要失眠。”他问道,“我复赛时是跟着姚老师的,你怎么样?”
聂棠喝了口粥,待咽下去后回答:“我是沈陵宜带着。”
“哦,”解溶看她的眼神一下子转为同情,“你运气不好,分到传说中的死亡评审组,除了沈哥,还有一个就是黄老师。”
“死亡评审组?”
“你没看初赛的评分吗?”解溶深沉地表示,“黄老师的专业技能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你在比赛里笑嘻嘻,他就会以态度不端正为由给你扣分,七零八落扣下来,基本上也没剩多少了。沈哥嘛……他打分特别严苛,不知道他是按照什么标准来打的。”
相比之下,姚老师除了长得有点凶,其实还真的挺好的,至少给分的时候很大方。
聂棠都不知道她这还算分到了死亡评审组。她觉得沈陵宜在对待玄学比较认真,但也并不到严苛的地步。
正巧庄景梵也下楼来吃早饭了,她端着餐盘从他们这桌经过,一眼就看见了聂棠戴在左手的两枚戒指:“你这戒指怎么是这样戴的?”
------题外话------
沈陵宜:她连戒指都收了,肯定就是对我有意思!
对现代文化水土不服的聂棠:不是收纳戒指的戒指没有实用性,现代人真奇怪。
第174章 复赛开场 2更
聂棠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说,她从前戴储物戒指的时候,也是这么戴的,都养成习惯了,可从来没有人质疑过她戴储物戒指的方式。
庄景梵道:“左手无名指,代表已婚,左手食指,代表未婚,你这完全是互相矛盾嘛。”
庄景梵看着她手指那枚鸢尾花造型的戒指,开始只是觉得很眼熟,后来则是恍然大悟,想起这戒指的由来,又皱了皱鼻子,语气古怪:“可以靠脸吃饭可真好啊,喜欢什么,都不用明说,就会有人亲手送上门……”
解溶一大早就听她这样不阴不阳地说话,本来就有点对复赛心烦,现在更是烦上加烦:“你够了啊,这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到时候复赛见真章,耍嘴皮子了不起啊!”
庄景梵简直都气到内伤:天哪,玄门这些男人真不愧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是母胎solo,聂棠不就是长得稍微好看了一点,他们就连脸皮都不要了一个个上前跪舔!
她哼了一声,愤愤道:“我还希望你有机会进决赛呢,而不是只会打嘴炮,也不怕丢解家的脸!”
解家就是解溶的软肋,他们玄门世家出身的人,都对自己的家族感情很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容得外人在哪里指手画脚,他这边还没拍案而起,就听见沈陵宜的声音冷冷淡淡地飘来:“你们在吵什么?”
他很明显没睡好,左脸写着“起床气”,右脸写着“低气压”,一看就快要爆发了。
庄景梵上回被他给骂哭了,这次看到他还有心有余悸,哪里敢跟他抬杠,跺了一下脚就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有毛病!”
解溶也吃得差不多了,收起餐具朝沈陵宜示意:“沈哥,我吃好了,先上去收拾东西去。”
沈陵宜朝解溶点点头,直接把餐盘放在之前解溶坐的位置上,抹了把脸:“我昨天好像喝醉了,有点断片。”
聂棠抿嘴一笑:“是的呢,还吓了我一跳。”
她的态度还挺正常。
于是沈陵宜思忖着,他应该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毕竟他昨晚也没想到这米酒后劲这么大。其实别说是他,就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徐临川都倒下了。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是徐临川把我给扛回房间的吧?”
聂棠还是微笑:“不是。”
“……”沈陵宜感觉有点不妙,“那,是谁?”
聂棠指了指自己:“是我。”她抬起左手的时候,沈陵宜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戴着的那两枚戒指,其中那枚戒指他今早还在口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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