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她实在是讨厌死这种婊气冲天的女人了,简直就跟聂棠一样讨厌,等她亲手把她的脸给划花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叶卿言站在原地,似乎被这鞭子灵活而又多变的攻势吓傻了。
郦殊不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就像是一个被乱七八糟碎布拼接起来的玩偶娃娃,所经历过的事遇见的人,都是满满的负面,而她从小到大被沈悉言灌输的人生观就只有一条:假如你不够强,你的人生就只能被人他人支配,不是你去支配他人,就是别人来掌控你。
所以……她喜欢看见人哭泣看人痛苦,看人愤怒看人惊惶,看人软弱看人屈服。
叶卿言靠着她那张脸装她的白莲花,她就能一把撕下她那张好皮相,看那些有眼无珠的男人到底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突然,她的鞭子在空气中甩个空响,而叶卿言本人竟然消失了。
郦殊一怔之后,就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师父说过,虽然那些风水、符篆、阵法之流的杂学她没有天赋,可是身手已经足够弥补一切缺陷……怎么可能?
叶卿言站在她的背后,一把握住了她抓着鞭子的手,另一只手握紧了她的后颈骨,轻声笑道:“对敌的时候不先想着怎么攻击对方的要害,却只想着先攻击别人的脸,真是愚蠢。”
郦殊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跑到她的身后去的,下意识地便出腿,她的身体十分柔软,可以反身攻击到对方的膝盖。
叶卿言松开了她的手腕,避开她的侧后踢,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后腰,郦殊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正撞在工地边上的隔离带上,发出了砰地一声闷响,又从隔离带滚到了地面。
叶卿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又朝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起来啊,继续打啊,你该不会这么快就要认输了吧?”
郦殊咬紧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这回连摔在一边的鞭子也不管了,站起身摆好了一个攻击的架势。
可是还没等她出手,就觉得眼前一黑,叶卿言再次出现到了她的面前,这回轻轻松松地给了她一击勾拳,正击打在她的下颔骨上。
郦殊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往后退,又砰地撞回了隔离带上。
她抚摸着火辣辣的脸部,虽然没有镜子,但她可以想得到,她半边脸估计都已经肿了,她的口腔里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应当是刚才不小心咬破了口腔粘膜。
她简直就像见了鬼看着叶卿言:“不可能的!你——你——”
她突然一个激灵,惊吓万分:“是你,原来是你,怎么会是你?!”
叶卿言微微歪着脑袋,轻柔地微笑道:“终于认出来了吗?你可真有点迟钝。”
郦殊觉得眼前的场景简直比白天见鬼,那鬼还在欢快地扭秧歌还恐怖,她指着叶卿言道:“你你你这个样子,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你还敢说我迟钝!”
“可是我没有爹妈了呀。”叶卿言拍开了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语气还是很温柔,“来,说说看,我记得你的任务就只是去接近沈家小少爷不是吗,你现在缠着聂棠干什么?我不喜欢你靠近她,要知道,她可是我的……”
她舔了舔自己形状姣好的红唇,把未完的那句话补充完整:“……猎物。”
郦殊贴着隔离带,想要把自己的身材变得更加娇小,让自己的存在更加渺小:“沈陵宜……他……”
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我知道呀。他这人挺讨厌,不,应该说是非常讨厌。”叶卿言笑,“可这再是困难,你不应该想办法去克服吗?弄了半天,就只想着曲线救国呢?聂棠可不是这么蠢的人。动动你这除了血腥暴力之外就空荡荡的脑袋,想想别的办法,好吗?”
郦殊惊恐地点头:“我……我知道了……”
叶卿言抬起手,轻轻地抚过她红肿的脸颊,轻声道:“乖,那就早点去干你的正事去吧。”
她退开两步,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打斗而起了褶皱的长裙,然后背对着郦殊,迈着小碎步离去了。
微风扬起了她飘逸的裙摆,更显得她温柔而又高雅,引得周围路过的男生频频回头。
郦殊摸了摸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自言自语:“……噫,变态吧!”
------题外话------
emmm终于写到叶卿言的秘密了,这次写个配角都埋了好久才出来。她(?)是个很有趣的配角。
第359章 亲爱的我接你下课
聂棠趁着有空闲,又去了一趟隋老板的铺子,把自己新画的符篆送去。
隋老板最近生意特别好,毕竟聂棠已经申明了,她如果要寄售符篆,就一定会在隋老板的杂货铺寄卖。
于是许多世家的人都会跑来他的铺子问东问西,虽然聂棠亲手画的符篆很快卖完了,但大部分人会觉得,既然来都来了,再顺手买点别的,这带得他所有的生意都旺了。
隋老板一见她推门进来,忙迎了上去:“听说你在沈家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好些了吗?”
聂棠微微一笑:“就是皮外伤,已经好了。”
隋老板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接过她递来的符,分门别类装进了盒子里,一转身又锁紧了保险箱。
他长吁短叹道:“要是聂大师你肯一次多画几个符,我就不用整日整日回绝人了,这拒绝的次数多了,我这小心肝有点承受不住。”
尤其是,最近亲自过来询问的,都是各世家能叫得出名字来的人物,每一个他都得拒绝,这感觉太刺激了!
聂棠忽然道:“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问了。我最近已经把日常能用上的符篆整理好了,准备发上论坛,大家都可以对着稿子自己画。”
“……什、什么?!”隋老板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心口,“你这是哪里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棠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发觉,现代人的符篆水准实在太糟糕,就连那么简单的蓄阳符都觉得难画。觉得难画,就直接放弃这门技艺,这些需要花费时间心血去打磨的技艺就会失传,最终形成恶性循环。我现在这流失掉的那部分补上了,如果有人对符篆感兴趣,又有一定的天赋,就会沉下心去钻研,说不定还会出现更多符师呢。”
她这话是说得极有道理,敝扫自珍的结果就是现有的技艺失传,玄门的实力全面倒退。可这道理每个都懂,谁会如此高风亮节,主动公开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呢?
尤其是聂棠现在这种情况,她可是靠着符篆起家的,反而要放弃自己这块优势,流失不知道多少收入和客源,这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聂棠又笑着问:“隋老板,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生意没有?我觉得有点无聊啊。”
聂嫣然正在京城封闭式培训她的演技和厨艺,忙得没空给她打电话,只有陈姐给她发微信发照片,让她了解一下她妈妈的培训成果到了何种地步。
隋老板见她对接单有兴趣,立刻就抽出他的小本子:“有有有,就看你是喜欢哪种类型,是风水类,又或者是学术类的?”
他觉得聂棠真是个全才,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意都能上手,虽说全凭兴趣显得她很任性,不过有实力的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觉得最有趣的生意应该是这桩,金龙寺的主持委托我挂单的。”
佛家和道家在玄学上其实就是两大主流,很难说到底是哪一派更占上风,沈家就比较偏向释家,叶家则是纯粹的道家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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