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1 / 2)
符修这在一群修士面前引气入体,就等于明晃晃地告诉他们,自己是魔修,是刚刚夺舍的魔修。
别说是攻略主人了,她恐怕连脑袋瓜子都要搬家了!
聂棠当然听见了少白惊恐的喊叫,但是她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引气入体一旦开始,就绝对不可能在中途停下来。
少白又叫道:“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你完蛋了,主人已经到了!”
第520章 番外3:双世宠爱2
少白在作为蛟龙的时候,是同沈陵宜结下了主仆契约的。
哪怕它现在变成了一条小水蛇,只要它内在的魂魄不变,它就始终能感应到沈陵宜的位置。
可是现在,它已经感应到沈陵宜就在门外,勾陈出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剑飞来,砍掉符修的头……
而它,作为曾经的蛟龙,现任的小水蛇,就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只期望主人不会把它跟符修看作是一伙的,也一剑给它一个痛快。
可聂棠,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一般,依然自顾自地引气入体,而在离她不远处,表姐聂瑶还在僵硬地劈柴,一边劈柴一边默默流泪。
少白觉得,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修在欺负一个凡人小姑娘吧?!
终于聂棠引气成功,堪堪踏入了练气的门槛。
她刚一睁开眼,房门就被推开了。
白衣剑修踏进屋中,闪动着不详红光的勾陈横在了她的颈上,煞气四溢:“魔修?“
聂棠镇定地抬起头,仿佛根本就没有被人威胁到性命,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惊喜:“你是……陵宜师兄吗?”
少白猛地从被子里抬起头,要不是它现在是一条没手没脚的小水蛇,它真的想给她比一个大拇指。
见过不怕死的,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居然还敢喊主人的大名,还叫他师兄,又没入门,这是哪门子的师兄?!
在聂棠认知当中,剑修大半时间都在埋头苦练剑术,因为实力比同阶强横而倨傲,也因为沉迷剑道而有些不通俗务。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好骗!
当然,那种能够被轻而易举拆穿的谎言就不要说出口了。
像沈陵宜那种天生的修二代,虽然不通凡人那套弯弯绕绕,但他又不是傻子,太荒唐的谎言想要骗住他?除非他突然降智。
沈陵宜皱了皱眉,没说话,可是他架在她颈上的勾陈却一分都没有挪动,仿佛只要一句话不对,那灼烫的剑锋就会毫不留情地划过她脆弱的脖颈。
可是他没什么反应,却不代表他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也没反应,当场就有人叫嚣起来:“谁是你师兄?这是能乱认的吗?”
聂棠直直地注视着沈陵宜的双眼,古代剑修版的沈陵宜和她在现代的恋人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神很冷,冷得跟他手上的勾陈形成了鲜明对比,虽然已经收拢了身上的威压,可还是会给人一种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她微微笑道:“从前我在一颗琉璃珠子里见过你,教我功法的仙长说,等到我引气入体之后,就会有师兄了,我……”
她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又低垂着颈,只露出泛着桃花粉的后颈和耳朵:“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见到你了呢。”
她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语调轻柔得像水一样,充满了少女的憧憬和向往。
就好像真的一样。
少白忍不住做出了呕吐的姿势。
按照它对英明神武的主人的了解,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就被这种无聊的伎俩勾引的,他可是那种美人暗送秋波一片他只会当对方眼睛抽筋的钢铁直男,纯的,18k的那种!
沈陵宜目光一扫,突然从正佯装呕吐的小水蛇身上滑过,小水蛇立刻一僵,又瑟瑟发抖地缩进被子里装死。
“你们都去老地方集合,这里我会处理好的。”沈陵宜头也不回,直接吩咐身后的那些同门。
他话音刚落,就算有人不乐意,还是立刻就不折不扣地按照他的要求执行。可见,他在宗门内的威信非常高。
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才刚刚踏入练气门槛的、疑似魔修的少女。
对比他们,实在是太弱小,就和蝼蚁差不多,她想要偷袭得手,或者耍诡计逃跑?那根本不可能,就像蚂蚁根本撼不动大树一样!
沈陵宜等同门们都离开了,手中的勾陈轻轻一转,从架在她的脖子边上,变成了紧贴在她的咽喉:“你说仙长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不要说半句假话,不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其实哪有什么仙长,更没人教过她功法,这种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揭穿。
哪怕少白真的很讨厌符修,它现在也还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种一问就能揭穿的谎言,撒谎还有意义吗?
符修一死,它肯定也逃不掉。
现在他俩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条阴沟里的老鼠——呸呸呸,它可是高贵的蛟龙,怎么能自比老鼠,符修才是老鼠!
聂棠很乖巧地回答:“仙长说,他仙号迟黎,他还说……”
“……他还说了什么?”
当她报出迟黎的仙号时,他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小师叔。可是,这事又非常符合他那从来都是吊儿郎当,一派不正经的小师叔的性格。
“迟黎仙长说,”聂棠轻声回答,“我很适合给师兄当媳妇。”
沈陵宜:“……”
少白:“……卧槽!”
小水蛇简直惊呆了,不是佩服的,而是吓呆了!她这是觉得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极乐往生吗?居然当着主人的面一本正经地调戏主人!
聂棠连忙解释:“仙长说,因为体质合适。”
沈陵宜道:“根本就不合适,从现在开始,把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全部都忘掉!”虽然语气硬邦邦的,可是抵在她咽喉上的勾陈终于还是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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