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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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对于敐西王世子而言本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那他世子之位便可稳稳坐牢,哪怕杨侧妃母子再有万般手段,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果失败,那他也许连最后的尸骨都回不到敐西。

肃亭并非传闻所言因玩性而闹着要来,她会借着使性子央求敐西王准许她跟来,也是怕世子此行会遇到什么危机。

肃亭与世子虽非一母同胞,但因为世子从小养在肃亭母妃膝下,因此两人最是亲厚不过。世子此行危机四伏,肃亭自然不会任由自己最亲厚的兄长孤身前往敌营,自然是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料。

只是对世子此行的目的,京中何方势力都对此有所怀疑。

照西头那位王爷的作风,他可不会在意世子之位是不是受到圣上亲封,人压根就是等着自己当上皇帝后封太子呢。

而他却恰恰出乎意料地把世子送到敌营里任磋磨,不是猜测世子是敐西王特意派来挑事的由头,就是猜测敐西王不想要这个世子了,自己杀怕落下弑子残暴的名声,索性来让陛下动手,然后他正好借着这事好挑起事端,重夺帝位?

总之无论怎么想,敐西世子都成了敐西王意欲挑事的引线,而庆帝不论是为哪种理由,都得护好敐西王世子,亦或者监视。

用得当了,这两人便是敌人送到手里来的人质,换言之,庆帝也不怕敐西王世子是敐西王特意送来挑事的由头。

敐西不能成为他的心病,心病,自然早些除去才痛快。

他这些年忍着心病不动手,虽因国家四周皆有虎狼为最大缘由,但不想留下不容手足的烂名,也是庆帝所顾忌的。

若有敐西王先行承担造反的名声,他好顺势除了心病,却不落骂名,才是最好不过。

而敐西王世子的到来,虽让京都表面愈发的平静,可内里的暗波却愈发的猛烈。

萧曼只是走在肃亭郡主后头出的宫,带她出宫门,正好看到肃亭郡主坐上马车,同敐西王世子一同离开的场景。

远远的,她看到肃亭郡主身边与其说笑的瘦弱少年,想来这表示敐西王世子了。虽听闻这位世子不过刚刚及冠,可远远瞧着,却比想象中还要显幼些。

不过还不待萧曼只多看,马车便已然驶去,入眼的,是陈定方淡笑的脸。

他在接风宴结束后,稍稍被太子叫住滞留了会,待同太子说完话,想着这会萧曼只没准正在宫门外等他,便快步赶了出来,看到萧曼只不知在望些什么,随问道:“看什么呢,看的这般入神?”

“哪有入神,只是有些好奇,才看了几眼罢了。”

“敐西王世子?”

萧曼只点了点头。

“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我好看不成?”

这会宫门外满是宫宴散场准备归府的朝臣命妇,陈定方这般不害臊地当众出口这番话,羞地萧曼只轻轻拧了一下陈定方的胳膊,“大庭广众之下的,夫君说什么呢?”

知道萧曼只脸皮薄,陈定方也不在人前逗她,只待两人进了马车后,在除两人在再无外人之时,轻咬了下萧曼只荧玉般的耳垂,沉声道:“如今可没人听见瞧见,不知夫人以为,我比之那世子如何?”

第59章 相随

“方才不过一眼,哪看得清世子模样几何,倒是夫君,哪有这般问的,若我问我与肃亭郡主谁更好看,夫君该是如何?”

“自然是只只了,眼中唯有一人之后,便再也视不进旁人。”

“既是视不进旁人,又何知我更美些,夫君莫不是在框我?”成亲许久,萧曼只如今再面对陈定方的情话,倒不再似新婚那般动不动就容易羞红脸,反而还能反着打趣过来。

“正因无旁人,所以只只在我心中,再无旁人可比较。要知我可连那肃亭郡主一面都不曾想去见过,但只只方才在宫门之外却一直盯着旁人。”陈定方这会靠在萧曼只颈侧,淡淡幽香让他愈发神情倦怠,出口的话语虽带着酸意,但更像是讨宠一般。

萧曼只想,自家这个男人莫不是担当起来可顶天立地,但幼稚起来却又如同稚子顽童,这会非抓着先前那事不放,可不就像是稚子耍赖撒娇的样子。

萧曼只心想若不解释清楚,这一路上这男人可正要没完了,于是便开始解释道:“我会多看,只是对这对兄妹有些好奇罢了。今上与敐西那位王爷的事,也不算什么辛密之事了,偏的如今两方关系并不见缓和,但两人一个是敐西王世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一是敐西王最疼爱的郡主,却会在这时进京,也不知是为何。我虽对朝堂之事没什么兴趣,也猜不透这些权谋算计的,但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因为好奇,这才免不得多看了几眼。”

陈定方想到接风宴后,太子多留了自己一会,便是为了说这事。

敐西王世子进京,任有头脑的人来看,都不是为了正式受封那么简单。可到底目的是为了什么,目前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孤总觉得,世子已当是弃子,但这只是孤一人所想,父皇还有朝中诸臣皆各有主张,但防备却是必然的,是以对定方你之后的安排,许会加快,你适时做好准备才是。”

这是太子原话,而他的最后一句,也让陈定方觉得是时候让曼只知道了。

“只只,我有件事本想着过些时日同你再慢慢道来,可如今到了不得不同你说明的时候了。”

萧曼只见陈定方神情有几分犹豫之色,又是在接风宴回来之后,想来定是和敐西世子有关了,倒也做了准备,便问道:“夫君要说是什么事?”

“其实年前圣上就有意派我赴往镇西关领兵驻守,但镇西关寒苦,但念我新婚,才拖到至今,但如今局势微妙,眼下也是不容我再拖下去了,只是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可归家,只只,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出了镇西关便是敐西王的封地,若敐西王有谋反之心,那镇西关便是抵挡叛军的第一要塞,可谓重中之重,原先镇西关一直有庆帝亲信把守,但是人难免产生异心,哪怕不能完全判定如今镇西守将已然反叛,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一个随时可能反叛的人用在手里,任谁都不会放心。

而陈定方既是庆帝替太子培养的亲信,自然到了用上的时候了。虽说陈定方此番赴任并不会立马顶替守将之职,但也有从旁监视之职。

就如他所言,此番前去,不知多久可归家,两人新婚不久便要两地分离,陈定方对萧曼只不无歉意。

但西北苦寒,他着实不愿萧曼只跟他去吃这个苦。萧曼只留在京中起码亲人皆在,有人照顾,他也放心些。

其实萧曼只一早便有准备,依照世宁伯爵府军权勋贵的出身,陈定方不大可能走文职,按照如今的局势,想要建功立业,只能战场厮杀。

可既要行兵打仗,建功立业,那么远赴边疆塞外,是必然之事,离家也是早晚的事。

“夫君难道忘了我先前所说的吗,纵使边境寒苦,我也愿当相随,这话并不是戏言,而是我一直以来的打算。”

这一刻,陈定方只想好好将眼前如画般的女人揉进怀里,“边境寒苦,何必受那等罪。”

“那夫君会让我受苦吗?”萧曼只抬眸看着他,已然坚定。

“不会。”得此真心,以命相护都来不及,又怎会让她受半分苦难和委屈。

“要知没你在,恐怕度日如年,纵使京中再好,都不如在你身边。你既承诺不会让我受苦,那边境又有什么好怕的,带上我吧。”

第60章 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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