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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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看见她家小姐将纸张卷成小团,塞进了灰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将灰鸽放飞。

她还沉浸在自己大胆的猜测中不能自拔,半晌后才压低了嗓音问道:“小姐,您到底在做什么?”

阮盈沐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沉着地安抚她:“放心吧,我不会轻举妄动的。你别多想了,更不许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来。”

做完了这件事,阮盈沐的心情好似突然轻松起来,语气轻快道:“青莲我饿了,吩咐厨房做一些吃食来罢。”

青莲一头雾水,又不敢不听她家小姐的话,只好惊疑不定地下去了。

她这两日都食不下咽,腹内空空,这下食欲好不容易上来了,对着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膳食,食指大动。约莫两刻钟后,她总算心满意足地放下了银筷,正打算起身活动活动,便听外间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萧景承?阮盈沐心下一动,微微颦眉,对着青莲使了个眼色,起身跪到了地上,“妾身恭迎皇上圣驾。”

萧景承一见到她,才觉得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他几大步上前扶起了她,又干脆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坐到了床榻上。

他抱着她,将头埋进她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抬起头,含笑望着她,“几日未见,小沐沐有没有想我?”

阮盈沐这个当口见他,心情极为复杂,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尽数压下,柔声细语回道:“当然有想啦。”

萧景承不满意她就这么轻飘飘地几个字,捏了捏她的下巴,“嗯?是吗?有多想?”

“想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说着,她的目光移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干残羹冷炙上,尾音底气不足地渐渐消失了。

果然,萧景承也看到了,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两声,指尖摩挲着她下巴内侧的软肉,垂眸紧紧盯着她,语气不善道:“几日不见,你这张小嘴,还是没几句实话啊。欺君之罪可是大罪,我该怎么惩罚你?”

阮盈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又在他真正生气之前,主动讨好地抬起嫩藕似的雪白娇嫩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仰面凑近他,亲了亲他的薄唇。

萧景承无动于衷,她便贴着他的唇用气声道:“是真的想的,前两日都吃不下睡不好,今日才好好用了一顿晚膳,不信你去问宫人们。”

说话间,她温热芬芳的吐息一直萦绕着他,手下是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他眼眸深处的那一团暗火终于彻底燃烧起来,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饿狼般地反客为主,咬住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吞噬,他吮吸翻搅的力道像是要活生生将她吞吃入腹。

往常亲了片刻,她便要受不住地推拒了,可今日却乖巧柔顺得不像话,呼吸不过来了也只软糯婉转地小声哼哼,双手一直紧紧搂着他,将自己同他贴得更紧。

反倒是萧景承最先受不住了。他放开了死死纠缠的红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粗重急促,身子更是紧绷到不像话,硬得像一块石头,偏偏还浑身散发着灼灼热气。

他试图慢慢平复自己燥热的身子,他现在还不想强迫她。他想补偿她,他已经准备好了盛大的皇后册封典礼,那一日才能算是他们真正的大婚之日,他想留到那时候,让他们真正拥有彼此。

然而小东西却完全不体谅他的心意,眼神涣散,双颊嫣红,软得像一滩水,又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来。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他的嗓音暗哑得像是能冒出火来。

阮盈沐似是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干脆攀着他,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坚硬如铁的大腿上,抱着他,在他耳边用软腻成蜜糖一样的嗓音轻声道:“我想要你,殿下。”

萧景承没有余力去分辩她对他的称呼为何还是殿下,他只觉她那几个字犹如往滚烫沸腾的油锅里洒了几滴水,霎那间惊天动地地翻滚起来,将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身子一动,便将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一把摁倒在柔软丝滑的床榻上,像一座大山压着她,从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危险警告:“是你招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胖几于哥的地雷,送出小沐沐的亲亲~

第80章 正文完结

阮盈沐是突然之间,悄无声息地消失的。

前一天夜里,红帐翻滚,交颈相缠。她在他怀中香汗淋漓,如同盛开舒展到极致的娇花,或痛苦地呜咽,或愉悦地喘息,却自始至终都像是溺水的人那般,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他怀里似的,与他用力地相拥。

“殿下……唔殿下……”她有空得了呼吸,便又软又黏地唤他。

萧景承伸出了一只手,往上找到了她的,强行将自己修长的手指塞进了她湿软发热的玉指间,同她十指相扣。他一边亲她红肿发烫的唇,一边哑着嗓子哄道:“乖沐沐,沐沐乖……叫我的名字……”

“嗯唔……”阮盈沐的手指蜷缩复又伸直,指尖颤动着叫他的名字:“萧景承……萧景承唔……”

他从未听过她唤他的名字,更何况是用如此令人心痒难耐的嗓音唤他的名字,一时激动得难以抑制,耳边响起她抽泣般的求饶声也不肯放过她,只不断低语着哄她。

长夜漫漫,云雨初歇,萧景承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夜不寐的疲倦便蜂拥而至,一边细细亲吻她汗湿的额发,一边低喃着唤她的名字,转眼间便陷入了沉睡中。

一夜无梦,然而萧景承一觉醒来,怀中已然空了。他略有些失落地侧首,嗅了嗅枕间还残留的幽香,慵懒地起身,唤道:“来人。”

低眉顺眼的宫人进来服侍他更衣,他随口问了一句:“皇后一早去哪里了?”

“回禀皇上,奴婢们一直守在门外,并未见皇后娘娘出门。”

萧景承的脸色登时变了,一把拂开了宫人,目光在内室来回搜索了一番,最后定在了书案前用一支水仙花压着的书信上。

他几大步跨到案前,拿起了书信,信封上写着“殿下亲启”几个大字,字体隽秀有力,暗藏锋芒,分明就是阮盈沐的字迹。

“豫王殿下,见字如晤,临书仓促,不尽欲言。自君继承大统,妾身夜不能寐,恐天资愚钝,难以胜任皇后之尊位,固深思熟虑,不辞而别。

君曾戏言,森森宫墙有如牢笼,盈沐亦只愿此身来去自由,盼君体谅。望君念及旧情,勿怪罪及无关之人。

愿君善自珍重,山高水长,有缘自会相见,勿念勿寻。阮盈沐亲笔。”

那一日,东竹居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终生都忘不了,新帝是如何雷霆震怒的。他捏着书信的手指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仿佛才从地狱走了一遭,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戾气,一转手便将桌上的摆件尽数拂落。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新帝又一脚将沉重的书案直直踹离了一丈远,这才拂袖而去。

“给、朕、找!”萧景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命令道:“即刻封锁京城,一只鸟都不准给朕放飞出去。找不回皇后,你也不用回来了!”她走不远,昨夜他折腾她到深更半夜,短短时间内,她不可能会走的太远,此时应当还在京城中。

贺章领命,先是将封锁京城的命令传下去,紧接着又迅速出动了近半数训练有素的暗卫,撒网式盘查京城中的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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