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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玛尔德防御罩一开,冲了过来,后面跟着两架格林机甲,气势汹汹。

李曜无视玛尔德的防御,庞大的精神力附着在玄冥的长剑上,强横地劈向玛尔德。

玛尔德一向无敌的防御罩被一剑劈碎,驾驶舱内的操纵机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想逃跑为时已晚,那惊天一剑破了防御罩后,冷酷无情地劈向机甲。

啊啊啊

操纵机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后面冲上来的格林机甲骤然停下,眼睁睁地看着坚固著称的玛尔德成了两半,操纵机师的血飞溅。

玄冥从两半的机甲中间冲出,长剑化成两柄短剑,左右开弓,攻击两架格林机甲。

格林机甲的操纵机师显然被同伴的死亡吓住了,操纵得一踏糊涂。

玄冥发出啧啧声。

就这?也算机甲战士?

干扰型爱深克机甲发出刺耳的声音,玄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两架格林得以逃出生天,另外两架格林机甲和远狙斯耐皮加入战斗。

李曜低头看一眼识别器上的时间,金眸森冷。

从拦路的翼蛇到这些机甲,足足耽搁了他十五分钟!

若无他们,他早到达伊临河道了!

玄冥,通杀!

不留活口?玄冥惊讶。

没留的必要。李曜冰冷地道。

玄冥换上了重型电磁炮。

轰隆隆!

付昆和莫舟一路追赶,终于到达森林边缘,然而还没接近,前方响起剧烈地爆炸声,七架机甲被电磁炮击中,像烟花般绽放出最美丽的瞬间,再化为灰烬坠落。

有人伏击元帅!付昆瞪大眼睛。

莫舟从联线频道里听到付昆的惊呼,沉声道:直觉告诉我,事情变得复杂了。

莫舟,你去追元帅,我留下来保护现场,联系军方。付昆道。

敢在首都星攻击帝国元帅,非同小可,军方必须介入。

行,你自己小心。莫舟道。

莫舟操纵机甲,追着化为一道光的玄冥。不愧是能在宇宙里横行的超级机甲,这速度杠杠的!

*****

伊临河畔

林昕震惊地望着满地的异兽碎尸,草地早已面目全非,红色、蓝色、绿色的血液污染了清澈的河流。

三头嚣张的寄生兽,如今都成了尸块粹肉,散得到处都是,连异兽的精神体都被白爷爷的两头驱使兽吞噬了。

异兽所布下的域,早已消失。

吞噬三头六阶异兽精神体的驱使兽,仿佛注入了巨大的能量,变得更加高大、强壮、凶悍。

狮形吼叫,响彻云霄。

蛊鲛一甩鱼尾,地动山摇。

白煦双手柱着金剑,脸色苍白,转头对林昕道:夫人,快逃。

白爷爷?林昕被眼前的状况看蒙了。

他们战胜异兽,破坏域,回归现实,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白爷爷叫他逃?

白煦眯眼道:我原本有六头驱使兽,被这两头吞噬了四头。

林昕不可思议。

驱使兽与驱使兽之间会互相吞噬?

猛然间,他想起他哥的精神源里那几头被铁链锁住的驱使兽。

趁它们还在消化异兽的精神体,你快逃,上机甲逃得远远的,联系元帅让他来接应你。

白煦扯下领带,将之当成绷带,绑住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与异兽战斗受的伤。

不行,白爷爷,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理智告诉林昕,听话逃走是最好的选择,但感情不容许他丢下一个刚刚保护他的人。

白煦慈祥地微笑:夫人放心,我是它们的主人,它们不敢对我如何。

可是林昕犹豫。

白煦优雅地向他行礼。请夫人相信我。

林昕咬咬牙,召唤出天玑,迅速跃进驾驶舱,然则,变故只在一瞬间

蛊鲛尾巴一拍,如蛇般地游了过来,尖锐的爪子挥向天玑。

白煦手中的剑一抖,化成一条金鞭,猛然甩出,卷住蛊鲛的手腕,强大的精神力威压顺着金鞭震慑驱使兽。

蛊鲛受到契约束缚,瑟缩了下,往后退去,抽出嵌入机甲的手指。

吼狮兽从另一边窜了出来,扑向机甲。

林昕顶住庞大的精神力攻击,硬是让天机做出反应,从狮兽的爪子下逃出生天。

第84章 异兽反噬

天玑侧身一翻,险险避过狮兽的利爪,背后的金属翅膀迅速一展,窜上天空。

林昕脸色苍白,站在光柱里捂住发痛的肩膀。

三级机甲对六阶巅峰的异兽而言,像纸般脆弱,轻轻一撕便破了。

好在天玑由特殊材质制成,坚挺地挡了一下,只是表面变形了没有破碎,但思维共享带给林昕的疼痛却难以忍受。

成为Omega后,痛觉提升了数倍,要不是林昕耐痛力强,根本撑不住那么多高强度的训练。

熬过一波疼痛,他浑身是汗地继续操纵机甲。

天玑摇摇晃晃地飞离河畔。

白煦手握两条鞭子,一条拉住蛊鲛,一条卷住狮兽,态度强硬地将两头驱使兽扯了回来。

狮兽见猎物逃了,怒不可遏,翅膀猛扇,朝他咆哮。

强劲地风吹起白煦的发丝和衣摆。

他淡淡地笑:别恼,那孩子的精神体只有五级,都不够你们塞牙缝,太贪心不好。

蛊鲛兽瞳眯了眯,变化形体,瞬间,兽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紫色长袍头发及地的高大男人,双手腕上仍缠着金鞭,他抬起一张俊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紫瞳深情款款地凝视白煦。

主人可以放开我了。他的声音轻柔,低沉而充满磁性,似对情人呢喃般听得人心猿意乱。

然而,白煦无动于衷。适可而止。

蛊鲛伸出殷红的舌,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主人你好狠的心,饿了我们几十年,今天才送三头异兽,我吃一头,蠢狮吃了两头,好不公平。

被骂成蠢狮的狮兽鼻孔里喷出两团气,又是一阵强劲的风。

白煦挑眉:那你想怎样?

蛊鲛靠近他,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凑近脸,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当然是请主人成全我。

多么美味的高级精神体,只能闻不能吃,太痛苦了。

白煦对他眼里的贪婪视若无睹,仍然从容不迫地下令:该回我的精神源了。

蛊鲛发出低低地笑声,半晌,他道:白,别装了,你已经达到极限了。

白煦垂眼。我以为我们共存了一百多年,已经是最亲密的家人了。

蛊鲛目光冰冷。人类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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