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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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敖劝她:“不要白费力气,陆政的心里没有你。”

郑书颜点头:“我知道的,可是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能跟着政哥哥,能看到他就好。他不理我也没关系的。”她以为陆政心里只有家国天下,只有复仇。她以为只要她爱着陆政就好,不求回报,守在陆政身边。

可当陆政攻破云都,封锁东宫,取代了秦豫与苏慕言洞房后,她才知道,原来他的政哥哥,心里不只有家国天下,还有一个叫苏慕言的女人。

“可是因为慕言?”郑书颜忽然觉得嗓子痒,又闷闷的难受。明明知道答案,可她还是不甘心的问出声,能让陆政舍下后宫所有事的人,只有那个女人。

陆政没说话,被说中了心事,说不出什么情绪,恼怒的,别扭的,还有丝丝的内疚。

郑书颜见他沉默,眼含着泪花,嗤笑道:“政哥哥已经想好了我的归宿?”

陆政仍旧沉默,郑书颜缓缓地点点头:“看来我这个皇后做不长久了。”

陆政起身,想要离开,总觉得房间里异常压抑。

郑书颜叫他,陆政回头,远远地望着那张决绝的脸。郑书颜哽咽道:“政哥哥,苏慕言脏了,她脏了!”郑书颜的眉目渐渐狰狞,已然不顾陆政怒容,吼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苏慕言脏了!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陆政拧着眉,双手握成拳,厉声道:“即便这样,谁再敢在朕面前说一句,朕要他死!你郑书颜也不例外!”

“那你杀了我!政哥哥,你若厌烦了我,就杀了我,能够死在你手上,我也愿意!”郑书颜感觉自己疯了,胡言乱语一通,明明知道不该说,可还是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反正她这个皇后也做不长久了,陆政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她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陆政怒极反笑:“书颜,你救过朕的命,朕不杀你,可你的母亲郑夫人,教女无方,死有余辜。”

郑书颜闻言,震惊的望向陆政,怔怔道:“皇上,母亲教育哥哥和我成人,从来就是个和善的女人,并未曾教妾顶撞皇上。是妾一时疯魔,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口不择言,说了事情——”

陆政怒道:“一时疯魔?朕竟不知皇后何时得了这样的病,竟屡次三番做出让朕失望的事,别以为朕不追究,就能瞒天过海了。”

郑书颜扑通一声跪下,道:“妾自入宫以来,一直谨守本分,孝敬太后,管理后宫,从不敢有怨言。宫里都说皇上独宠慕言,视皇后如无物,妾虽是后宫之主,却也是让人背地里耻笑的女人。母亲不过是替女儿难过,吃了酒多说了些冒犯慕言的话,她也是护女心切,还望皇上念在夫妻情分上,饶过母亲一回。”

陆政冷笑:“你对太后的情谊,朕看在眼里,若不是念及此,你该知道朕的手段。言言是怎么离得云都,你比谁都清楚,若是让太后知道,她一心袒护的皇后娘娘做了什么,你该知道后果。”

郑书颜骇然,凄然道:“妾并没有做那事,皇上勿要冤枉妾身。”

“冤枉?”陆政冷嗤:“朕不说,不过是给你们体面,可朕不是傻子。言言在宫里无亲无故,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在朕的眼皮底下逃出去,你当朕的禁卫军都是吃素的?”

“秦豫在哪里,前去讨伐的将士都不清楚,言言竟能直接去到他那里,可见是有人别有用心,明知秦豫在郦都,却知而不报。皇后告诉朕,这人意欲何为?”

郑书颜红着眼眶,慌乱的摇头:“妾不知道,妾在深宫,不与外界接触,如何知晓秦豫的事?”

陆政道:“你是身在后宫,可郑夫人却三天两头往宫里跑,朕念你一个人在后宫寂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夫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郑书颜面露惊惧,颤声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郑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岂是皇上所猜疑的那般?”

陆政轻笑:“是不是朕冤了你们,你们心中有数。郑丞相和凌静,曾同朝为官,后来各为其主,分道扬镳。他们虽不曾亲密,但难免不会因为同一个目的而合作,比如苏权。”

郑书颜摇头:“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陆政点头:“郑丞相的确忠心,否则也不会在秦晋的眼皮底下,暗中接济我们母子。只不过权利的诱惑太大,你做了皇后,他便想让你将来做太后。所以只要苏权死了,言言便与朕再无了可能。”

能在陆政眼皮底下潜入天牢的人,云都没有几个。陆政初时以为是凌静在天牢安插了人,可凌静那时已自顾不暇,又哪有本事往天牢派人?天牢的狱卒早已被陆政撤换过了,苏权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竟然不知,可见事情蹊跷。

“皇上,不是的,不是的。”郑书颜慌乱的语无伦次,她不相信父亲会冒风险置苏权于死地,郑家与苏家并无私怨。可她又莫名的后怕,若是真如陆政所说,父亲想让她做太后,苏慕言在陆政的身边就绝无可能,所以才会处死苏权,嫁祸陆政,让苏慕言与他反目。

“书颜,男人的心思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对于权力的渴望甚于生命。”

郑书颜背脊生凉,一想到那种可能,便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

人人都说陆政凉薄,狠厉,可当他看到地上哭成泪人的郑书颜时,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说:“书颜,朕永远不会丢下你,朕说过,做不成皇后,你还可以做公主,君无戏言。”

郑书颜悲愤的想,她才不稀罕什么公主,她更在乎的是能不能留在他的身边,更在乎的是她的家人能不能平安?

第84章 中秋

中秋节那天,苏慕言一早就醒了来,大约是太激动,一晚上没怎么睡。昨夜里陆政回来的早,缠着她做了两回‘俯卧撑’,大约是累了,做完没多久陆政就睡着了,留下苏慕言一人睁着眼睛,在余韵中辗转反侧。

睡不着了,她便在晨曦中,默默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没变,唯有下巴处青涩的胡渣,让她适应不了。想起昨夜他的下巴蹭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那种蚀骨的刺痛,她的躲闪推拒,被他解读成情趣,直到发现她的肌肤泛了红,他才知道胡渣的威力。

盯着那处许久,她都想拿把刀,帮他剃掉。她的手指伸到他的下巴,小心翼翼的碰触,拇指不小心碰到唇瓣,她顿了一下,正对上一双朦胧的眼。

“怎么不多睡会儿?”陆政慵懒的说道,张嘴含住了她的落在他唇边的手指。下意识的举动,说不出的性感暧昧。

苏慕言浑身打了个激灵,手指在他的口里,被他的舌头无意识的**。她想缩回手,被陆政一把握住了,她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再让我含一会儿。”

苏慕言脸通红,她知道晨起的男人是危险的,尤其是陆政,极爱与她做这样的事。她忙说道:“你答应我今日允我回家的。”

陆政轻轻地‘唔’了声,放过她的手指,勾唇笑道:“还早~”他的笑容着实不怀好意,苏慕言羞的不知如何是好。陆政又极爱她这样羞怯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

“别亲,一会儿我还要回家的。”苏慕言双手推却着贴在她脖颈处的脑袋,担心他不知节制,留下印记,让苏府的人见了不好。

陆政微僵,俊脸从她纤细的脖子上抬起,懒懒的问道:“看不见的地方就可以?”

苏慕言微怔,连忙摇头:“也不行。”陆政才不管她‘行不行’,大约是太贪恋她的身体,往往都要先虔诚的膜拜一番,才开始享受正餐。

起床时,天已经大亮。陆政穿好衣服,站在宫婢面前,又是那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君王。用过早膳,陆政去上朝。临行前,苏慕言问他,可否准她先回去。

陆政不许,让她等着他。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再次失踪,不告而别?虽然现在已经没人给她出主意,可万一呢?万一她有了通天的本事,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苏慕言等着陆政,直等到用过午膳,陆政才匆匆回来。苏慕言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大厅等他。陆政进里面换了衣服出来,见苏慕言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何事?”

苏慕言顿了顿,鼓了勇气,支吾道:“我~我想把~这些银子带给慕云。”话音刚落,她已红了脸颊。

陆政愕然的看着地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箱银子,蹙了眉头。

“你那日赏我的。”苏慕言小声的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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