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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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也能明白言晏的短板。

于是,他揭开自己风流云散的一面,告诉她,他其实打小也有很多不如意,乃至与至亲之人,也有至疏的一面。

本质上,他们是一路人。

言晏可以为了母亲的不亲近,和她别扭十来年;

而周是安体恤母亲的方式,就是不言不语,悄然地替母亲守几顿斋戒。

第38章 第十三章、今月故人(

言晏来医院之前,有问过周是安,他母亲喜欢什么花?

周是安说不必了,每日络绎的人来探望,各色的鲜花,病房早已搁不下了。

结果,她到达住院楼下的时候,还是抱着一束白百合。

周是安谑她,怎么这么固执且客套?

“礼多人不怪吧。”言晏小声嘟囔。

周是安不知听到与否,只是盯她一眼,且笑。

言晏垂首间,发现他右手手背上,有挂点滴拔针后的消毒胶布。

这才后知后觉,他清减了不少,还有些憔悴。

“你病了?”她指指他手上的“证据”,试问他。

周是安微微蹙眉,“难为你才发现了,烧了好几天,天天盼着你能来通电话,过问一下我的死活,偏偏,毫无默契呢。”

言晏抬头望他,很想脱口问一句,这就是你几天没联系我的原因?

周是安由着她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数日不见,那笼统的寒暄在几个来回的客套里,尽数散得干干净净。

言晏拿手指婆娑花束上的绿叶,隐约的香气,沁得人,心神跟着甜。

她起初只是坦然地望着他,只是他亦自若地迎合着她的目光,倒使得这对视变得胶着了起来。

言晏犹记得,那晚在酒吧里,周是安揽抱着她,深吻离开她,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比我想象中轻多了,骨头是软的吧?

言晏后悔,那晚没再多喝几杯。

应该直接喝断篇。

也免得,她这几日像魔障了似的。

高干病房里,言晏与周家父母初次照面,周父正如她想象中的不苟言笑,按年龄论辈的话,言晏可以叫周父爷爷了,免得尴尬,她中规中矩地称呼对方周老先生。

周秉承淡淡颔首,再无赘余的打量目光,说有事先回去一趟,侧身就离开了病房。

周母还算和煦,招呼言晏坐,很冠冕堂皇地寒暄了几番,周母悄然冲周是安递了个眼色,当着言晏的面,打趣道,“晨曦说年纪特别的小,你爸昨儿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早该回去的,在这墨迹了半天,嘴上不说,还是看了一眼才走的。”

“言小姐不会笑话我们老人家吧。”周母再与言晏说笑。

言晏矜持地摇摇头,“您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周母虽说病着,可是瞧着气色还是可以的,靠坐在床头,偶尔有护士进来换药,她都会很和善地与人交谈几句,看得出来,她待人接物方面很随和。

“其实这样病中要见你,是很没礼数的,我知道让小言你为难了,我自己也不算满意呢,思来想去,总觉得太唐突了,初次见面就给你留了个病恹恹的印象。”

言晏从进病房起,就很拘谨,周母一直在宽慰她,眼下听对方如此十足十的礼数,她倒是觉得有几分惶恐了,怎么说,对方始终是长辈。言晏不糊涂,他们满不满意、喜不喜欢她暂且不论,不过是,周是安的个人问题,在其父母眼里,尤为重之又重罢了。

正如周是安保证的那样,周母从头至尾没对言晏盘问任何,反而,小坐的时间里,周母很亲妈作风地细数了周是安一箩筐的毛病。

臭美、

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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