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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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听说能抢到花生酥的就会有一年的好运势, 便踮着脚朝着那花轿处走。蓉妞瞧见了便牵着顾笙的手领她去抢喜糖,顾笙看到蓉妞大度, 便撒娇偎在蓉妞的袖上,“蓉妞,我们玩儿道天黑吧,好久没这样玩儿了。”虽说顾笙十二岁了,可是在她们跟前仍然像个小孩子一般。

徐明月深吸口气,无奈地看这个明媚的小丫头,朝着蓉妞吩咐道:“你陪她去吧,只是莫要玩儿的太晚了。”

蓉妞应了一声, 正要说话,就被顾笙一把拉着走了。

徐明月看着两人走远,便朝着南街走, 南街的路口有处宅子, 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 改成一家铺子倒也是一个好的门路。

谁料刚到铺子门口, 就遇到一个身穿墨蓝长衫的男子,两撇英气的黑眉遒劲有力,□□的鼻子, 薄薄的嘴巴,看上去身材伟岸,玉树临风, 只是眸子里带着一抹轻佻。

看到徐明月后,便转头扫视了徐明月胸口一眼,随后举止轻浮的飘过来,“这位小公子,可是看铺子?”

徐明月睨了他一眼,抬手拨开他即将挑过来的衫子,勾唇冷笑摇摇摆摆转身要走。

余豪在姑苏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任何他瞧上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得瑟,如今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竟然拂了自己的面子,余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徐明月。他笑了笑,转身抬手拦住了她,“小公子跑什么?!小爷我还奸污了你不成?!”

“哦?你敢奸污本宫……本公子?”徐明月冷笑,讥俏,“你动本公子一根寒毛,怕是会诛九族。”徐明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大长公主,常年被人供着,自然有股子天然的尊贵气场。

余豪的小厮眯着一双眼,上下打量徐明月,偷偷伏在余豪的耳边低低道:“公子,瞧着这不男不女的小爷们儿,是个贵胄,咱们还是离远些,招惹了这人,免得回去了老爷责骂。”

余豪面带恼怒,说:“没有小爷我得不到的女人!”

小厮们面面相觑,正要说话,就见李秦仙慢慢悠悠的到了南街铺子门口。

“徐公子?”李秦仙见到徐明月微微的颔首,随后睨了余豪一眼,不动声色的忙伸手将徐明月挡在身后。李秦仙素来温文尔雅,但是此时当1起护花使者,一双黑眼睛里炯炯有光,那抖擞的气场毫不亚于余豪。

余豪抬头看着李秦仙,唇角的嘲讽丝毫不加遮掩,“吆,小爷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县太爷的大宝儿,”说完,打量了李秦仙一眼,继续道:“听说李大公子若优柔寡断,没法断案,前阵子连举孝廉都没选上?”

李秦仙淡淡一笑,温润的眉眼里流窜着一抹锐利,“是了,在下的确不如余大公子,整日闲的肝疼,昨儿个余世伯还到衙门提起你,在下倒是觉得余大公子该收敛些,少让余世伯操心。”

两人在幼年时是挚友,如今见了面倒是明刀明枪的争辩起来,根本顾不上这是车水马龙的街头!

徐明月抬手揉了揉眉心,甩甩袖,转身直接离开了。

“哟,徐公子——”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回头,待看到空荡荡的街角时,瞬间异口同声的说了句。

余豪皱眉,伸手指着李秦仙的鼻尖,没好气道:“都怪你,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现在装死不吱声了?”

李秦仙:吱

余豪狠狠瞪了一眼李秦仙一眼,啐了一口转身去追徐明月了。

这时的徐明月正侧头迷茫的看着阡陌街巷,她虽说旁的不错,但是是个十足的路痴,在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下就迷路了。

徐明月昂头看着一处悬挂着红绸布的铺子,硕大的牌匾上写着烫金的春风布店四字,正要迈步,就见一个涂脂抹粉的老鸨笑涎涎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哎呦我说小公子,瞧您这范儿,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孩子,去这破烂布店作甚,走,跟张妈妈我去玩玩儿。”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把徐明月拽进了青.楼。

徐明月咳嗽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学起了表兄姚寄的模样,摇着扇子,好像真的是要逛青楼找姐儿的。

刚进雅间儿,就听到隔壁布店窸窸窣窣,她起身一跃跳到房顶,揭开上面的青瓦,只听得一个婆子猛灌茶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卖给李财主,还不跟潘金莲嫁给武大郎一般,真是可惜了一个妙人儿。”

另一个婆子厚着脸皮拨弄着药粉,“你说的哪里话,是人家李财主花了一千两买下来的,你别觉得她干净,在嫁给百将军之前,她是个窑姐儿。如今百将军在疆场叛逃,还当了敌军的金刀驸马,如今李员外不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就是她的福分!”

“我可听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这才在战场上折了……”

“我们哪里管的了这般多,总之呢,化财消灾,给钱就办事儿!早早抬嫁到李财主那里,我们就收工。”

两个婆子把药粉系数倒进了一个白瓷茶壶里,正晃荡茶水,下一刻,三枚梨花针却猛地射过来,一下茫然的昏倒在地上。

徐明月跳进窗,将那壶茶水倒掉,随后换了一壶干净的,直接推门进了布店楼上的厢房。

也是起了些玩儿心,徐明月依靠在门上,手指微微晃着茶水,目光时不时落在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身上。

只见,那女子清秀的纤眉,敏锐的杏眼,身段美妙,如花似玉。那女子正低头摆弄着什么,一见徐明月进门,顿时将枕下的剪刀取出,直直的逼在喉咙上。

徐明月见她这幅惊慌的模样,便效仿起纨绔子弟,横斜坐在椅子上,“本公子从李财主那里为赎身如何?”

那女子一双杏眼勇敢无畏,“别白费功夫,我是不会从了你的,大不了一死!”女子脚步虚浮,勉强站稳靠在床架上,一只满是伤痕的手紧紧攥紧剪刀,警惕的盯着徐明月。

“呵!没个趣味。”徐明月将茶壶放在桌上,一双清媚的眉眼再次打量女子,“你的夫君是四品将军百律,因在疆场叛逃家破人亡,而你就是他三年前续弦的妻室——沈彤。”说完,看了看她腕子上玉镯子,淡淡道:“当年黄天大战,你擂鼓助战,我西魏士气大振 ,是个不折不扣的巾帼!”

“你!”沈彤手里的剪刀跌在地上,一双杏眼不住的打量了徐明月。

“本公子可以给你赎身,千金万金都可,你可愿跟随本公子!?”徐明月认真的说了一句。

沈彤迟疑了一下,这春风布店里还有她未曾完成的事,她是打算做完在走的,哪怕是玉碎瓦全,只是跟前这人……

徐明月挑了挑眉,果断地起身走到窗前,淡淡道:“你多保重,本公子也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说完,起身要从窗子跳下。

沈彤却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双眸子里都是勇敢,唇角微微一张,“小女身卑微贱,但求为夫报仇后,为大长公主结草衔环、为奴为婢。”

徐明月挑眉打量她一眼,红唇微微一弯,“本宫无意为难你,有事到西郊华府。”

“多谢大长公主!”沈彤朝她一鞠,待抬起头人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一直梨花针筒。

徐明月双手交叉在脑后,悠悠闲闲的出了春花楼。

正要顺着胡同转角,就见浩浩荡荡的官兵从东向西,沿着胡同口朝西而行,徐明月微微皱眉,一个转身跳进了一处篱笆小宅院里。

那小宅院养着鸡鸭,徐明月一进去,那些鸡鸭只是叫唤两嗓子,并没有怕人的样子。徐明月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正要跨出篱笆,就听到那处破旧的篱笆小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娇喘,一个女子衣衫半裸一下扑在男子身上,“你个天杀的,好端端的非要弄奴家来此,是怕外人说不成?!”

徐明月脸色一红,轻轻掐着手腕,青天白日,白日偷情……

徐明月淬了一口,转身要走,却不小心碰歪了破屋窗边的篱笆,只见白花花的腿儿翘着,男人一个翻身压下,呼呼喝喝的用力,女子一头是汗,脸色潮红,眼神发直,“且用力些!不中用的东西!老娘我就该找个年轻十七八岁的,真是银样镴枪头……”

男人一沉,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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