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什么误会?”她气急败坏地道:“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这些人,就因为家里有人在美食坊做事,所以她谢大丫一说什么你们都跟在她屁股后面附和,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太无耻了。”
众人为韩墨辞说话,虽然大部分原因是看在谢悠然的面子上,但这么被谢保玉说出来,还是有点挂不住面子的。
于是就有人恼羞成怒了:“保玉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自己想嫁韩小子,所以才设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来哄骗大伙儿,让大伙儿帮你给韩家施压,好如你的愿。我们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骂起我们来了?”
“就是就是,这丫头在把我们当猴儿耍呢,亏我们刚才信了她,差点就冤枉人家韩小子了!”
“没想到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心肠这么歹毒,人韩小子哪里得罪她了?她要给人家这么泼脏水。”
“事情不是明摆着呢吗?泼了脏水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嫁到韩家呀,小丫头精着呢,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现场情势一边倒地偏向了韩墨辞。
“你们,你们……”谢保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稳操胜券,眼看就要如意了,为什么她死大丫一出现,情况就这么戏剧性地转变了?
谢悠然眸中浮起嘲弄的笑意,道:“小姑,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还要负隅顽抗吗?”
看到大家都不屑地看向她,谢保玉心里慌得不行,环顾四周,想寻找一个帮手。
可花氏自打谢悠然一出现就不敢吭声了,孔婆子虽然还在弱弱地替她辩解,但说服力不大。
最能帮她扳回一局的两个好友谢小美和王燕子此刻也在躲闪着她恳求的目光,不肯再为她出头。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孤立无援,成了众矢之的。
最后,她只能哭着对王友良道:“里长,二叔公,求求你们为我做主,你们要是不为我讨个公道的话,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唉,保玉丫头,别一口一个撞死的,不吉利。”二叔公嘴里劝慰着,偏头看向里长王友良,“这事儿,还是里长做决定吧。”说完不再插话,显然不想再管这事。
王友良见谢保玉大势已去,虽心里有些遗憾,但嘴上还得假惺惺地道,“保玉丫头,你看,大家都不相信韩小子非礼你。也没有人亲眼看到你的衣服是他撕破的,你这让我有点难做。就是上公堂,你没有证据,也难以定他的罪啊。”
谢保玉傻眼了,这么说,她苦心谋划的一切就要泡汤了?
不,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不能!
谢悠然眸光一转,上前一步,步步紧逼地道:“小姑,我知道你不甘心。你心悦韩墨辞,不想嫁到百里之外的霍家村,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出苦肉计,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来嫁祸给韩墨辞,好顺理成章地嫁给他。”
谢保玉的心思被她这么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顿时一张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胡说,死大丫你胡说。”
她又羞又怒,被夺去所爱的恼,被毁了容的恨,被强行嫁到百里之外的不甘,被当众羞辱的怨怼,此刻,变成了一个魔鬼,在她的心里横冲直撞,这么长时间积压在心底的憋屈和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统统爆发。
失去了理智的她,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向谢悠然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逼着我嫁人,我怎会出此下策?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意味着什么吗?要不是你欺人太甚,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你这个吃里扒外黑心肝的贱蹄子,我们谢家好歹养你一场,我好歹还是你的亲姑姑,你就这样逼我?逼死了我,你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就算我得不到韩墨辞,你也休想得到,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破坏你们,做鬼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她叫骂得起劲,却丝毫也没有发现,随着她的叫骂声,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第166章 脸面丢尽
孔婆子一捂脸,心道完了,这个蠢货,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被大丫三言两语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她这么说,不就等于承认了这事儿是她干的?
花氏也扭过头去,不然直视谢保玉癫狂的模样,很是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大丫那么记仇,这次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想到这里,花氏心里一片哀鸿遍地。
谢悠然轻轻一推,就将扑过来的谢保玉推到了一旁,叹口气道:“小姑,你真是猪油蒙了心,难道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韩墨辞不就是一起跟我做魔芋豆腐吗?值当你这么嫉妒?”
说这话的时候,她面带讥讽,眸子里充满了嘲弄之色。
谢保玉被她脸上那抹轻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我就是嫉妒。我哪里比你差了?凭什么好处就让你一人得了?”
她根本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神情愤慨癫狂地冲着人群声嘶力竭道:“大家不要相信死大丫的话,她这个人满嘴都是谎话,她是骗你们的,什么钻小树林谈事情,什么发现了像魔芋一样的东西,什么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谎话,都是谎话,她是在欺骗大家,收买人心,大家千万不要被她无辜的表象所骗了……”
“是,我是在说谎,”谢悠然忽然打断她:“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约韩墨辞去小树林,他是被你骗过去的……”
谢保玉想也没想就接了话:“没错,是我叫人把韩墨辞骗到小树林里来的,他平时连对我正眼都不看一眼,可一听你的名字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死大丫,他对你这么上心,你心里是不是特得意?可是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得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我好过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现场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谢保玉。
孔婆子急了,不顾一切上去拉住了入了魔一样的谢保玉,拼命地朝她使眼色:“保玉,别说了……”
谢保玉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瞬间就白了。
“不是的,没有,我,我刚刚是胡说的,我,我是胡言乱语的,你们,你们千万别相信,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借死大丫的名义骗韩墨辞去小树林,我没有,没有……”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替自己辩解着,可惜,已回天乏术。
所有人都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谢保玉忽然捂住脸,嘤嘤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谢悠然静静地道,“小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如果你能顺着台阶下,承认这是一场误会,那么我们也不同你计较,就当做是一场误会好了。可你执迷不悟,非要逼得我们把你的画皮撕开。自作孽,不可活,能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你自找的。”
罗春花冲着谢保玉呸地吐了一口痰:“不要脸的贱蹄子,想男人想疯了,出这损招。真丢你爹谢有才的脸。”
“就是,要不是大丫及时出来揭穿她的真面目,这狐媚子不定就得逞了呢。”
“想不到谢有才和仇氏教出了这样一个心思龌蹉的闺女,差点就把人家韩小子给害苦了……”
“可不,也不知道这老谢头和仇氏怎么教女儿的……”
村民们正在议论纷纷,忽然有人高声道:“老谢头来了。”
谢保玉一听,脸色更加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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