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2 / 2)
“尸体?怎么可能!玉面阎罗是最爱干净的,他绝对不可能允许他住的地方是乌烟瘴气的。”瑟瑟不懂他们都在想什么,怎么会因为果树下有尸体呢?
花缘君幽怨的看向淡雪霁,因为淡雪霁胡说八道,哪些熟了的樱桃,全进了这群老怪物的肚子里去了。
而他?吃了一颗,还是被恶心吐了。
淡雪霁笑着又躲开了,唉!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这个玉面阎罗之前拿人喂蛇,他以为他就该是那种青面獠牙、茹毛饮血的恶魔呢。
谁知道,这人居然脾气这么好,遇上王妃这么个暴脾气,居然也还能忍了这么多天不杀人?
瑟瑟向他们报了平安,便回去了。
……
西陵滟在抱顾相思回房间后,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守着顾相思,可却有人推门进来,打扰了他们夫妻的独处。
蓝衣男子推门走进来,扭头看向雕花隔断珠帘后的百花争艳刺绣屏风,他举步走过去,隔着屏风冷讽一笑:“这时候倒是表现的很在乎她了,那你之前又做什么去了?我不相信凭你的头脑心机,会算不到她会有今次之劫。”
西陵滟的确有想过相思的安危,因此,他在她身边加派了不少人保护。
可惜!这个人的武功太高,把他派在相思身边的人,全给重伤了。
蓝衣男子没听到西陵滟的回应,便又是勾唇冷冷一笑:“西陵滟,你一直无法保护好她,上次乙弗檀抓了她,这次是我,那下次……”
“不可能再有下次!从今日起,我会走一步带她一步,绝不会让人再有机会伤害她。而你,我早晚也会杀了你,以平她这多日的委屈。”西陵滟一手握着顾相思的手,温柔的眸光中有着一抹坚定,他对他母亲的在天之灵发誓,从今以后,寸步不离。
“呵呵……你真有意思,也是我见过最自以为是的皇家王爷。”蓝衣男子对西陵滟很不屑,因为在他看来,西陵滟就是个废物,他在乎的事太多,在心里留给顾相思的位置也就一点点,其它的空间,那是用来承载家国天下,苍生万民的。
这样的男人大公无私,会得到天下人的敬佩。
可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样大公无私的男人,是让人幸福不起来的。
“我与她之前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西陵滟早就想杀这个人了,如今他既然找来了,那他也就不用再忍了。
玉面阎罗的地方又如何,此人先招惹的他,他杀了这人,也是天经地义的。
蓝衣男子也想杀西陵滟,要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变成今日这副鬼样子了。
顾相思一直睡的还算安稳,直到她睡梦中又摘不到西陵滟了,便是惊恐的猛然醒来了。
然后,她就没看到西陵滟的人影了。
她以为她之前是在做梦,如今……不对!外头有人打架,她之前一定不是在做梦!
阿滟是真的来找她了,他来了!
蓝衣男子与西陵滟交了手,才是打心里佩服这个小子。当年夏凌折磨的他死去活来,他可是一直暗中观看着呢!
没想到,他当年伤成那样子,不仅人没死,还刻苦习武,练就了这么一身不弱的武功。
顾相思赤脚跑出来,见到西陵滟在和蓝衣男子打架,明显居于下风。
西陵滟一见顾相思赤脚跑出来,蓝衣男子又突然挥掌向顾相思,他为了保护顾相思,只能一个箭步扑过去抱住他,便将后背给了对方攻击。
“顾荇,你放肆!”玉面阎罗出现了,如一阵风略过,根本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招的,蓝衣男子便被打了出去。
蓝衣男子飞出三丈之远,砰的落地,手捂胸口,偏头张口吐了一口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里也透露出浓浓的惊恐。
玉面阎罗挥袖转身看向蓝衣男子,艳丽的薄唇轻启,声寒似冰道:“顾荇,我答应给你的东西,自然会给。可你胆敢在我绝生谷动手伤人,那便是找死。”
“顾荇?你说他叫顾荇?”顾相思一手抓着西陵滟的手臂,难以置信的望着蓝衣男子,应该……只是巧合、巧合同名了吧?
或者,是同音不同字的名字?
顾荇一手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嘴角噙血,望着顾相思勾唇笑说:“我的乖女儿,你就这么不想认为父吗?呵呵……真让人伤心,你可是我的长女,我第一个孩子,曾经我也期待过你的出生,无论你是男是女,第一个孩子,父母总会特别期待,特别疼爱的。对你,为父亦是如此。”
“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在这里乱认亲!”顾相思的确是很难以接受,一个成为植物人,死后入土为安,如今可能都变成一堆白骨的人,怎么可能忽然又活在她眼前了呢?
哈哈……这是什么天方夜谭?简直是荒谬!
第六十一章 百年承诺(一更)
顾荇望着他的好女儿,有些伤心的苦笑道:“相思,无论你承认与否,我都是你的生父。对你,我亦有一片慈父之心。”
“慈父之心……就是要杀了我吗?”顾相思双眼赤红的怒瞪着顾荇,她的确不能接受顾荇还活着之事,因为顾荇这样的人,死一千次都抵不了他犯下的罪过。
更何况,他还之后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从沈姨开始,一直到她母亲,都是他让人去捣乱的婚礼。
他怎么有脸去阻止母亲她们得到幸福?难道她留下一个活死人替身,只是为了让母亲她们为他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顾荇读懂了她眼中的恨意与愤怒,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望着她冷笑说:“你母亲也是个不安分的,如果不是她曾与风齐冀太要好,我娶了她之后,再怎么样,也会给予她一个女人该得到的温情,也会真心好好尊重她这个妻子。可她……哈哈哈……她不守妇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收下风齐冀送给她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再对她好?”
“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妻子生病了,你半点不知道,却是别的男人给你的妻子送药,你这个做夫君的……到底是有多混蛋?”顾相思几次三番捏紧拳头都想冲过去打人,可最后她还捏紧拳头忍住了。只是这样嘲笑的看着顾荇,说道:“如果他们之间真有那些不清不楚之事,你以为母亲还会这样守着宁国公府多年,风大叔又为何每年回京扫墓,都不曾踏足西兰城半步吗?顾荇,是你的风流滥情,把你的妻子一步步推向别人的。而他们之间纵然曾有情,也一直恪守着礼教那一条界限,从不曾逾越过半分。这是风齐冀对我母亲深沉的爱,这也是我母亲作为一个妻子对你这个夫君的忠贞。可你?你对不起我母亲在先,后头还因为这份嫉妒愤怒,卑鄙无耻的生生毁了那么多女人的一生,宁国公府里曾经的那些女人,全都被你给毁了,你就是个罪大恶极的混蛋!”
风齐冀的关心也就只有那一次而已,那时母亲病得很重,没人关心她,连她身边的婢女也待她极冷漠,如果不是风齐冀让人带东西给母亲,又请了最好的大夫去瞧母亲,母亲可能早就在他这个夫君寻花问柳时,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病死了。
古代的婆母,只有少部分是宽容待儿媳的,大多数是如顾老太太这样喜欢磋磨儿媳妇的婆婆,十年媳妇熬成婆,当媳妇时多憋屈,当婆婆时就有多刻薄。
而顾荇又是长久寻花问柳,对母亲关心很少,因此,在顾老太太刻薄的磋磨下,宁国公府的下人,一向不把母亲当成一府主母。
母亲当年为了外祖母能好好的养病,所有的痛苦她都忍吞下去了,一点没敢与他们闹,任由他们磋磨的她差点死掉。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风齐冀的错吗?不!他若不去,母亲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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