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还有江令宛、萧湛,竟然一直欺骗她。
完了!
全完了!
看着江令宛得意的脸,傅淑妃怒火中烧,口出狂言:“你休要得意!就算锦绣招认,我也不会承认的。只有锦绣一人的口供,皇上绝不会相信的。只要我说,是你抓了锦绣威逼利诱,要替萧湛脱罪,以皇上多疑的性子,他必定会怀疑你!”
“反正大皇子、大皇子妃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我咬死不承认,萧湛就是最大的嫌疑者。”
“只要萧湛不能做太子,这天下迟早四皇子的天下。你且得意一时,我跟四皇子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江令宛眉头一挑,缓缓笑了,这次的笑容与之前又有不同,这一次是畅快的、计谋得逞的笑。
傅淑妃本能觉得不好,只听江令宛忽然恭敬地扬声:“父皇,淑妃娘娘的话,您都听到了吧?”
傅淑妃魂飞天外,毛骨悚然,只见江令宛朝旁边退了一步,金吾卫两边分开,洪文帝面如寒霜怒瞪着她。
“皇上!”傅淑妃面无人色,胆战心寒,噗通一声跪下,“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是冤枉的,是江令宛,是她诈臣妾,臣妾糊涂了,臣妾得了失心疯才会上当受骗,胡言乱语,臣妾……”
“啪!”重重的耳光落下,傅淑妃被打得扑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不敢停顿,立即抬起头哀求,正对上洪文帝咬牙切齿的脸:“贱人!枉朕对你这般信任,你竟如此狠毒。”
那是他的嫡长子,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但也是他疼爱的嫡长子。
他总共才六子一女,老大竟然就这么横尸荒野。
杀了大皇子还要嫁祸给清华,这个毒妇,这个逆子,竟然还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安山刺杀清华,对淼淼下手,任何一桩都是死罪。
“来人!”洪文帝冷着脸,看都不看傅淑妃一眼,“将昭阳宫看管起来,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去叫四皇子来。”
“不,不,不!”傅淑妃惊骇地叫喊,“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与四皇子无干!皇上,四皇子是无辜的。”
只可惜,洪文帝根本不信。
江令宛微微抬了下巴示意,金吾卫的人立刻将傅淑妃拖走。
此时已过了掌灯时分,昭阳宫灯火通明,洪文帝坐在正殿之中,面色沉凝,双目严峻。
江令宛坐在他下首的次坐上。
四皇子跪下请安:“见过父皇。”
他神色还算平静:“天色这么晚了,父皇叫儿臣进宫是母妃出什么事了吗?”
洪文帝没叫他起来,只指了指江令宛:“你来说!”
四皇子就把脸转向江令宛,有些焦急:“三皇嫂,母妃是不是病了?”
呵,装得可真像!
江令宛扯了扯嘴角:“四皇弟,淑妃娘娘的确出事了,不过不是生病,而是犯下滔天大罪。她指使人行刺大皇兄,锦绣都交代了。四皇弟,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四皇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急切,“这、这不可能,母妃她性格温婉纯善,连一只蚂蚁都不舍不得踩死,又怎么可能会让人杀大皇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是不是锦绣胡言乱语?母妃一定是冤枉的!”
“父皇亲自审问,怎么会弄错?四皇弟莫不是怀疑父皇故意冤枉淑妃娘娘?”
四皇子又是一惊:“是父皇亲自审问的?”
“是啊。”江令宛轻飘飘道,“大皇兄被杀这么大的事,自然该父皇亲自审问。而且淑妃娘娘已经亲口承认了她的罪行,绝无冤枉。”
“啊!”
四皇子震惊,满面惊慌:“母妃,母妃她……”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一语未出,就哽咽了:“母妃她必然是为了我才对大皇兄下手的,之前大皇兄总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欺辱我,母妃一直让我忍辱负重,不想她……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父皇,母妃她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她服侍您二十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大皇兄不再了,儿臣愿意替大皇兄孝敬父皇,孝敬母后,大皇兄能做的,儿臣也能做,大皇兄未能尽孝道的,儿臣也要替他尽。只求父皇看在儿臣的面上,网开一面,饶母妃一回。儿臣求您了。”
四皇子砰砰砰磕头,大殿里回荡着他的哭声磕头声,惨绝人寰。
江令宛却丝毫不心软,因为对敌人心慈心软,就是对自己无情。
到了今天,她与四皇子之间,不是四皇子死,就是四皇子亡!
江令宛凉凉道:“四皇弟,你先别急着哭,淑妃娘娘除了承认罪行之外,还交代了同伙,她说行刺案你也有份,还说安山行刺也是你的主意,她不过是辅助,还有你谋害淼淼一事,淑妃娘娘都招了。”
四皇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前所未有的惊恐攫住了他的心房,他猛然抬头,想也没想就大声否认:“没有,我没做过,是母妃疯了!她是在胡说八道!她怕死,所以才把责任都推给我!”
他迎上的是江令宛似笑非笑的眼,再一看洪文帝,他脸色森寒,目光如冰。
四皇子一个激灵,猛然明白:母妃根本没有供出他,这不过是父皇在试探他,如果他愿意替母妃承担罪名,说明他还有一点孝顺母亲之心,为着这点孝顺,父皇或许会从轻发落。但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替母妃担罪,还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母妃身上……
洪文帝心寒齿冷,怒极反笑:“朕,最宠最疼的四皇子,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心狗肺之徒。杀长兄,弑手足,害子侄,忤生母,下一步,便要对朕这个父皇动手了吧。好,好得很啊!”
他声音里的寒意如一盆冰水兜头泼在四皇子身上,四皇子浑身发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第160章
天波易谢,时光难留,转眼三载光阴过去,三皇子登基三年,宫中依然只有江皇后一人。
朝臣上书,请新帝选秀:“后宫充盈,方能保证皇嗣延绵,历朝历代,子嗣都是大事。”
“陈侍郎此话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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