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她笑眯眯地将手放到谢曼丹手上,让她扶着自己,而后对秦煊笑道:“你且去吧,好好看着小柱,别让他乱跑,外祖母这儿有人伺候着呢。”
“那我便过去了,您有事让下人去寻我。”秦煊说完便转身离开,从头到尾连眼神都没给谢曼丹一个,到是不经意在扫过桓老太君身边时,不经意地在桓语身上停顿了一秒。
按理说,谢曼丹是秦伯璋的妃子,秦煊见到她合该行礼问安,可他直接把谢曼丹当成隐形人。
若是端王与顺王,她仗着相识多年,还能说上几句,但遇上秦煊,也许是因为心虚以及慈恩夫人在场,谢曼丹愣是不敢训斥他。
秦煊可懒得去管她在想写什么,反正这辈子只要他不造反,秦伯璋就不会对他怎样,同样的,谢曼丹也拿他没办法,就算她去跟秦伯璋告状又怎样?
最严厉不过一顿惩罚,他甚至都不会挨打。
秦煊回到主殿落座,皇帝还没到,殿中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凑到一块儿说话,他那两个兄长在后陵待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能趁过年回来一趟,两人恨不得跟朝中重臣都聊一遍,好巩固在朝堂上的地位。
秦煊与秦翰这俩就很光棍,宫里上供的果子不错,皇帝没来,这正菜便没上,桌上只有果盘,这是可以提前随便吃的,他们俩就凑在一起吃果子。
秦翰仗着自己年纪小,吃完就偷偷拿一个小荷包把果核装起来,跟秦煊道:“三哥,你把你吃剩下的果核也给我,待土地化冻,我们便能种上这果子了。”
“嗯,都给你。”秦煊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着别人的视线,让他悄悄把果核都装进去。
收好果核,秦翰又想到什么,便凑到秦煊耳边问:“三哥,你会 种这些果子吗?”
“你不会啊?”秦煊看向他,不会还那么积极地收种子,秦煊还以为这小子会呢。
秦翰挠挠头:“我哪儿会呀,我以前在村里都跟着虎子哥他们到处玩儿,本来以前见过有人种果树,但好像全忘光了。”
“好吧。”秦煊无奈了,果然还是得他出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至少他以前跟师父在山里住,偶尔下山也会看到山下的村民种树,慢慢学呗:“三哥试试,先划出一块向阳的坡地让人修整好,若是不成再改种别的。”
“好!”秦翰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在秦煊答应的那一刻他仿佛就能看到满山坡挂满枝头的果子,在秦翰看来,他三哥简直无所不能,种果子那就是手到擒来。
他哪儿知道,秦煊此时想的是,过段时间又要加班加点在图书馆里看农书了。
宴会是分餐制,秦伯璋出来时,别人面前的果盘整整齐齐,秦煊兄弟俩面前干干净净。
秦伯璋说完免礼便往贴身太监那儿一瞪,那太监便解释道:“两位殿下桌上本是有果盘,许是奴才们给的太少,奴才这就吩咐膳房的人将空盘子换了。”
“嗯。”秦伯璋微微点头,那贴身太监退下后急忙让人把秦煊两人面前的果盘换上。
秦煊一看,这宫里的服务还挺好,竟然还有续盘,他端坐在原位听秦伯璋说完一顿场面话后,主菜也由一众宫女,流水似的端上来。
他们父子五人面前的主菜清一色的素材,秦煊看到这儿心想这皇帝面子工程做得很到位。
其实按照这个朝代的规定,皇后薨逝三个月后,皇帝和大臣们都不需要再禁忌什么,只有皇子们需要继续守孝。
但秦伯璋要经营一个对先皇后情深义重的人设,在细节方面就不能让这个人设崩。
为此,他还将选秀推迟到明年,让一众蠢蠢欲动冲他空虚后宫去的大臣们只能按捺不动。
主殿这边正式开宴后,偏殿那边也跟着动筷。
秦煊本以为这宫里要准备那么多饭食,这菜肯定要提前做,装盘后放在锅里隔水温着,这样的菜,卖相好,却失去了它们作为一道菜的灵魂,失去灵魂的菜肯定不好吃。
他就专门吃水果,秦伯璋在上座吃了几口,眼神不经意扫过他那边,就看到秦煊在一股脑地吃水果,还以为他以前没吃过,偶然吃到这上供的果子便忍不住多吃。
秦伯璋抬了抬手,太监便将他桌上的果盘端下去给秦煊,秦煊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时候该谢恩,他便起身道:“多谢父皇赏赐。”
觥筹交错的主殿忽然安静了一秒,又响起嗡嗡的说话声。
秦裕等人看秦煊的眼神都变了,这三弟挺厉害啊,前几日还听闻他被父皇罚跪在御书房外,今日便得了赏赐,着实了不得。
而秦煊得了赏赐后,心里想的却是——想当年饿得差点连土都吃,现在居然敢嫌弃没有灵魂的正经菜,我真是膨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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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这家宴上,秦煊不是唯一一个得到赏赐的人,却是第一个,这足以令众人对他的看法改观。
许多人对宁王的印象便从惹怒皇帝疑似被厌弃,便成宁王虽令皇上不悦,但皇上依旧对他宠信有加。
但事实是怎么样,也就当事人最清楚,秦煊很明白,秦伯璋对自己的宽容,其一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其二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不会妨碍到他的权势,不仅不会,还屡次为他达成一切事情,助他集权。
这第二点,就看端王和顺王去后陵一趟,回来后,只能在六部边边角角的位置塞人,塞人时还尤其困难便能看得出。
秦煊做的这些事情,若是另外两个手中握有不少权利的儿子来做,秦伯璋怕是早就发作一顿,褫夺他们手中的权利。
宴席上,秦翰看那琉璃杯中的葡萄酿好看,认为是好喝的果茶便偷喝了些,一个从未碰过酒的小屁孩儿喝完一杯酒,后劲上来就醉倒了,好在他醉态不坏,喝完就睡。
秦煊出宫时只能抱着他。
临出宫,秦伯璋好似也喝多了,拉着秦煊一个劲儿地教育他,秦煊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脱身,待出宫时天已黑透。
这会儿天冷,他便特地绕走捷径,打算早点回去钻被窝里好好休息,走到一半,另一条岔路拐角处出现几只灯笼的光亮,
秦煊仔细看了看那灯笼上的字后,便裹紧了怀里的弟弟,岔路口。
“娘娘前面站着几个人,看灯笼好像是宁王殿下。”
卢仙巧懒懒地抬起头瞧了瞧,随即皱眉:“可否绕过去?”先皇后去世那一日,秦煊给她的印象太过可怖,卢仙巧见到他依旧会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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