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王爷,毛巾备好了。”长福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个端着冰水水盆,一个捧着托盘,那托盘上是两条备用的毛巾,长福自己则将一条用冰水浸透拧好的毛巾。
“嗯。”秦煊拿过长福手上的冰毛巾盖在额头和眼睛上,他的酒量不算太差,但他不爱喝酒,总感觉喝过酒之后好几天整个人都会昏昏沉沉脑子不清醒,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敷了一会儿眼镜和额头,又换一条毛巾再敷一会儿,感觉自己清醒了点儿:“你们先下去吧,本王在这儿歇一会儿。”
“是。”长福带着两个小太监退下,守在在门外。
秦煊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假寐,四周一片寂静,没一会儿外面却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他五官灵敏,即使外面的人尽量压低了声音不吵着他,他依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说话的女子声如黄莺:“皇上吩咐奴婢来给宁王殿下送些果子,烦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长福冷眼看着这宫女,他见过的宫女可多了去了,这女子虽自称皇上身边的宫女,可她礼仪体态却不像跟宫中嬷嬷学过的样子:“这位姐姐,实在对不住啊,殿下已经歇下了,你看看要不你先在这儿等等?待殿下醒来,咱家再去为你通报不迟,怎么着也不能打搅主子休息,你说是不是?”
那女子来此地本就心惊胆战,此时哪能再等,若有皇上身边的宫女过来瞧见,她可就露馅儿了,这女子当即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荷包塞进长福手中,求道:“还请公公通融通融,奴婢也是奉命而来,殿下既然在歇息,您让奴婢将这果盘送进去,奴婢也算交了差不是?”
长福冷哼,心道看来这女子不仅不是皇上身边的宫女,有可能还不是宫中任何一个地方的宫女,哪有下人未经主子同意便擅自入内呢?要交差也得让主子亲自看过才算,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他正想让人将那宫女捉住留给殿下发落,里面却传出宁王的声音:“长福,你们在外面嘀咕什么呢?嗡嗡嗡的,吵得本王不得清净,都滚进来。”
长福赶紧带着人进去:“殿下恕罪,这女子说是陛下派来给您送果盘,可奴才从未在陛下身边见过这宫女,且瞧她似乎不太懂宫中的规矩,便没让她进去。”
秦煊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那女子:“你是父皇宫中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吞吞吐吐地道:“奴、奴婢是、是……”
“话都说不利索,父皇怎会让这样的宫女来给本王送东西?长福,将她拖下去。”
秦煊话音刚落,长福正想上前擒住那女子,便看到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那果盘散落一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我确实不是皇上身边的宫女,但我假扮宫女来这里真的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求您听我解释!”
第43章
秦煊没叫停, 长福便没停下, 他直接一手钳制住那女子的双手,另一手捂住她的嘴,那女子竟狠狠一口要咬在长福的手上, 秦煊眼睛尖, 看到长福的手都被她咬出血了。
而那女子挣扎着甩开长福的钳制,飞快扑到秦煊脚边,挣扎之下,她衣衫凌乱,宫装的衣襟滑到肩上, 露出脖颈与锁骨。
秦煊见状哪还不知她想做什么,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她。
长福正想上前抓住那女子, 秦煊却道:“罢了,看你这么可怜, 本王便听一听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为何非要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假扮父皇的宫女, 最后的答案若不能让本王满意,你这条小命恐怕就……”
那女子原本听到宁王说自己可怜便一喜,以为这宁王也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继而又听他那最后一句威胁,身子便不自觉地抖了抖。
长姐让她来的时候说如今皇上正因她痛失腹中胎儿对她心疼怜爱不已, 就算出事她也能求皇上宽恕自己, 可没说宁王如此狠毒!看来外界传宁王顽劣暴戾果然属实!
但此时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她自小也好歹经历过不少事情,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长福没说话。
秦煊给长福使了个眼色,长福便恭敬退出房中,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那女子看到长福离开,就更能放得开了,她曾听说皇帝王爷在宠幸女人时,也会让太监在一旁伺候,幸好宁王没让那太监留下。
不等秦煊说话,那女子便换跪为坐,侧着身子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便顺着秦煊的小腿缓缓往上。
发现秦煊面无表情却没有拒绝,她愈发放肆起来,身子在秦煊腿边越贴越紧。
正待她的手越过秦煊的膝盖往上时,秦煊倏地抬起脚将她踹开:“你还挺不识抬举。”
“宁、宁王殿下……”她觉得有些委屈,方才明明是宁王没有拒绝自己的碰触为何此时却又将她推开?
“你可还记得本王为何没有继续让长福将你拖出去?”
那女子脸色一变,她本以为宁王将她留下大半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听她解释不过是个托词,可宁王现在偏偏就只想听她有什么解释,可她的本意不就是要□□宁王么?
“不说话?罢了,在这里不说,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地方。”秦煊转头便想将长福再叫进来。
那女子急忙说道:“殿下饶命,我说就是,殿下不常在帝都,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婉嫔的妹妹卢仙妙,这一次来,其实想求王爷帮帮我长姐。”
“哦?你就是这么求?”秦煊指了指她还耷拉在肩膀的衣襟:“你们姐妹这是认为本王是色令智昏之徒?”
卢仙妙咬了咬唇道:“这并非我本意,只是,长姐在后宫孤立无援,我们家中也没有其他族人帮衬,是以、是以长姐才派我来……”
接下来的话,她不说,秦煊自己也能想得到,上次卢仙巧的示好他没理会,这会儿表忠心来了,可惜方式没用对。
“你先走吧,这一次本王不追究,下次再让本王知道你们自作聪明,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应该不会想知道,滚回去等通知。”
要不是那卢仙巧在后宫对自己还有点用处,秦煊这会儿定要让长福将这卢仙妙拖出去打上几板子,刚刚被摸那几下腿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是,多谢殿下。”卢仙妙起身理好自己的衣服,她们姐妹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当初沦落到教坊司时她年纪还不大,日日过得如履薄冰,她也是想过上安稳日子的。
如今她好不容易过得好了些,可不想再次失去。
秦煊将长福唤进来带卢仙妙离开,顺便将给她所做的事情扫尾。
她们今天这件事做得实在不算好,马脚露得太多了。
秦煊在这偏殿一待就没再出去,前面的大臣们喝得热闹,偏殿供人休息的房间陆陆续续也有些大臣进去更衣醒酒。
等外面喝得差不多了,他才悄悄摸摸地派长福出去让小柱的贴身太监把小柱带进来,兄弟俩趁机溜回王府。
回去的路上遇到忠勇候府和桓府的马车,忠勇候那个大嗓门儿远远地看到秦煊的马车就在哪儿喊:“宁王殿下可在马车内?”
秦煊让小柱探出头去看,小柱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说道:“三哥,后面是杨轩他爹和桓睿他爹,要跟他们打声招呼吗?”
“我就不跟他们打招呼了,你跟他们说我睡着了就行。”秦煊说完急忙在车里躺下闭上眼睛,虽然他演技不算太好,但演戏还是要演全套,不然怎么解释他一钻进偏殿醒酒就不出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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