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等那三人出去后,屋子里头站着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倒是老太太冷哼一声:“怎么的还不给我滚出去!难道要我让丫鬟婆子给你们请出去不成?”
众人浑身一抖!
虽然极想留下来听后头大老爷与大夫人老太太会怎么处理,但是想着如今这情形,她们留下来?
难道是想不开找死不成!
等屋子里头人都走了,老太太对着林娇婉招了招手:“娇娇,你扶我做起来。”
老太太如今的身子骨,林娇婉忧心一叹,终究拗不过老太太,伸手接过一旁钟朝颜递过来的药丸子给老太太含着后,便与万妈妈一同扶着老太太坐了起来。
等老太太坐了起来后,钟朝颜再次给老太太把脉后便要拿了药箱先回避,却是这个时候老太太拉着钟朝颜的手:“好孩子,今日老婆子我就留你在这听听,也给我做个见证。”
钟朝颜一愣,正要同意。
却是这时候,房梁上头一个冷清的声音慢悠悠的从上头传了下来:“外祖母,不如这见证也加上外孙儿我一份,终归某些个蠢货,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什么啊猫阿狗都能忽悠了去!”
林娇婉抬眼看去,那此时在房梁上头蹲着的人,不是魏珩又是谁。
只见他脚下一点,便轻飘飘的从房梁上头跳了下来,等他落地后被他随手丢出来的还有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人正是外头被林娇婉那二十板子揍得只剩一口气的马神婆。
如今也不知那魏珩使了什么手段,明明都快死了却是至今都吊着一口气,想死都死不了。
老太太看着那浑身是血的马婆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而是看着魏珩无奈道:“你要做见证我还能阻了你不成,今日这条老命若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交代到那个愚蠢不堪的孽障手中了。”
第127章
魏珩听着老太太那似打趣又似无奈的话。
突然的, 他邪气一笑。
挑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尾看着老太太道:“外祖母,您前头不是早就知道您那大嫡长子是个蠢的么?怎么如今倒是狠得下心去了!”
“莫不是他若是真的没有要了您的命去, 你这心后头外孙儿看着还是恨不下来的。”
魏珩这话说得这般毫不留情, 跪在地上头的大老爷面色变了数变后。
终究他还是咬着牙关忍了下来, 但也依旧是气得浑身发抖。
而其中的当事人老太太呢, 听着魏珩那话, 她倒是也不生气, 仿若前头那被嫡长子毒害的人不是她一般。
反而是笑盈盈的看了魏珩一眼道:“这不是皆是命数么?若是老东西我再不恨下心来, 等珩哥儿你狠气心来, 那别说是命了,老婆子我看着是连尸骨都不见得能找到。”
老太太说得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却是说得字字在理的。
若是她现在都这般了还狠不下来来,那后头魏珩出手也就不是大老爷一人的祸事了,指不准若是伤了娇娇, 那是会让整个大房去陪葬的。
那跪在地上头的夫妻二人, 听得老太太与魏珩间的对话。
那大夫人陈氏是听得面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 当那魏珩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她身上时,她就感觉那后心窝子被人拿刀捅着一般可怕。
而那大老爷林鸿德却是听到最后, 他终于忍不住愤恨的站了起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 颤抖着手指着老太太质问:“周氏!你莫要装出一副与我母子情深的样子!谁要你可怜!谁要你护着!若不是你,我姨娘也不会死,你也做不得当家主母这个位置!”
“你风光了几十年了还不够?”
“你害死我祖母!害死我姨娘, 你养我!你养我不就是为了那侯府的位置,你不就是为了三房吗!如今你嫡亲的儿子回来了!这是回来夺我那侯爷的位置的不是!”
老太太哪怕心里头早就有了准备, 但是她听着大老爷这般愚蠢的说辞,眼中依旧还是难掩失望。
她深深吸了口气,浑浊又疲惫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大老爷看:“你这孽障,我生你养你,你不过是留在京中养了几年,便是养得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你当真以为没有你嫡亲的弟弟,你能安安稳稳的做好这京城里侯爷的位置?”
老太太唾弃冷笑:“你可滚吧你!我当年就算是养一条家狗,养了这般些年也懂得惦记恩情的,养你这东西还不如养一条狗!”
却是大老爷终于受不得这话。
他冷笑一声目光凉凉的看着老太太反击道:“您都知晓养我都不如养一条狗,那您当年养我是为何?”
“为何?”
老太太终于是忍不住,扬起手几乎的用了浑身的力气,一巴掌便掴在了大老爷林鸿德的脸颊上:“还不是你这孽障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舍不得你死罢。”
“不然当年你得了天花后那府中老太太不心疼你?那位口头上打着看你如亲生的姨娘不心疼你?那时候她们呢!”
“她们别说是照顾你了,自从你病了后,却是连见都未曾见过你一面,你是怎么捡回这条命来的?那我是抱着你在床榻上日日夜夜的守着,才捡回了你这一条命!”
“若是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让你死了算了!”
但是这大老头林鸿德他却是被洗脑了一般,死死的咬着后牙槽,那喉间的质问仿佛是从嗓门里逼出来一般。
他冷冷的盯着老太太:“你莫要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不过是死了嫡亲的儿子,为了保住自己在府中的地位罢了,我不过是你手头上那个维护嫡亲二弟地位的工具!”
“工具?”
听着那大老爷林鸿德的话,老太太抬着眼皮子冷笑一声:“孽障!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我家承志的地位需要你维护?”
“你莫不是痴人说梦!这些年下来你能在这京城里头过得这般舒坦逍遥,你也不想想谁在外头替了你去守边疆的重任!”
就在这屋子里头气氛僵持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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