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外婆哪舍得怪,拉着俞火的手说:“都瘦了,怀孕要注意营养啊。”
俞火一脸黑线:“外婆,怀孕的是你儿媳妇儿。”她歪着小脑袋凑过来,“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准孙媳妇儿啊。”
外婆很认真的盯着她和倪妩看了看,恍然大悟:“火火你和邢宝也要抓紧啊,再晚外婆怕是等不到喽。”
邢唐像对待孩子似地摸摸外婆全白的头发,看着俞火,笃定地说:“能等到。”
俞火垂眸,唇角微微上扬。
晚上的时候,邢唐刚洗完澡上床,俞火就扑过来撩他。
未婚妻如此热情,邢唐自然十分受用。但是,他笑问:“房子隔音不好,你不怕被外婆听见?”
俞火脱他睡衣,“……你不会轻点啊。”
“未婚妻这么热情似火,我怎么把持得住?只能辛苦火火……忍着点。”邢唐翻身压住她,把她送上浪尖那一刻,低头把她细碎的□□含进嘴里。
平静之后,俞火低喃着训他:“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想通的?又在怕我难过吗?那你安慰我就好了啊,就知道回避。”
邢唐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捏了下。
俞火弓着身子躲。
邢唐把脸埋在她发间,不愿再去回想那起车祸。
俞火却憋不住,她说:“我给你讲一个聊斋的故事。”
“什么?”邢唐的声音闷闷的。
等俞火把车祸发生瞬间,看到的那些画面和听见的话讲给他听,邢唐沉默了很久。他不确定当年的情形是不是那样。俞一归已不在,外婆也病了,唐开蒙和倪妩当晚又恰巧没在家,一切已无从求证。但邢唐愿意相信,确是如此。
原来,他们的缘分是从九年前起。如果俞一归没有发生那起意外,如果他痊愈后多过问一句大夫的情况,如果外婆没有病,如果他不是先认识了赫饶……可惜,一切的假设没有机会成立。
好在命运虽然残酷,却不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俞火用手指戳他胸口:“外婆眼光比你好。”
邢唐抓她的手,吻上她发顶,“难怪她总是能轻易记住你的名字。”或许潜意识里,她是记得俞一归的,更对他十五岁的女儿念念不忘。不然怎么解释,初次见面,她便把赫饶认成了俞火,而错认了那么多年后,邢唐只和她强调了一次,她再没认错过俞火,似乎瞬间掰过劲来,从此忘了赫饶是谁。
曾经,我只信事在人为。终于,我不再怀疑命中注定。邢唐抱她更紧。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扫墓。
到了俞一归墓前,邢唐半点含糊都没有,双膝跪地磕头,一谢俞大夫救命之恩,二诺守护其女余生,三愿与俞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祁淑珍,邢唐也给老人家带了花和酒来。
俞火对两位至亲说:“这个人,你们都不陌生。以后,他会代替你们照顾我。要是他违背了誓言,中途变心转头照顾别人去了,你们就把他带走,我不会心疼的。”
邢唐握紧她的手:“我会疼爱火火,二老放心。”
之后邢唐又把俞火带到母亲面前:“这是我给你追来的儿媳妇儿。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了很多时间,险些把她弄丢了。”
俞火与他十指紧扣:“我方向感很强,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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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知俞火和邢唐和好如初,几乎都流下了老母亲般欣慰的泪水,颇有众望所归之感。只有楠楠,稍显失落地问赫饶:“我还是不能做干爹的女朋友是吗?”
当然,肖远山是把两人骂了的,警告他们:“再敢折腾,看我怎么打断你们的腿。”末了还抬手指邢唐:“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好,别没事就给我往回送,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我懒得给你们断官司。”
邢唐知错不敢反驳,俞火却小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让孙女嫁了,养她一辈子。”
肖远山作势拍她:“你还犟嘴!”
俞火活蹦乱跳地躲到邢唐身后:“我说实话嘛。”
邢唐伸手护住她,对肖远山承诺:“没有第二次。”
肖远山哼一声,撂狠话:“再敢有,阿砺拆的就不是椅子,而是你那一身骨头。”
爷爷和舅哥都是专业打人一辈子,邢唐不敢造次。俞火则小声说:“他敢!”
本以为所有的风波就此过去。毕竟,肖远山已经发话说:“那就抓紧时间把事办了,我等着抱曾孙,孩子的名字我来取。”
婚还没结,孩子更是没影,却连取名这种事都预定了?俞火无语:“爷爷,你步伐也太快了。”
邢唐倒觉得确实该快马加鞭,他立刻动起来,翻黄历择吉日,约时间拍婚纱照,给俞火定制中式礼服,准备迎娶未婚妻,以求尽快立住俞大夫家属的人设。
一场威胁到全球健康的传染性疾病悄然而来。
俞火重回治未病中心上班后,院里颇有些风声鹤唳,听小喇叭谷雨说,西医那边近期内发烧,上呼吸道感染的患者持续增多。经左欲非证实,这些患者都先后出现高烧不退,干咳、呼吸急促、气短、胸痛等症状。院方采取一系列治疗手段,收效甚微,已经有人因该病死亡。目前,抗生素都要供应不上了。
俞火把左欲非提及的症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即把小农村那个男孩的情况向华主任做了详细的汇报,建议院方把现有的患者进行隔离治疗,并向k市医大一院调取该病例参考。而在此之前,院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报了疾病控制中心,并逐级报到省里。
与此同时,邢唐得知,向阳药业生产的板蓝根颗粒,板蓝根含片,所有含板蓝根成分的中成药全部脱销。经向阳的销售人员反应,坊间都在传,板蓝根能治一种怪病。
俞火给倪易舟打电话,了解小农村那个孩子的健康情况。倪易舟带来一个很坏的坏消息:“孩子没事。但孩子的父亲……死了。”
俞火愕然。
倪易舟才把打听到的细节告诉她。原来,是男孩的父亲先病的,这位父亲觉察到身体不适时并没有在意,直到回老家看完儿子再回城,打工期间昏倒入院,也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在他接受治疗时,孩子又进了医院。当孩子脱离危险,父亲已经不行了。
难怪当时孩子病得那么重,只有他妈妈赶来了。
俞火先给邢唐打电话:“我们院出现了和小农村那个男孩相同的病例,我怀疑那个病毒具有传染性,孩子是被父亲传染的,是一起输入性病例,且新发输入性病例还在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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